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桃園歸處43得天下
安心覺得好奇怪,這麼冷的天,姑爺幹嗎拉着小姐在花園裏散步?
正德二十六年,三月二十三日,老皇帝禪位給英王,翌日即舉行登基大典!
年號改為承豐,去英字號留沐號,武得沐歌正式祭祀祖先告知天下,正式登基成為大德國的皇帝-沐德帝!
尊老皇帝為太上皇,移居太上宮頤養天年,老皇帝算是大德國第一位活着退位的君主,他也算是想開了,也不知道幾時被木獨搖的逍遙論觸動,大德國的江山如畫,為這個國家鞠躬盡瘁的每一天是為了什麼?
他也想着可以一輛馬車,幾個侍衛,三兩個知己用腳去丈量自己這個無邊疆土。
祭祀大典上,老頭子一直是嘴角含笑,而傍他身邊着華麗盛裝的陳皇后,低垂着眉,每走一步,心情就開始在失落。
繁雜的慶典程序,大半京城都空了,朝廷官員,按照嚴格的官階與職務,辰時都已經到位恭候!皇家威儀,錦旗漫山遍野,在皇家寺廟堂前,等祭奠的人員早已經等候多時。
早已經準備好了,一切都已就緒,只等東風來,等到吉時一到,上述天庭,下敬告天下。
九百九十九個長階,一步又一步的是結束。一步又一步的是他人的開始。
若說是走在前面長階的堅實背影,挺拔而又威武,穩穩噹噹的安步當車。
陳太後有一剎那間的迷失,走在前面的那個人,就是她的兒子,這個天下至尊的椅子,誰也奪不走他兒子的位子。
略微有些單薄,她能想像得到在哪黃色的大袍之下,龍袍隨着他衣擺的晃動,金絲線繡的真龍,在陽光之下照耀看彷彿呼之欲出。
真龍天子!
清脆的鳥鳴聲從山谷裏面呼嘯而來,成千上萬的鳥好像是從天上而來,朝賀般在皇家的寺廟上空盤旋了三圈,又呼嘯而去。
盤古開天,從古至今從無記載,從未有過的景象,讓成千上萬的觀者無不感嘆。
天降祥瑞。
上天准了老皇帝的呈請,派來了天上神兵朝賀,本來在朝中還有一些人搖擺不定的官員,也被眼前的奇景給震驚到了。
無不心悅誠服的,跪地朝拜,俯首稱臣。
朝臣臣服,天下歸順。
沐帝登位!
皇家寺廟主持,向天下昭告,宣讀聖書。
萬臣萬民沸騰的時,晉陞陳太后的原東宮皇后,也只是扯了扯嘴唇,抬手禮服大袖蓋住自己的半面,是笑非笑的冷眼觀看。
自己的兒子還在禁閉期,而眼前的人就匆忙的舉行大典,這不是怕了嗎?
說什麼手足情深,大赦天下!為什麼不敢先赦免得自己手足,虛偽!
沐帝念完天書,俯瞰眾臣眾民眾親,優雅又霸氣的收起了黃綢詔書。
還是有人在低咕!
說的好聽!她從東宮之主一步一步的往上一步變成了皇太后,真心的不甘,眼一閉,一步踩空台階,失重的身體直接的往前撲去。
就在她又羞又怒,自己會跌成狗吃食的模樣,太上皇一撩身下的錦袍,抬高自己的腿把她抬了一下,才不至於摔倒在地,醜態百出。
太上皇借勢伸手拉住她的后衣領,往上一提,行雲流水的優雅動作扶住她!
一甩一提拉之間的電光火石,陳皇太后輕輕的拽着太上皇的衣袖,無限感激的迎上那雙眼,站直身體,瞬間眼眶裏面有些濕潤。
這個男人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所有,卻從來沒有對她在人前伸過手!在萬人前,救她於危難中。
太上皇偏頭,沉聲低聲叮囑:“帝母,還不能滿足嗎?”
眼一沉,四圍望去,就算是作為太上皇,無擔一身輕,他的氣勢也威儀四方!女人的貪婪,從前他還可以視若無睹,心知肚明,而到了如今。
他不得不斷了她任何的念頭,陳家還想安然嗎?
帝母!
陳太后心一凜,太上皇是在警告她,就算不是太子即位天下,給了你帝母的稱號,你還要求啥呢?
沐帝的親娘仙去,懸空太后也就只是一個牌位,陳太后算是最大的贏家,她的太后位穩為磐石,獨佔鰲頭。
她應該知足嗎?陳太后心裏的那絲感動,在聽到太上皇那一句戳心窩的話以後,剛起了一絲漣漪的心湖,很快的歸於平靜。
她在瞟到木獨搖笑如春花的面龐,心裏更是往下沉,真是出乎她意料的之外。
風平浪靜了嗎?
不,起風了!
沐帝還沒有迎娶皇后,朝廷中的戰爭又一輪開始,家族中沒有可以匹配的女兒家,京官幾大家族都蠢蠢欲動!
多方勢力的運作之下,太上皇的黃懷柔政策,圈禁的廢太子和九王爺從一間,極小的屋子,變成不能走出自己的禁地,也就是各自的王府。
夜晚,一身黑衣的郎仁平現身在樓伯先明的書房!木獨搖捧出自己早已經準備好的衣裳,讓他給換上以後,書房裏幾個人才慢慢的密談!
那些神鳥從何而來?
那些神鳥又去向何方?
“去了它們該去的地方!”
奇迹都是有心的人製造的,不管天下人信不信,祥瑞在每一個人的心目中都是期待的!
“小叔叔怎麼沒有把小玲瓏的畫像給我帶回來……”
“小玲瓏可喜歡爬樹了,發現本來已經準備好了,結果小傢伙偷偷的把畫像又摸了回去……”
“啊?”木獨搖偏過頭去看她家的夫君,孩子沒有娘親在身邊,你看吧!這小脾氣也是古靈精怪的!
“她幹嘛不讓帶?”
“她說了,只要不給你們帶畫像來,她的爹,她的娘真的會想她了,你們就可以歸家去看她!”
“這小傢伙也太聰明了!怎麼有這種奇怪的想法呢?”
郎仁平爽朗的笑,也是忍不住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無限的感慨:“小玲瓏真是想你們了,嘴巴全是一個勁兒的不承認,可她常常的站在桃花樹下面,爬到桃花樹上面去,一坐一站就是大半天!”
“我們……是真的應該回去了!”
木獨搖點點頭,有幾分憂傷的抱怨:“恐怕我們歸家,她也不認識我們了,說不一定在路上遇到,還笑問,可從何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