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河道妖獸
這時候玄虛咳了一聲,嘶啞一笑道,“還是將心思放在這次的人物上,”
季景聞言似是一愣,點頭。
這時候從那道觀內堂緩步走出三人,正是從陳樓陳鵬兩父子及一位妙齡少女,
陳樓看了李虎一眼,目中一凜,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道:
“粉煙山果真是人才輩出,”
“來,釵兒,林兒還不拜會,”
陳鵬與陳粉釵聞言也是緩步往前向李虎拜了一禮,李虎也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毒物?”李虎聽着陳樓的話暗暗道,
“對,聽說河道深處住着一尊五毒龜,自從那五毒龜修鍊化蛟后裏面似又住了一毒物,”
“這尊毒物可吞吐青黑的毒霧,一旦沾上必死無疑,”陳樓似是幾分心悸道,
“不過如今道音觀有了玄虛兄和幾位小友相助,這毒物鐵定逃不掉,”陳樓目中自傲又狂笑道,
“爹言之有理,”那陳鵬也是輕蔑冷冷一笑道,
“不過只以師尊靈寂圓滿之境即便帶上一眾弟子都恐怕……”這時候那粉釵妙齡少女顰着秀眉又欲言又止道,
“三人倒是一唱一和,”李虎臉色不變,
玄虛長老忽然又重重咳了幾聲,又轉而對道垂首站立的幾名下山歷練的外門弟子吩咐道:“明日你幾人隨同陳樓觀主,明白嗎?”
那幾名外門弟子趕忙又拜了一禮,
道音觀一房舍之中,李虎目中寒盲連閃,冷冷看了手裏的青翠藥瓶一眼,
不久才凝養心神打坐入定一夜,
第二日,李虎跟隨這些人深入河道,出乎眾人意料的是,李虎的實力太過強大,就連玄虛長老都不及,季景第一次看到李虎施展,道道詭異無比的道術,令人膽戰心驚,不由得心生敬畏,在眾目睽睽之下,李虎一道靈力斬殺那尊毒物。
半日後從河道之中兩道虹光疾馳而出,
這粉煙山的外門弟子都是好生久等在這河道之外,
只見這兩道虹光之中現出二人,正是李虎及玄虛,
幾名外門弟子自然又是行了一禮,
李虎氣息依舊,而玄虛的臉色隱約幾分詭異的潮紅,看起來似是受了重傷,
不過玄虛眼中隱隱有着興奮,
“為了那尊毒物竟然耗費了幾滴精血?”
“不過此行我也收穫極大,”
“那道畫軸是何物,竟然鎮壓了那萬毒榜排行第三十六的毒物,在我將要滅殺那尊毒物的時候,這位玄虛長老趁機利用畫軸鎮壓!”
“雖然花費了半日,不過那尊毒物早已困在那長軸畫卷之中,”
“這半日他倒是似在煉化,”
“這人還是不能招惹,”李虎心中暗暗想到,
李虎一行人又往道音觀而去,
幾日後,豐城震動,這道音觀觀主陳樓,少觀主陳鵬皆是葬身在河道之中,
而親傳弟子粉釵則是接過這道音觀觀主之位,
道音觀中粉釵恭送李虎一行人到了道音觀山門才回身而去,
對於那陳樓陳鵬死在河道之事,此女似乎沒什麼在意,也沒有過多追問,
“似是一件小事,”李虎看了這粉釵少女背影一眼暗道,
“李虎你還要進行歷練,那就此告別了,”玄虛嘶啞一聲,又微笑道,
李虎拱手一拜別,眼見那玄虛帶着季景化為一道劍光往天邊而去,
三位外門弟子拱手向李虎行了一禮也下山各自歷練,
李虎懷中掏出一黃紙包,緩緩打開竟然是一粒凹凸不平的丹藥,
“那麼又要到什麼地方,我總覺得粉煙山的自己不是真實的自己,有些東西在呼喚我。”李虎神色複雜看着,又小聲嘀咕道,
李虎搖了搖頭,拋下心中所想,目中凜冽看了遠處一眼,
不久之前,落雲山嶺四大家族的朱家才傳召了一朱紅羽裳的少女,正是那朱秀兒,這也是蘇念無意再給了朱秀兒一大造化,
朱家之中,朱秀兒站立在朱家祠堂上對兩道靈牌行了一禮,
當年朱家一位族人在外遊歷時,救了一小嬰兒,不久被被收為義女,就是朱秀兒的父母,朱秀兒沒有朱家的血脈,所以一直以來也是受到了很多人的鄙夷和冷嘲熱諷。
朱秀兒在得到蘇念的幫助之下,進入靈寂,算是得到了朱家的認可。
引起了一陣轟動,朱秀兒出名完全是由於她的哥哥資質極好,但是朱秀兒被人斷定絕對不可進入靈寂,沒有想到現在打破了預言,令人驚疑不定。
很多人議論紛紛,李虎的身影走在落雲山脈,這裏是粉煙山分宗的區域,他記得自己曾經來過,和一些人,好像就是不久之前,李虎臉上的疑惑更深了。
驟然,李虎似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趕緊跑到附近一家酒肆。
朗天白雲,縷縷陽光,透過了黃紙油窗入了一間簡陋房舍。
那房舍僅有數張紅木花梨椅和一發舊的粉檀桌,木桌那油膩的燈盞下壓着數張髒兮兮的紙,上面歪歪斜斜潦草地寫着“黃泉”幾個字
東荒大陸地分一百零八州,東荒中心佔據其中九州,徐州、冀州、兗州、青州、揚州、荊州、梁州、雍州和豫州。青州地處九州北陲,與那徐州從南接壤而上,漸往北部,便是被一自北向南的山嶺間隔開來,從半空俯視,似乎是青、徐兩州隱約是山水畫中勾勒出的一猙獰蛟龍,張開那血盆大口,不禁讓人升起一股寒意,那青麟蛟龍目中冷漠,時有寒光閃爍,臉上幾分忌憚怒視荒北,它的身軀隱匿於大地黃土之中,欲借乘天之勢,吞噬八荒千萬生靈。
這段時間,李虎經常想起一些東西,又忘記了,所以才只要想起一些東西,馬上就會記住。
身影隨之消失不見,幾日之後,
地處青州西北之境,與徐州間着一名為青霧的森林,青霧是一種名為青藤木分泌的樹液,這種樹汁儘管沒有毒性,是惡臭無比,且極易隨風飄散,看上去便似乎如同青紗般的霧氣。
青霧森林裏,李虎身影出現,身子有點單薄,僅僅穿着一麻衣,瘦削的臉上上裹着一厚厚的粗布,道:“很相似的感覺,我一直隨心而行,很多相似的場景,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