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逛青樓
“今晚眉柳姑娘要出來?”
那虹媽的話剛說完,王一仁他們幾個的心思就飛進了醉虹樓里,就連不遠處站着的李明慶眼中都放着異彩。
這群男人眼中的火焰虹媽看的真切,臉上的喜色更甚了。
師中泰依舊是面色淡淡,一副不關自己鳥事的模樣,楊銘舉只覺得他是在裝,嘴角淡淡笑着,手中伴着香風的扇子頻率更慢了。
“看來這位公子對眉柳關注的緊呢,今晚哪,眉柳姑娘要迎一位公子喝酒暢談了。”
“眉柳姑娘在側,這酒可不是酒了。”
“那是什麼?”
“賽神仙哪!”
“走走走,虹媽快些帶我們找個雅間。”
果然是辦妓院的!
虹媽幾句話不到的功夫就把幾個大男人給勾了進去,師中泰在一側看的好笑,也實實的佩服。
玉華閣。
“出去!都給本公主滾出去!”
“嘭”
“嚓”
“嘩”
“哐”
“小杏,公主這是又怎麼啦?”
剛一出門,一長相清秀的小宮女就被小太監給攔下了,剛受了氣的小宮女二話不說,把心中的怒氣直接衝著小太監撒了出去,“死陀螺,你問我,我問誰呀!”
小陀螺被踢了一腳,也不敢吭聲,不過聽着房間裏面傳來砸東西的聲音,身子跟着一顫一顫的,就好像他自己就是那被扔的物件。
“小陀螺,公主方才去哪兒了?”
“舒馨苑啊。”
小杏又追問道,“公主去那幹嘛啊,都到前朝的範圍了!”
聽小杏這麼說,陀螺也跟着皺起了眉頭,撓着暈乎乎的腦袋自言自語道,“是啊,公主去舒馨苑作甚啊?”
醉虹樓。
“中泰,王員外的事情,你同意了?”
這哥們,好是好,就是啰嗦八卦的很。
白了周康仁一眼,看到其他人沒人注意,這才低聲回道,“是不是方才那一巴掌還嫌不夠力氣,要不要仁兄我再給你來一鍋燴嘗嘗味?”
“那就不必了。”
聽到師中泰還要打自己,周康仁只感覺方才被打的後背現在還生疼的厲害。手上拒絕了巴掌,嘴上還是關心道,“唉,我只是覺得可惜。”
師中泰知道他的意思,不過也只是微微搖了搖頭,低沉着聲音道,“康仁,你身後有你的家族,伯父手下鋪子也不少,你自是不用擔心你的未來。可是我呢,爹娘為了讓我光宗耀祖,精血耗盡累竭病亡,再聽今日聖上之言,你覺得我做官能讓師家光宗耀祖還是吃穿不愁?”
示意周康仁先聽自己說完,師中泰繼續道,“十年苦讀,只為今朝。今朝已到,夢皆碎。說到底,吾等不過是一讀書人罷了。撇去身上的這層光芒,我問你,你還會什麼?”
“種地?手無縛雞之力。做廚子?君子遠包廚。做先生?天下先生萬萬多,先輩未老後輩又出,哪有那麼多的學生可教。”
“我明白你的好意,可我身為人之前,卻先為人子。為人子,就需擔家族之興。”
“不過是一個選擇而已,好也一生,壞也一生。一生苦樂皆有,豈不美哉?”
說罷也不看周康仁不忍心的眼神,端起身前的一杯酒一揚而盡。師中泰沒發現的是,在一旁偷耳朵的李明慶眼睛裏閃着異樣的情緒。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伴着一曲清平小調,唱歌的主人踩着一根紅絲帶,空中漂浮着紅色花瓣,一個身着紫色紗衣的女子飛入了眾人的視線中。美的是,風姿綽約,蝶香迷人,單是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就奪了人的心魂。遺憾的是,一簾白紗,遮住了半邊的紅霞。
“眉柳姑娘”
“我的心尖尖。”
“美人,哥哥我來看你了。”
“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
看到人群沸騰不止,跟前世的追星相差無異,師中泰將眼神收了回來,開始專註於桌上的美食。說實在的,聽了一整天的天書,他呀,早就餓了。
“中泰兄,你怎麼還在吃呢,快看哪,眉柳姑娘出來了。”
“唔唔,看到了看到了。”
“你這書獃子,哎,算了,不管你了。”
周康仁見這傢伙實在沒得救了,便聽他任他去了。沒了他人的管束,師中泰自是吃的酣暢淋漓。
“中泰,中泰!”
不是說不打擾我了嗎,這又是什麼情況。
不滿的看着打攪自己的周康仁,師中泰的聲音帶着些許疑問,“恩?怎麼啦?”
與此同時,師中泰才發現,大堂內不知何時靜了下來,而且,彷彿周邊的眼神都凝聚在了自己身上。
“眉柳姑娘提議詩句接龍,現在該你了。”
這妞,還真會玩,我不過是想靜靜做個隱形人罷了。
“上一句是什麼?”
“車到山前必有路。”
“有路必有豐田車嘛,這容易得很呢。”
聽到周康仁的上一句,師中泰完全就是脫口而出,不帶一絲的猶豫,直接將豐田車的招牌打到了中朝的地盤上。
“有路必有豐田車?這算什麼詩句,完全是胡謅嘛!”
“聽說這人還是探花郎呢,這什麼文采,不會是靠銀子才拿的三鼎甲的吧。”
“銀子老子有的是,等到來年科舉,看老子不拿個狀元給你瞧瞧還不成呢。”
“哈哈哈...”
聽着眾人無情的嘲諷,師中泰也覺得自己有點順口了,但是面上只是微微笑了笑,朗聲問道,“不知眉柳姑娘覺得在下的詩句如何?”
這一問,眾人的視線再一次聚在了被冷落多時的眉柳身上。
彎彎細眉下那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撲稜稜的眨了幾下,接着一道纖細溫柔的聲音傳了出來,“師公子的詩句自是新奇獨特,眉柳不好評價幾何。”
見這女子倒是給自己面子,師中泰背着手續問道,“即是如此,那不知眉柳姑娘這個遊戲的懲罰是什麼?”
“罰酒一壺!”
這一次不待眉柳姑娘開口,整個房間裏的人都出聲告訴了他。
我去,不過是一個妞,至於這麼激動嗎?
頂着四面八方的高射炮,師中泰把王一仁遞過來的一壺酒硬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