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梳妝
“親什麼親,誰和你是親人,你不與本宮客氣,本宮與你客氣,你覺着好意思,本宮不好意思!”孝賢看着晴妃回道。“嘻嘻,晴兒不管,反正,晴兒覺着皇後娘娘您很親切,晴兒不跟您客氣,有皇後娘娘您和慶姐姐,晴兒感覺真好,有你們,真好!”晴妃笑着說道,她將她的頭側着枕靠在了孝賢的肩膀上。“唉,當真沒辦法,愈發的孩子模樣,然,晴兒,你說你覺着有本宮和你慶姐姐好,但,你可有想過,本宮與你慶姐姐,我們兩個是怎麼想的嗎,不妨告訴你,我們並非就是那麼想的,我們並不是和您心中所思想的一樣,你覺着有我們好,我們兩個卻不認為有你是多麼好,這般煩人,誰會多待見你,誰會多喜愛你,煩都煩死人了,煩死人了都,不信,你問問你慶姐姐,本宮相信,你慶姐姐她一定也是這麼想的,你慶姐姐她一定也是跟本宮同樣認為的,是吧慶妹妹,這丫頭是不是好生的煩人?”孝賢嘆了嘆氣,她看着晴妃說道,她手去撫摸了下晴妃的黑髮,最後她對慶妃問道。“對,對對,皇後娘娘您說的簡直是太對了,臣妾一直也都是和您一個樣子覺着的,這丫頭,當真很煩人,好生的煩死人,平日裏,她都差點兒要把臣妾給煩死了,見着她諸般煩人,臣妾都要煩的透透的了,誰都不會多待見她,多喜愛她,只因為,她太煩人,她太煩人了!”慶妃笑了笑,她回著孝賢的話,后,她特意看着晴妃十分重音說道。“呵呵,聽到了吧丫頭,慶妃和本宮相同的心意,沒人覺着有你是多麼美好的事情,你便莫要再諸多煩人了,否則,你會更不被人喜愛,我們會更不喜愛你,聽到本宮是怎麼說了嗎?”聞聽慶妃話語,孝賢笑出了聲,她看着晴妃說著,后,她又問道,並,她的手在晴妃的頭上輕輕拍了一下。“沒有,晴兒清楚剛你們說的那都是假話,你們那全部都是反着說的,晴兒不會去信你們呢,再說,皇後娘娘,慶姐姐,你們究竟煩不煩晴兒,晴兒本都無所謂,晴兒不煩你們就好,即便你們真就是很煩晴兒,晴兒也不會煩你們的,總歸,不論如何,晴兒終都不會煩你們的,到了何時,晴兒都不會煩你們半點兒!”晴妃高聲回著,她的頭從孝賢肩上直立了起來,接着,她又說道。“小嘴兒真是靈巧,你啊,那本事全都集在你的嘴上面了,哄着人說話,你是一套連着一套的,把人給哄的團團轉!”孝賢看着晴妃說道。“皇後娘娘您開心就好,晴兒惟願您高興快樂!”晴妃笑着說道。“鬼丫頭,你這般孩子狀,雖說,當下本宮和慶妃,我們在你身邊,有我們在你身邊,可但是,人的人生,盡都是自己個兒的,誰也不會能陪着誰一輩子,本宮跟慶妃,我們也陪不了你一輩子,你便多長長心吧,免的,未來有一天,本宮和慶妃,我們都不在你身邊了,你這丫頭,當真就活不下去了,倘若,日後,真有那麼一天,那個時候,你說你還怎麼辦,沒有了我們,你還真就不活了嗎?”孝賢說道。“哈哈,這個晴兒不擔心,皇後娘娘您與慶姐姐陪着晴兒一輩子不就好了,有你們陪晴兒一輩子,有你們一直幫助晴兒照顧晴兒,晴兒一切都不用操心的!”晴妃笑了一聲,她說道。“真會想,本宮剛不是跟你說了嗎,人的人生,每分每秒全部都是自己的,誰能陪誰一生,處身人間,難免會有別離分別,食取五穀雜糧,生老病死,不可避免,總會有個先後早晚,誰想讓誰陪自己一輩子,那就能嗎,你想讓本宮和慶妃陪你一輩子,你覺着,那就可能,你就可能使我們做到嗎,況且,你想的也真是好美,你是本宮與慶妃的什麼人,你和我們有什麼特殊的關係,你又不是我們的孩子,憑什麼,你就要叫我們幫助你一輩子照顧你一輩子,憑什麼,本宮與慶妃,我們兩個就要幫助你一輩子照顧你一輩子,你想的太美了些了,你自己想想也便罷了,本宮跟你慶姐姐,我們又不傻,我們怎會就聽你,你說讓我們那樣,我們就那樣,你想讓我們滿足你,我們就滿足你呢,你那心中的小算盤打的可真是精妙,咋那好事情凈都讓你一人給得着了,苦,累,卻都被你盡其扔給了我們,你的清秋夢,自己給自己織的,那真心很理想,真的很理想!”孝賢看着晴妃說道。“嘿嘿,嗯,晴兒無言分辯,不過,晴兒還是舊話,誰讓晴兒和皇後娘娘您跟慶姐姐親嘛,誰讓皇後娘娘您跟慶姐姐,你們是晴兒在這紫禁城最親最親的人呢,皇後娘娘,慶姐姐,你們是晴兒最愛的人,晴兒很愛很愛你們,苦,累,晴兒自然也不能讓你們置身於外不是,另外,皇後娘娘您別說那不吉利的話,皇後娘娘您是千歲金身,您會能活上一千歲,您一定會長生不老的,慶姐姐雖然不是千歲命身,慶姐姐比不了皇後娘娘您能千歲不老,但,慶姐姐一定能活過一百歲的,皇後娘娘您,慶姐姐,你們都會要比晴兒活的長久,故而,皇後娘娘,慶姐姐,你們若是同意,你們若是有心,你們肯陪晴兒一輩子,你們完全是可以能做到的,晴兒的期望,那並不難達成!”晴妃笑了笑,她想了想說道。“一千歲,長生不老,本宮能活到一百歲,那就已經是很高很高的高齡了,然,人生能活上一百歲的,能有幾個,縱使,本宮有千歲尊謂,可,本宮未必就有幸能是那百歲行列中的一個,更甭說一千歲了,哪裏說真就有能活過千歲的,慶妹妹,這丫頭剛說你能活過百歲,人都說孩子是先知,孩子說出的話最是準確,對於未來之事的預言,自古都格外的准真,晴兒這丫頭,她一向都是以孩子自居,她說出來的話,那一定是很準確的,一定是很能被人取信的,由此可見,慶妹妹,你定然會要比本宮活的高壽多了,你定然會要比本宮高壽!”孝賢笑着說著,她對慶妃又說道。“皇後娘娘說笑了,剛晴兒說的那話,她說您是千歲,您千歲不老,那確實為真,但,她說臣妾的那話,那只是她在玩笑,那不能信的,皇後娘娘您千歲金軀,您活上千歲,那是必然,您長生不老,那一定是必然,臣妾跟您沒法子比,您比臣妾高壽,您絕對比臣妾長壽!”慶妃笑着說道。“你們兩個啊,都特會說好聽的,都很會哄人!”孝賢看着慶妃和晴妃說道。慶妃和晴妃聽過孝賢的話,她們笑了。“晴兒,你和本宮說真話,你可否願意將丹兒跟璋兒其中的一個送給你慶姐姐撫養,或是,直接送給你慶姐姐做孩子,更亦是,兩個孩子,你都送給你慶姐姐,你可願意嗎,你確定樂意否?”孝賢看着晴妃問道。“願意,晴兒當然願意,皇後娘娘和慶姐姐,你們是晴兒的親人,你們很愛晴兒,晴兒更很愛你們,晴兒的孩子本來就是你們的孩子,只要你們願意,晴兒定不會有另心,晴兒若會有他心,那晴兒就不是晴兒了!”晴妃不假思索,她當即回道。“說的很好聽,你是明知道本宮與慶妃,我們都不會同意,你才回答的那麼堅決,可,若是不然,那想必,你就不會說的那麼讓人開心了吧!”孝賢笑着說道。“不,晴兒不會的,剛晴兒說的當真是晴兒的真心話,無論怎麼樣,晴兒都不會心生他意的!”晴妃看着孝賢說道。三人說著話,漫步在御花園間,一直向前行去。皇宮,午門外。“大人,到了,您準備下轎吧!”小廝看着那轎窗說道。張廷玉的轎子來至午門前,轎夫幾人停下腳步,欲落下乘轎。“慢點兒,慢點兒,快壓轎!”小廝對轎夫說道,他手去掀開了那轎子的門帘。轎子輕輕穩穩安落在地上,接着,轎夫把轎子前端壓低,張廷玉立刻從那轎內走了出來。“大人,您別著急,您當心着點兒腳下!”小廝說道,他手扶着張廷玉的手臂,使其跨離了轎子。張廷玉駐步,他抬眼望了望他前方宮景,他雙手迅速的整理了一番他的冠首及其着裝,而後,他一步壓着兩步,寬行闊走,徒步徑直向宮中。皇宮,養心殿外。張廷玉一路緊趕慢趕,他大口呼吸的氣息聲很清晰,他急喘着氣走到了養心殿大門前。“快,快稟告皇上,本官有十萬火急的事情即刻要請見皇上!”張廷玉大聲喘着氣,他對門口當值的太監說道。“中堂大人,皇上不在,見您這麼著急,可是有多麼緊急的事情嗎?”一太監搭言,他看着張廷玉說著,並問道。“對,就是十分緊急的事務,本官要立即向皇上稟明,皇上去哪裏了,在哪裏能見到皇上?”張廷玉回著,他對那太監又問道。“中堂大人,您真是貴人多忘事,難道您忘記了今日是什麼日子了嗎,今日是八格格和三阿哥滿月,還是慶妃娘娘與晴妃娘娘晉陞冊封的日子,皇上在重華宮設宴為其賀慶,此刻還沒回來呢!”那太監回道。“噢,對對,看本官這腦子,本官都急糊塗了,這一着急,還真就忘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張廷玉聞言,他想了想,他說道,他手去拍了一下他的腦門兒。“中堂大人,您這樣着急,定然是有很大很重要的事情,您看,您是在這裏等會兒皇上,還是奴才現在當即去一趟重華宮,請皇上快些回來?”那太監看着張廷玉問道。“不,不用了,一來一去太費時間,若皇上事情還沒了,更難能及時回來,還是本官親自去吧,本官走了!”張廷玉回道,最後他說完話,他又起行。“中堂大人慢走!”那太監躬身施下禮說道。皇宮,重華宮,主寢殿。“月兒,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乾隆手拉着憐月的手,他拉着憐月在殿內走着,他眼睛打量着各處,他問道。“知道,這裏是皇阿瑪和皇額娘從前的寢殿,是皇阿瑪和皇額娘以前居住的地方。”憐月回道。“是啊,這裏是皇阿瑪跟你皇額娘從前時居住的寢殿,自打當年皇阿瑪被你皇瑪法封了親王,皇阿瑪做了寶親王以後,在宮外有了皇阿瑪的府邸,皇阿瑪與你皇額娘,我們就出了宮,大多時間也就住在了宮外,現如今,這一晃,有個,有個四五年的時間,皇阿瑪都沒怎麼在這重華宮住過了,此下,看看這裏,這各處的陳設,四處的佈置,一切還是如舊,一切還是如舊時,這裏的一切跟昔日未有半點兒的分別,和從前時候一模一樣,處處式式,儘是老樣子。”乾隆看着四處,他說道,他手不時的還去撫摸着一些陳設。“這裏是你皇額娘的梳妝枱,從前你皇額娘就是坐在這裏梳妝的,這鏡子,這些粉黛用品,這全部都是你皇額娘她原來使用過的!”乾隆看着前方靠牆擺置的一張梳妝枱,他說著,他走到了那梳妝枱跟前,他仔細看了看那梳妝枱,接着,他坐在了梳妝枱前的凳子上,並,他把憐月抱坐在他的腿上,他望了望那鏡子,又看了看那些梳妝品,他對憐月一一說道。“哇,好香,皇阿瑪,這裏,這所有的東西,這些全部都是皇額娘曾經用過的?”憐月手從梳妝枱上拿起了一個盛裝有香粉的小盒子,她放在她的鼻下聞了聞其內的味道,她笑着說著,接着,她看着乾隆又問道。“嗯,都是,全都是你皇額娘用過的!”乾隆回道。“那月兒可要好好看看了!”憐月說道。“月兒,不知,你記不記得,那個時候,皇阿瑪和你皇額娘住在這裏,清晨,你皇額娘她起卧,她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一襲純潔無瑕的白衣,她抱着你在這裏給你梳妝,你看着這鏡子中的你自己,還有這滿桌的胭脂香粉,你咿咿呀呀的,小手不停,把弄着,玩耍着,非得要讓你皇額娘給你臉上塗這胭脂與香粉,要讓你皇額娘給你學着那大人模樣化妝,見你饒有興緻,極其的喜愛,隨即,你皇額娘她便用這螺子黛給你畫了畫你的這眉毛,並用這胭脂給你稍稍擦了擦你的這小臉兒,以及給你印了印唇紅,往你的這臉蛋兒上還抹了抹香粉,你照過鏡子以後,把你給開心的不行,樂壞了,從那開始,你就跟着你皇額娘學習這化妝,你皇額娘她怎麼做,你怎麼學,只不過,你這丫頭甚是可愛,你沒學到那點子上,根本就沒跟你皇額娘學到那精髓,只見,你拿着你皇額娘的這些東西,對着這鏡子有板有眼有模有樣,你一樣一樣的給你這臉上侍弄,畫的,塗啊,無論這哪一樣,你都不落下,你皇額娘沒一起用的,你都給合用上了,那結果,當然就不言而喻可想而知,皇阿瑪的這小女兒把你皇額娘她給樂的,她直說你傻,說你是小媒婆,說你真就成了那鬼丫頭了,皇阿瑪說的這些,你有沒有一些記憶月兒,畢竟,那時,你還小的很着呢,話才剛學着說,還都說不利索!”乾隆回憶着曾經,他看着憐月說道,其間,他手拿着那梳妝品給憐月看着,並用他的手去給憐月指了指憐月的五官及其面容,他說著那話,他的臉上更是顯的尤為開心。“阿嚏,阿嚏,哈哈,皇阿瑪,剛您說的,月兒印象中,的確稍稍是有那麼些記憶,只是,月兒記的並不太完全,很有些模糊,但,那事情,月兒確實是有經歷過!”憐月一直在玩弄着那香粉,她鼻子被其給嗆到,一連打了兩個噴嚏,對於乾隆說的話,她笑了,她看着乾隆說道。“你有印象是對的,因為那些事情,原先的時候,你真的都是有經歷過,並且,月兒,從前,你很小時,你擺弄你皇額娘的這些化妝品的模樣,就跟你剛樣子無異,也是總被這盒中的粉味兒給嗆的直打噴嚏,那樣子真是好笑,每次都把你皇額娘她給逗的不笑疼肚子,那都不行!”乾隆笑着說道。“嘻嘻,阿嚏!”憐月笑了笑,她又打了一個噴嚏,這次,她打的這個噴嚏很大,那氣流,那聲響,比先那兩個噴嚏大的多,所以,由於從她口中瞬間強出很大的氣流,使得那盒子中盛有的香粉,一下子便打揮在她臉上很多,她的那小臉兒當即就白嘩嘩一大片。“哈哈,對,對,就是這個樣子,還跟你那時一模一樣,不然,每每你皇額娘都被你給逗的樂的要不行呢,都長這麼大了,還依舊是這個樣子!”乾隆見狀,他大笑了,他看着憐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