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箭制勝
“李百戶好神力，要知我大明傳承二百多年來，能拉開此弓的寥寥無幾，本宮以為此弓從此會沉寂人間，不料天下間還有李百戶這般勇猛之人。”看到李子明竟然拉開了龍舌弓，長樂公主眼神變得極亮。
“這怎麼可能？這可是五石強弓啊，李百戶竟然能拉開。”看到這一幕，程光臉色極為震驚，自己能拉二石強弓的自豪感一下就煙消雲散。
畢竟能拉五石強弓與能拉二石強弓，其中差距不可以道里計，可以說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這！這！”潘越也震驚說不出話來，一直以來，他都不太看得起李子明這個衛所百戶，憑什麼統領自己一個神機營百戶？不過此時，他服氣了，同時暗暗驚嘆於長樂公主有眼力，竟然第一眼就能看出李子明如此非凡。
咻！李子明心穩眼鋭，一箭射出，竟在夜空中劃過一道璀璨的光芒射向五百米外的李闖賊將劉艷通。
“兒郎們，殺啊，殺進城去，殺光那些守城軍士，劫掠城內所有的財物與娘們。”見永新城內並無動靜，劉艷通眼中泛起冷光，大手一揮道。
然而他這話剛剛完，一道流光就在他眼前放大，最後在他圓睜的眼晴下，從咽喉處沒入，砰！劉艷通直接從馬上栽下，登時沒有了氣息。
“將軍！將軍！”劉艷通周圍的賊寇亂成一團。
“李百戶，好箭法，真讓本宮大開眼界。”城牆上，長樂公主見李子明一箭就射殺了李闖賊將劉艷通，不由眼色越亮，讚歎道。
“開始攻擊！”看着城下黑壓壓的李闖賊寇殺來，雲梯搭在城牆上，朝着城牆之上攀爬而來，李子明面色無比沉穩，下令攻擊。
“砰砰砰！”
潘越將一百多神機營將士分成前中后三隊守衛在右邊的城牆邊，一隊射擊完成，又是一隊，如此循環。
讓李子明看着暗暗點頭，這確實是明朝年間的火器戰法。
左邊，程光指揮着那些兵士及守城青壯手中的箭矢如同飛蝗一樣射出，收割着那些攻城的李闖賊寇，特別是程光勇猛無比，二石強弓的威力此時發揮得淋漓盡致，每一箭必定連殺二個李闖賊寇，更有時，一箭三個。
“好，就讓我們殺個痛快。”
看着廝殺越來越慘烈，李子明眼中也蒙上一層血色，手中的龍舌弓，連連開弓，每一弓出，必發出一道璀璨光芒，將在李闖賊寇背後指揮的賊將一箭箭射下來，這一下，李闖賊寇群龍無首，士氣低落，兵敗如山倒地四處退去。
“隨我出城殺敵。”李子明大喝一聲，騎上戰馬，除了留一部份軍士守城之外，帶着潘越及程光朝着那些四散的李闖賊寇衝殺而去。
夜色更沉。
天地無聲。
寒意越發重了。
寒風吹來，可以讓人禁不住地打擺子。
一處低矮的山坡之下，那裏無數篝火燃燒正旺，一隊隊軍士圍在篝火之前禦寒，每一堆篝火之上都架着一個鐵鍋，鍋中正燉着鮮美的魚頭，這些軍士吃着白饅就着鍋里的魚頭，哪怕是戰後，身上滿是鮮血，全身疲憊無比，此時也是一副幸福的模樣。
所謂亂世人命賤如狗，有一個白饅吃，已經是賽似神仙的生活，更不要說此時他們吃着白鏝就着魚頭。
一邊吃着，這些軍士一邊看向最中間的一處篝火處，眼中滿是崇敬之色。
李子明及潘越，還有程光也圍坐在一起，烤着篝火，喝着魚頭湯。
“李百戶，這次我們可是斬敵近一千首級，是罕見的大捷，如稟報朝廷，朝廷定然會大大地嘉獎我們。”潘越吃着白饅，極為高興道。
“這多虧李百戶指導有方，更是一箭射殺了賊將劉艷通及其他賊將，我們才能一舉大勝。”一邊，程光也說道。
“我在想，或許我們可以斬首更多的人，立更大的功。”一邊，李子明喝了一碗熱騰騰的魚湯，只覺全身暖洋洋的，淡淡笑道。
“什麼，我們還能斬更多的敵首？”程光一臉吃驚，要知道這些李闖賊寇已經四處逃散，能斬殺的賊寇首級已經很少了。
潘越也覺不可能。
“這不就來了。”李子明指向遠處，一騎馬飛奔而來，一名斥候身體敏捷從馬上落地，就朝着李子明這邊而來。
“來，喝碗魚頭湯，說說探到了什麼軍情？”李子明親自盛了一碗鮮美的魚頭湯遞給那名斥候，那名斥候也不管燙，只是咕嚕、咕嚕地幾口就喝完，伸出手一抹嘴角殘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但絲毫不敢怠慢道：“稟三位百戶，賊寇余部在十里之外的鷹峽谷與李闖賊將王神通會合，大約有二千餘人，朝着建昌府而去。”
“建昌府？”李子明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這些李闖賊寇真是賊心不死，竟然想攻佔建昌府。”
說著，李子明自懷中拿出一張紙質地圖來。
“李百戶，你這張地圖的用料好象比我們各地軍用地圖好很多，而且詳細了很多。”看着這張地圖，潘越眼中有着疑惑，就連程光也不由看向李子明，這張地圖，正是李子明自北平城中提取出來的，明朝雖然也有軍用地圖，但哪有後世製作的那麼全面與精細。
“這張地圖是一位軍事奇人所制，贈送給我的，可惜他志不在為官，雲遊天下去了，神龍見首不見尾，”李子明說著，有一絲感嘆，讓潘越與程光再無懷疑。
畢竟大明疆域遼闊，這種心懷寰宇，卻不入朝為官的奇人有不少，製作出一二張精於軍中地圖的確有存在。
“看，這裏是我們所在陀羅谷，這裏是建昌府，這裏是通往建昌府的溝子峽，這裏地形險要，如果我們在這裏攻擊他們，定能全殲他們隊伍。”李子明指着地圖上的數處地方對潘越及程光說。
“好，那就打！”程光大聲道。
“又有更多的立功首級了。”潘越也眼晴放光。
見潘越與程光都答應了下來，在這些軍士飯飽之後，李子明就撥營前往溝子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