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全線飄紅,牛市!
陳圓圓把王輔臣的醜態盡數看在眼裏,停下笑,看了王輔臣一眼,嘆道:“唉,聽說你們軍人也吃不餓了,看看,將軍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現在都餓成什麼樣了?來人,拿上來。”
陳圓圓的貼身婢女提着一個食盒進來,從食盒裏拿出一隻散發著濃郁香氣的燒雞出來。
整個西安城,也只有吳三桂與陳圓圓二人可以吃到這等美味了,其他所有人,連肚子都填不飽,哪裏奢望能吃到燒雞?
聽到陳圓圓對自己的稱讚,再看看她眼裏流露出來的挑逗,王輔臣手捧着燒雞,那心慌亂地嘭嘭直跳。
慢慢把一隻燒雞吃完,王輔臣終於下定了決心。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夫人,下官之所以瘦,並非飢餓所至,實是想夫人想的。還請夫人憐念。”
王輔臣說完這話,知道等待他的無非是兩個結果。
一個是答應,成就自己一親芳澤的好事;一個是喊人進來把自己剁了。
“咯咯咯……,你剛吃飽肚子,就想好事了?”陳圓圓並沒有生氣,也沒有喊人,聞言格格嬌笑,奚落了王輔臣幾句。
“是夫人太美,下官不能自己。”王輔臣心下一松,道。
“唉,將軍年輕,前程遠大。圓圓本是殘花敗柳,能得將軍眷顧,是圓圓的福分。只是,難啊,將軍還是不要再生這等痴念了。”陳圓圓幽怨地嘆道。
王輔臣聽到這番話,再看陳圓圓娥眉微蹙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受不了。
自然,他也聽明白了陳圓圓的暗示。
精蟲上腦的王輔臣“嚯”地一下站起來,走到陳圓圓跟前,低聲吼道:“你早晚是我的,誰也不能阻攔!”
“霸氣!”陳圓圓痴痴地望着王輔臣道。
“啪!”王輔臣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從懷裏掏出一張紙,拍到陳圓圓的手裏,順勢捏了捏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然後大踏步轉身離去。
陳圓圓展開那張紙一看,正是明軍的宣傳單。
“成了!男人啊,真是及脆弱了……。”陳圓圓嘆道。
……
當夜,王輔臣發動兵變,殺了吳三桂,打開城門,迎接明軍進城。
至此,西安,這座被明軍圍困一年之久的西南重鎮,就像一顆熟透的桃子,悄然而落。
讓陳圓圓色誘王輔臣,是朱由榔的主意。
因為他知道,王輔臣在真實的歷史上,就是一個首鼠兩端之人,對吳三桂是先服后叛,歸降大清之後,也是不久即叛。
這樣一個人,他骨子裏的不安分永遠不會改變。朱由榔斷定他在重壓之下,必會反叛吳三桂,只不過,缺乏一個誘發的時機而已。
……
“全面飄紅,牛市!”
接到艾能奇的戰報,朱由榔大喜,一拍龍書案,大聲叫道。
“牛市?陛下,是賣牛的集市嗎?”楊愛不解地問道。
“啊?啊,牛市啊,原意是賣牛的集市。你想啊,牛,健壯有力,踏實肯干,用來形容全國各個戰場上的勝利,不是很恰當嗎?”朱由榔牽強附會地解釋道。
“噢,臣明白了。”楊愛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陳圓圓現在如何了,不會真給王輔臣當妾了吧?”朱由榔問道。
“回陛下,陳圓圓不過是利用一下王輔臣,哪會真與他苟且?她給臣的信上說了,前半生醉生夢死,造孽甚多,餘生不願再入紅塵,願遁入空門,吃齋念佛,以贖前愆。”楊愛回道。
朱由榔聞言一陣悵然,有些失落地問道:“出家了?在哪出的家?”
楊愛看了看,旁邊除了李洪以外,並無他人在側,陳貞慧去了內閣,還沒有回來。忙眼蘊笑意,道:“臣知曉皇上捨不得她,所以,回信讓她來南京。出不出家的,來南京再作商議。”
“胡說什麼呢?朕只是對這位艷名滿天下之人有些好奇,想看看她到底長什麼樣,可沒有別的心思。”朱由榔瞪了她一眼。
確實,對於陳圓圓朱由榔真是沒有其他心思,只是單純想看看這人長啥樣,以滿足自已長達三百年的歷史追想。
“知道知道,等她來京,臣把她接進我府住上一段時間。若她真心想出家,再給她找家寺院不遲。”
“她要是出家,估計所有和尚都得還俗。還是別禍害佛家凈地去了。”朱由榔道。
“皇上不讓她出家,她自是出不了家。”楊愛別有所指地回道。
朱由榔並沒有理會楊愛話中之意,沉思着說道:“王輔臣見不到陳圓圓,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畢竟他是為陳圓圓起的兵。此人腦後有反骨,決不可重用,這樣吧,命他去工程兵部隊任參將。”
“是,臣遵旨。”楊愛答應了。
“吳三桂罪大惡極,雖死不足以贖其罪,命艾能奇將他屍身隨便埋了,命楊喬然着人去西安,依他本人面貌鑄佞像跪在楊將軍鑄像前,讓萬世唾罵。”朱由榔眼裏閃着陰冷的目光吩咐道。
“是。陛下。”楊愛答道。
不過,她還是被朱由榔冰冷的眼神和陰寒的語氣給嚇到了:“皇上看似平和,其實極狠。吳三桂、孔有德、三順王,殺其身還要毀其身後之名,真是狠到了極點。不過,此舉對反臣賊子確實是極大的震懾。後世再有想當反臣的,再有想置民族大義於不顧的,總得好好想一想後果了。臭名千古是難以承受之重啊。”
……
永曆六年十月初六晚,北京城,皇宮大內,承乾宮。
這是皇貴妃董鄂妃的寢宮。
順漢帝福臨廢后沒有成功,但卻是非常強硬地將董鄂妃封為皇貴妃。
承乾宮是東六宮之一,之所以將此宮封給董小宛,是因為此宮距乾清宮近且離慈寧宮遠。
此時,一臉疲憊的福臨,正坐在承乾宮裏,邊享受着董小宛的輕柔按摩,邊跟董小宛倒着苦水。
“愛妃啊,如今施琅大軍已經打到山海關,李定國打下了娘子關,李成棟到了天津,張家玉馬上就打到涿縣。才半年啊,北京城就已經四面楚歌了,難道我大清氣數真的已盡?”福臨道。
“皇上,按說臣妾不敢妄議國事,但值此生死存亡之際,臣妾想進一言,不知皇上怪不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