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D6.常雯霞的決意
【許多人認為，世界上只有一種病，就是窮病。
但很多時候，人們的悲歡離合，起因卻是無葯可醫。如果沒有我老家的技術，那麼許多在我看來十分容易處理的疾病，在藍星人類之中，至少要循規蹈矩地在科技大爆炸的環境下，連續一百一十五年到兩百六十年的連續開發，創造出成百上千個二級學科和三級學科才能得到。這期間，需要以萬甚至億為單位的科研工作者的付出后，才有可能給出可靠的治療方案。
這段時間跨度的下限幾乎相當於藍星人類從確定無畏艦標準至今，而上限第一次工業革命開始開至今。
它是無價的，沒有任何生靈和人工智能可以算出具體的成本——哪怕以能量幣這種相對公允的貨幣單位都做不到。
我不能替代藍星人類“支付”這筆深不見底的成本。
對數百個原始文明的觀察與實驗結果證明：無故超出現實世界時間線的科技推廣帶給藍星人類的只能是無盡的災難。
如果要更準確地用藍星人類的語言去表述這背後的邏輯，那麼我會選擇這麼一段話：
——韓瑞琦】
夏零被常雯霞弄得哭笑不得，於是隨口說道：“你要我的指令？那我給你個新的指令好了——你大一進校體育部，大二當校學生會體育部部長，大三當紅都財大學生會的會長或者副會長，最低也是學生會常委。怎麼樣，你能接嗎？”
常雯霞只是思考了十幾秒后，就立刻答應了下來：“可以，我會竭盡全力試一試。”
“握草，你還真答應了？”
“不然呢？”
“好吧……算你厲害。如果不能正常執行的話，優先保證日常學習生活。”
“知道了。不過之前的主持人團我也會進——那只是個半社團組織而已，社管委下屬的公益類組織。”
“這樣的話……那你去吧。”
“對了，零哥，要我給你當僚機，幫你泡小姐姐嗎？紅都財大的男女比是四比六，你可以試試找一個你不認識的小姐姐開始全新的戀愛之旅，完全放掉那個一直不給你答覆的鄧佳穎……”
“？？？”（夏）
常雯霞看着夏零一臉“你有問題”的表情，沒有再說下去，而是給出了自己真正想說的解釋：“咳咳，主持人團里肯定會有很多漂亮的小姐姐，你就一點想法都沒有？我準備把這個想法成為泡-炮計劃。簡單來說，我可以當你的把妹工具人，從我被你推倒的經驗來說，……”
夏零在聽完后，心中感嘆道：“荊雪和秦書嵐的重組升級版……每個月換一個小姐姐……這真的是一個女孩子想的出來的計劃？不對……”
在思考完畢后，夏零這才一臉恍然道：“好傢夥，我直呼好傢夥，別給我玩這個。咳咳……說沒有是假的，但我從沒有對鄧佳穎之外的女生有過這種想法。我現在面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而且，我之前也說過我對你們的判斷了。”
“嗯……這倒也是。反正多了好幾個，你也不會在意多一個的。本來我想去校藝術團的，但校藝術團佔用的時間太多了。據我所知，每周至少要兩個下午和一個上午，逢大型演出還要額外加訓。我們學校的商務英語專業還以雙休日隨時加課而出名，沒法去。更不要說我只有一個笛子九級證書呢，剛好達到後備主力隊員的選拔標準而已。而且藝術團和主持人團還不太一樣。紅都財大往屆的主持人團小姐姐們的顏值平均更高。”
【提示：本作中，華國的樂器業餘十級證書擁有者對應不超過上一級證書擁有者的百分之二十五，限制報名年齡為12周歲。九級、八級、七級、六級分別不超過百分之三十、四十、五十、六十，年齡分別為10、9、8、7周歲。五級及以下只需達到對應等級要求即可，無比例限制，年齡限制為6周歲。業餘之上另有專業等級，但此處不贅述。】
聽到這裏，夏零突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這個最低是國家級體育健將的傢伙竟然還準備進校藝術團。
文理通吃的巨佬妹子和只會鍵政的廢宅普信男躺在同一張床上.jpeg
“也對，我都可以是手風琴五級……等等，你九級？”
“嗯，四輪考試賽，都是一次過。”
“你牛x。我怎麼會有你這麼牛x的朋友。”
“我記得你跟我說過書嵐現在也很厲害吧？她的黑客技術在魔都也算是頂尖了，和那個鄧佳穎差不多了。”
“嗯，人家幾乎全靠腦子。你在運動和藝術方面的考試是體力與腦力結合，不一樣的。”
“也對。要不，我這幾年再給你練一個奧運健將出來？”
“別，我可心疼你的身體。你身體有沒有查出什麼傷病？”
“沒有，絕對沒有！我怎麼可能像你說的那樣，自己能感受到體內有一個隨時爆炸的玩意。”說到這裏，常雯霞從床頭櫃裏拿出了報告單，“你自己看，這是我五公里跑之後，也就是九月二號的體檢結果。那天沒找你的原因是我去一家三甲醫院體檢了。這是蟲洞集團運動科學研究中心和浦江中心醫院聯合開出的結果。”
夏零認真地看完一遍之後點了點頭：“好吧，那就好，別像我這樣，說不定我過半年就死了。”
“蟲洞的醫院還沒去過？”
“怎麼去？我就算向你們要錢，意義有多大？如果真的查出問題，醫保根本不能報銷。哪怕我把你、佳穎、伊藤、書嵐四個人的家底全部掏空，然後呢？他們是民營的醫院，不可能為我設立專項研究項目的，就算設置也來不及。魔都的所有三甲醫院全跑過了，能跑的科室全去過了，都說沒有任何問題，我還能怎麼辦？！”
“艹！”
常雯霞怒罵了一句，隨後揪住了夏零衣服的領口，一雙通紅的眼睛瞪着夏零，怒喝道：“零，你不準死，聽見了沒有？你不準死！我還沒帶你去環球旅行……你不是跟我說要去全世界做田野調查嗎？”
夏零毫不介意，只是不緊不慢地說道：“沒機會了，我的家庭環境不會允許的。並且，我拒絕你們的資助。”
常雯霞徹底泄氣，但也確定了眼前的少年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夏零。
“那你還吃我家的飯……”
夏零和常雯霞再次舌吻了好一會後，解釋道：“傑西卡，那不一樣，你應該知道，如果你們的錢真的可以解決問題，我甚至可以現實到賣身求榮，跪地乞討。但現實表明了這是不能的。請你注意保持理智和剋制：你的體能幾乎天下無敵，才智也是能和方唯翼甚至秦書嵐比肩的，不要因為我耽誤了你的人生，更不要走向我不讓你走的絕路。今天就到這裏吧，你稍稍冷靜一會。”
說完，夏零整理了自己的隨身物品，把常雯霞房間的垃圾帶走後，幫她關上了房門，隨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在夏零走後，常雯霞房間裏播放着夏零在臨走時剛通過Telelate發給她的一首歌——但這是夏零自己唱，鄧佳穎負責後期調音的版本：
自你走後心憔悴
白色油桐風中紛飛
落花似人有情這個季節
河畔的風放肆拚命的吹
無端撥弄離人的眼淚
那樣濃烈的愛再也無法給
傷感一夜一夜
當記憶的線纏繞過往支離破碎
是慌亂佔據了心扉
有花兒伴着蝴蝶
孤雁可以雙飛
夜深人靜獨徘徊
當幸福戀人寄來紅色分享喜悅
閉上雙眼難過頭也不敢回
仍然揀盡寒枝不肯安歇微帶着後悔
寂寞沙洲我該思念誰
……
每聽完一句，常雯霞內心的悲傷就會疊加一層。
當聽完這首歌的時候，她的情緒開始失控了。
幾秒種后，歐文白給她分享了一條消息——
方唯翼今天跟她閑聊的時候，提到了她自己在不久前收到了夏嵩子親自唱的《寂寞沙洲冷》。
於是，卧室里只剩下一個情緒完全失控、思緒逐漸混亂的少女。
“我和你在地下交往了這麼久，和那個方唯翼竟然是同一首歌，還是《寂寞沙洲冷》？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誒嘿嘿，夏嵩子，零哥……夏零，我的夏零，好想要你來進我的教室給我上課……又要等你好久了呢~”
“不行，我可是女瘋子傑西卡，‘自由之翼’看上他也就算了，我怎麼能看上這種人？”
“夏零……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見面。”
“我怎麼能為了下半身的問題困擾自己的上半身……”
“要不，暫時先拜託文白幫我解決一下？”
“我是夏零……不對不對……我是常雯霞……夏零……嘿嘿嘿，如果我是夏零就好了……”
“……”
在接下來的數個小時裏，常雯霞的行為舉止十分奇怪，如果有其他熟人看到她現在的樣子，沒有人可以認出來這就是常雯霞。
常雯霞有時在沒有夏零的情況下“自學”，有時則來回穿脫多種衣服，但總是流着哈喇子，看着鏡中的自己。
最終，常雯霞在休息了數天後才摘下口罩，在歐文白之外的人面前公開露面。
即使是在到達學校后的幾天裏，一直都戴着口罩，且從來不住在學校宿舍，直到軍訓前夕，全班所有同學才見到了她的真容。
但她有意隱藏了自己的體育天賦。因此，班裏除了歐文白之外，其他所有人對他的了解只是一個體能略好的怪力少女。
……
一個多月後。
國慶假期的最後一天，常雯霞來到紅都的蟲洞集團某醫院，通過這裏的疑難雜症報告中心，報告了夏零的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