第三十一章只是放縱
()待宴會漸趨散場，倦了醉了的賓客也陸續回家，曾路汐隨同一些同事一起出了酒店大，剛想給蘇歐凡打電話，卻見酒店外蘇歐凡的車子已經停在哪裏，坐在車裏的蘇歐凡也顯然看到了剛出來的曾路汐，下了車，走到副駕駛座這一邊，把車門為她打開。
曾路汐緩緩走過去，看他今天的打扮，褪去一貫的休閑時裝，和今天在宴會中的經理正裝沒什麼兩樣，便覺得好笑，調侃道：“穿成這樣，你這是從哪個禮堂轉過來的？”
蘇歐凡一向的溫和淺笑，我這不是為配合襯托你嗎？你看你今天穿的多雍容華貴，雖然我只是個司機，但也不能太隨便呀！”
笑侃之間曾路上了蘇歐凡的車，蘇歐凡體貼地關上車門，踱步走到駕駛座，那樣一段距離蘇歐凡走得還算順當，如果不仔細看，看不出蘇歐凡略有殘缺的腳。
蘇歐凡的車子在一群羨慕或嫉妒，或仇恨的幾多女人複雜的目光中緩緩而去，曾路汐突然有種復仇的快意，那群女人就該氣死她們。
可曾路汐不知道這一幕也被剛走到旋轉門廳的何以成和錢若研攝入眼裏，曾路汐偏頭專註而認真地看着開車的蘇歐凡，紅酒的後勁力總是更強，即使還知道自己是誰，對方是誰，而行為卻有些難以自持，當曾路汐的手指劃過蘇歐凡的唇際，酣紅的臉微微貼近蘇歐凡的臉，暖暖的熱氣吹拂在他臉上，醉眼朦朧，似是*，“歐凡，你說我是不是滯銷不出去的老處女？”
“歐凡，你說我是不是活得特失敗？”
“歐凡，為什麼就沒有一個好人肯娶我呢！”
“歐凡，我是不是真的那麼差，沒錢沒勢，稍微有點姿色，還是快凋謝的過剩的殘花，歐凡，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只有謝了頂的老頭才肯要我呀！”
一路上，曾路汐就這樣纏着開車的蘇歐凡一直問個不停，糾纏個沒完，認識曾路汐那麼多年，很少有見她胡攪蠻纏的一面，酒醉后的她原來如此可愛，蘇歐凡淺淺笑着一邊控制安撫着不安份的曾路汐，一邊還要小心地開着車，終於到了曾路汐家的下，蘇歐凡停好車，下車去扶着曾路汐下車回家，更顯醉態的曾路汐更回肆無忌憚地纏抱着蘇歐凡的腰，頭埋在他的胸前，似是笑，似是哭，水狀的液體沁入他裸露的脖頸處，蘇歐凡板開懷中的曾路汐，驚訝道：“丫頭，你這是哭還是在笑嗎？是哭了嗎？”
曾路汐繼而又埋進蘇歐凡的懷裏，藤樹般死死纏住，
蘇歐凡沒辦法，只得依她，以這樣怪異的姿態吃力地走上六，從她的包里掏出鑰匙打開門，進了家門后又關上門，將曾路汐抱到床邊，想安撫她睡覺，可今天醉酒的曾路汐除可愛之外，更加纏人，死死地抱着蘇歐凡彷彿那是她最後最唯一的溫暖，曾路汐感覺自己像個賣火柴的小姑娘拚命地劃過最後一顆火柴取暖，“歐凡，你喜歡我嗎？
曾路汐含糊的咬守住在蘇歐凡的耳畔，痒痒的，酥酥的，柔柔的，彌散開催情的調劑，蘇歐凡的身體僵硬不動。
曾路汐抬頭看蘇歐凡，醉眼中呈現的蘇歐凡顯得特別不一樣，不一樣在哪裏，曾路汐也說不清楚，她的唇櫻紅粉潤，充滿誘惑的**，輕輕咬住自己的唇瓣，留下淡淡的痕迹，過會兒消失還原，“喜歡我嗎？哪怕只有一點點。”曾路汐眯着眼，不死心地重複問着同一個問題。
蘇歐凡一向有極強的自制力，用最後的冷靜克制着緊繃成一條線的衝動，別開眼，想推開身體越來越貼近的曾路汐，用低啞的聲音說道：“路汐，你醉了，你知道這樣叫什麼嗎？對男人是怎樣的一種衝擊力？”
曾路汐不依不饒，反手勾住蘇歐凡的脖子，學着電影裏的女人嫵媚百生，“難道你沒有看出來，我要的就是你的不冷靜嗎？”
蘇歐凡看着幾近鼻尖相觸的曾路汐，糾纏間，她禮服的衣帶鬆了一個帶子，半露一大半的豐潤，可是她毫無顧忌，就這麼肆無忌憚地纏着蘇歐凡。
“你這樣算是明白的*，還是暗示的邀請？”蘇歐凡乾澀燥熱的喉嚨蠕動着。
下一秒曾路汐的唇已經貼上蘇歐凡的唇，他唇間的薄荷味混雜着她的酒氣，她開始的主動變成他後來的攻擊掠奪，她早已沒有了防線捍衛的城池，即使還有足夠的清明，那又怎麼樣？在這樣的時刻她也不想再推開他，即使他們沒有愛，即使只是用身體褻讀愛情，那又怎麼樣？**都市中，有誰會在乎一場沒有愛情的激情？何況他和她不是沒有一點感情的陌路人，他是叫她近十年丫頭的蘇歐凡，是在她要死要活的失戀中陪她哭，陪她瘋的蘇歐凡，是一直給她照顧，給她溫暖的蘇歐凡。雖然不是心裏的那一道門，但她也願意用自己的身體為蘇歐凡開啟一道門。
情難自禁的蘇歐凡吻遍她裸露的脖頸，引起她一陣陣的*，她的手指撫住他的耳朵，在迫切中只是想讓他再靠近一點，再貼近一點，她流着淚激動着，顫抖着，他卻在這一刻停下了所有的動作，立即全身而退，她的酒也醒了，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潮紅着臉的蘇歐凡，她鼓足勇氣地想放縱一次，就這一次，他也不給她機會。
蘇歐凡拿被毯為她遮掩住她的身體，目光躲閃間是一種自我的強制。
“為什麼，我有這麼差嗎，不負責任的一次你都不肯要？”曾路汐依然有些迷迷糊糊地看着蘇歐凡。
蘇歐凡也定定地望着她，似醉非醉，他的目光卻那般透亮，像遙處最亮的那顆星星，閃爍明亮，卻又似深不見底：“因為在乎你，所以更在意這樣的一夜，我不希望今天和你這一夜之後，明天睜開眼你卻要努力地撕毀這一頁，路汐，這不是我要的，你懂嗎？”
曾路汐木楞木楞地看着深沉的蘇歐凡，他說的話她似懂非懂，昏沉的大腦更是猜不透真理的含義。
迷糊中，蘇歐凡清朗地笑了笑，溫柔得像個大哥哥般，給她一個定心的晚安吻，“睡，好好睡一覺。”
他的聲音真實而溫暖，充滿安眠的搖籃，從未有此待遇的曾路汐乖巧的閉上眼，酣睡過去，真的是累了也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