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2章 這也太寵溺了
“難得今天心情好,也還沒跟小十四在一起玩過這個,這樣吧,替我和小十四都報上名,一會兒我們賽場上見真章。”言瀾看向那男人,開口道。
那男人立即扭頭看向蘇九韻,蘇九韻立馬點頭如搗蒜,“嗯嗯,就依瀾瀾姐的意思,瀾瀾姐,走,我們去那邊溜溜馬。”
男人聞言,立即抹了把冷汗,蘇九韻可是蘇家掌上明珠,這事要真的捅到四爺跟前,四爺必定維護蘇九韻,可這已經報名參賽的,也都是京城非富即貴的紈絝子,他一個都得罪不起。
男人不由得朝着言瀾看了一眼,心中對言瀾頗有好感,畢竟言瀾剛才的建議,也算是替他解除了危機。
言瀾倒也沒想那麼多,跟着蘇九韻一起過去溜了溜馬。
疾風是陸景梟的馬,平常鮮少有人能夠親近,就算是專業的馴馬師,也不敢掉以輕心,可這馬到了言瀾手上,居然出奇的親近言瀾,不但沒有絲毫反抗,反而把腦袋湊過去,親昵的蹭了又蹭。
一邊蘇九韻撇了撇嘴,小聲咕噥:“疾風你變了,你這個小狗腿子,哼!我不喜歡你了!渣馬!”
言瀾聽她一陣碎碎念,額頭掛着幾條黑線,下一秒,她猝不及防伸手,一把握住蘇九韻白皙的手腕,蘇九韻瞳孔急劇收縮,眼睛瞪得像銅鈴大。
我是誰,我在哪,為什麼我眼前開滿了小花……
蘇九韻耳根子燒得通紅,心臟沒來由的跳得越來越快,彷彿是要跳脫出胸腔,她還沒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言瀾已經握住她手掌,緩緩朝前。
疾風似乎明白過來言瀾的意思,勉為其難的伸過腦袋,輕輕蹭了蹭蘇九韻的手掌。
蘇九韻腦子裏“嗡”地一聲,彷彿有無數煙火在她腦子裏轟鳴乍響,原來言瀾剛才是聽到了她碎碎念,讓疾風過來親近她的。
啊啊啊啊!這也太寵溺了吧喂!
蘇九韻從小被蘇家人捧在掌心,視為掌上明珠一般,即使在整個京城,也沒人敢輕易得罪她,可剛才那一瞬間,她才發覺,過去那麼多的寵愛加起來,也比不上言瀾剛才一個細小的舉動。
完了完了,她不會被硬生生的掰彎了吧?
言瀾放開蘇九韻的手,蘇九韻心臟宛若自高空轟然墜落,無端生出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言瀾並未察覺到什麼異常,抬手拍了拍疾風腦袋,這渣馬居然不要臉的偏過頭去,伸出舌頭在言瀾臉上舔了舔。
言瀾笑了笑,掏出手機,隨手拍了一張照片,然後給陸景梟發了過去。
遠在陸氏集團總部的陸景梟,盯着手機看了片刻,一邊莫凡暗搓搓的湊上去,掃了一眼屏幕上照片。
這什麼情況?
他家主子這滿臉山雨欲來的神情,是在跟一匹馬吃醋??
片刻后,陸景梟放下手機,聲音沙啞的開口:“今晚想吃馬肉。”
莫凡頓時滿頭黑線,一臉弱雞的開口:“主子你認真的嗎?”
陸景梟斜瞥了他一眼,“疾風的。”
莫凡:“……”
戀愛中的男人,是不是智商都有問題?
……
皓蘭馬場。
還有10分鐘,馬賽就要開始了,大屏幕上,正在滾動切換參賽選手的名字,這10分鐘內,還可以繼續押注,但在比賽正式開始之後,便停止所有押注。
沈慕雪等人已經到了觀賽的VIP休息室,不知是誰突然陰陽怪氣的叫了一聲,“慕雪姐,那不是……剛才跟雅雪過不起那個女人嗎?她居然還有臉去參賽?”
沈慕雪聞言,眸光轉冷,剛才葉雅雪的事情,她已經被言瀾打壓得顏面掃地,偏偏她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能力反擊。
沈氏集團已經徹底被沈洛掌控,她倒是沒看出來,當初那個看似弔兒郎當只會闖禍的紈絝子,居然有如此手段,這麼快就架空了她手上所有權利,讓她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擺設。
該死!
“慕雪姐,這女人剛才那麼囂張,逼得雅雪給她下跪,順帶還打了你的臉,咱們要不要想個辦法,給你和雅雪出這口惡氣?”其中一個名媛說道。
“是啊,這女人也不知道哪來的鄉巴佬,居然敢這麼對我們,實在是太可惡了,不給她點教訓,她還真以為自己是盤菜了。”
“這些馬可沒長眼睛,要是踩傷踩死了誰,可跟我們半點干係都沒有。”
沈慕雪眸底掠過一抹寒意,神色淡漠的開口:“適可而止,別弄出人命來。”
“慕雪姐還是太好心了,這種賤人啊,就算是弄死她也是活該,哼!”
沈慕雪雙眸微微一眯,眸底冷芒一閃而逝,她身邊這些名媛,大概沒幾個有腦子的,不過,藉著他們的手好好收拾一下言瀾,也未嘗不可。
憑什麼一個戲子,居然也敢這麼囂張?
當然,沈慕雪心裏一直都認為,言瀾能有今天,不過都是靠着陸景梟撐腰,否則,憑她一個戲子,怎麼可能從她手中搶走陸景梟!
陸景梟……只有她才能與陸景梟匹配,只有她,才有資格成為陸家主母!
與此同時,對悄然四伏的危機毫不知情的言瀾,正跟蘇九韻在休息室里喝茶,馬賽馬上就要開始了,蘇九韻緊張得不行,言瀾居然頗有閒情逸緻的坐在那……嗑瓜子。
蘇九韻坐立不安,跟屁股底下長着叢刺似的,她連着喝了幾大杯水,這才忍不住開口:“瀾瀾姐,你就一點都不緊張嗎?”
言瀾將面前剝好的一疊瓜子推到蘇九韻跟前,“我為什麼要緊張,來,吃瓜子。”
該緊張的,是那些跟她一起參賽的好不好?
前世的時候,她可是在作死的道路上一路狂奔的種子選手,反正什麼危險玩什麼,賽馬都是她玩剩下的了,她還記得,有一次她故意從馬背上摔下來,摔斷了三根肋骨,被陸景梟勒令三個月不準出門。
那個時候,她覺得陸景梟完全就是個大魔頭,可現在想來,若非是深愛着她,他那樣冷淡的一個人,又怎會那樣在意她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