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C3.灰白同盟（前）
那位少女走到我們身後僅僅兩三米處，輕聲說道：“兩位，難不成你們把我都忘了？”
“秦書嵐？！”（荊、夏）
那位少女點了點頭，隨後開始解釋道：“我通過導師手機一直開的定位找到了這裏，開了鐘點房，這是我這幾年新學的技能之一。怎麼樣，導師，我對先進生產力的了解，出乎你意料之外吧？”
我兩手一攤，隨後承認了我對此一無所知：“我確實沒想到。我和小漁今天出來逛街，卻碰上了這麼小概率的事情。”
“但我沒想到你會和這叛徒在一起，而且還改叫她‘小漁’。”（秦）
“伊藤同意了，還幫我通過萌信做了小漁的心理工作。”（夏）
“伊藤妹妹她同意了？那我不反對。”（秦）
“？？？”
荊雪一臉懵地看着這兩人的交流。
而之後的一切事態，恐怕打亂了她的全部計劃。
“沒想到吧，書嵐。對了，要不你也一起？”（夏）
“我不太想和她一起出現在你面前。”（秦）
聽到這裏，荊雪一氣之下說出了一句讓她後悔終生的話：“怎麼，導師最看重的一個學生連一個叛徒都不如？”
“哼。不過，導師，你身體真的沒問題嗎？”（秦）
“沒問題的，如果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問對我這方面能力最了解的伊藤。”（夏）
面對夏零的自信，秦書嵐在聽到“伊藤”這兩個字之後，選擇了沉默。
“秦書嵐，別告訴我你不敢試？”（荊）
“誰怕誰！那位伊藤都沒問題，那我也沒問題。只是，我才下水不到五分鐘。你們應該也不到十分鐘吧？”（秦）
“嗯。”（夏）
“那就等三刻鐘過後再說吧，我經常來這裏練游泳，反正這裏雖然有恆溫泳池，但也不過二十五一小時——這是沒有房間的價格。”（秦）
“那我和書嵐你比游泳？”（夏）
“我也想比。”（荊）
“有點意思，很好奇你是怎麼拿出富裕的錢去學游泳的。”（秦）
“寒暑假的零工，然後憑藉從啟明星那裏學到的東西去借父母的錢和身份證開戶炒股，賺了一小筆，但還是沒解決根本問題。我覺得游泳會在以後很有用，所以優先學了。不過，賣身那種事情，我不會去做的。”（荊）
“那就不奇怪了。現在這邊三條泳道正好空着，我們往那邊過去之後就開始比吧。”（秦）
“嗯。”（夏、荊）
近一小時后，秦書嵐、荊雪跟着我回到房間。
而在這一小時期間，我竟然完全沒有等到意料中的兩人之間任何形式的爭執。
我們三人唯一發生的對話在我和書嵐之間。
“你是通過伊藤找到我的吧？”
“嗯。”
“所以你剛剛只是為了不讓她知道你和她關係不錯？”
“如果你覺得我和她只是見過一面，聊了一兩個小時就能算是關係不錯的話。不過，我們在外網上的確有着交流。”
對秦書嵐和伊藤彩音之間的真實關係並不清楚的我選擇了沉默，此後直到離開泳池也沒再說過話。
然而，我們三人回到房間后，我立刻被荊雪嬌小的身軀壓在牆上。
“啟明星，你應該已經忍不住了吧？”（荊）
我默不作聲地等着她下一步的行動。
“荊雪，別太過分了！他不是你的導師，他是我的。”（秦）
“嘿嘿，這次本來就是我們倆的事，是你自己要過來的。”（荊）
“導師……你怎麼這麼慣着這個叛徒？”（秦）
“荊雪！”
我只是喊了這兩個字，荊雪立刻停住了動作。
“書嵐，抱歉，你躺在另一邊等一會吧，今天她的確是和我有約。”（夏）
“嗯，那好吧，我先在沙發上睡了。”（秦）
……
過了十幾分鐘，我確認戴着眼罩的秦書嵐睡着之後，才開始招呼着荊雪。
“小漁……你上來吧，趴着。”
“嗯……你這是在做保護措施？”（荊）
“別告訴我你不要？”（夏）
“要要要……我以為你不懂，然後就可以上演電視裏的某些狗血橋段了……”（荊）
“你的狀態從來就沒穩定過，一會向機械人靠攏，一會向狐狸靠攏，也有時向傻瓜靠攏。就像現在這樣，還是能看見呼呼地冒着傻氣的這種。如果我真的不懂，然後就準備把你……很明顯，你教室門口又沒有像伊藤一樣幾乎時刻裝着刀片，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的身體也受到了不可逆的傷害。不要做一個自以為聰明的傻瓜啊……荊雪！”（夏）
話音剛落，我開始親自給荊雪“上課”。
“沒想到上你的課會這麼舒服。”
“你的教室……和伊藤相比差了些。”
“討厭……那你怎麼不飛過去？”
“沒那個必要，你也有獨特的地方啊……”
過了很久，剛醒來的秦書嵐在一旁的沙發上靜靜地看着，直到我們兩人結束流程。
“所以說啊，千萬不要和我比經驗啊。”（夏）
“誰是黑皮？我只是皮膚顏色深了一點而已。這叫古銅色！”（荊）
“你的皮膚這三年來幾乎沒有變化，導師才不會看上你這種黑皮綠茶婊呢。”（秦）
“你醒了啊……呵，就算如此，你也提供不了夏零最需要的安全感……準確的說，就算沒有我，夏零永遠都不會有足夠的安全感，不論有多少小姐姐，都不可能同時滿足他在意識形態、生理和安全層面的要求，你我不過是其中的兩個而已……哦，我算是叛徒，並不在這個漩渦之中，哈哈哈——”（荊）
“你這個巫婆……祝你高考被調劑到我或者導師所在的專業，成為直系學妹，我雖然不知道導師會怎麼做，但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嘿嘿嘿……”（秦）
見秦書嵐已經徹底清醒，荊雪才對着我們兩人道別：“不和你拌嘴了，反正我逃不掉夏黨叛徒的身份，總有一天會被你們三個清算的。你們倆慢慢交流，以後……估計要到審判場見了。”
……
我和秦書嵐確認荊雪離開后，開始檢查房間裏有沒有荊雪留下來的東西，直到看到了沙發一角的一件不屬於我和秦書嵐中任何一人的東西——一塊屏幕以及后蓋的裂紋被已經嚴重破損的黑色手機殼隱約遮住的手機。
這部手機才是對荊雪現況最真實的表現，尤其是經濟情況。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東西。
“這是紅孔雀好幾年前的老款，看來她把錢幾乎全花在了自己本人的技能點身上，而且也沒能花多少，不然她之前游泳的時候不太可能和早早地學過游泳的你保持一個速度。”（夏）
“荊雪……我不知道該說她些什麼，可能是我家裏環境還行的原因。雖然還是很生氣。”（秦）
“我希望你能把你的不滿暫時放下，把你的份交給我，只要你不能像她和穎姐一樣，你是應付不了這個變臉大師兼野心家的。我到現在還不能判斷她的真實性格。我先去送手機了。”（夏）
“嗯，你快去快回。”（秦）
當我走出門沒幾步，卻看見荊雪正朝着我跑過來。
“這是你的手機嗎？”（夏）
“嗯，謝謝。”（荊）
“好好高考，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你可以試試紅都財大或者紅都大學，紅都師大和紅都理工也不錯，雖然推薦的理由是因為紅都恰好是書嵐的老家，但她肯定能進德濟這樣的魔都C9大學，也不可能和你直接碰面，和她有關的事有我處理。而且我這次高考的表現也不怎麼樣，或許會考過去。你做我的學妹，在沒有書嵐的地方，我保護你。”（夏）
這時，荊雪突然哭了起來，她直接順手把手機丟進了及膝長裙一側的口袋裏。
“不用，我不需要。我先走了。”
她如是說著，繼之前的負距離接觸之後，荊雪再次在我面前流下了眼淚。
我緊緊地抱住她，擦乾了她的眼淚之後，在她點頭同意的情況下，我又跟她繼續熱吻了好一會。
“你冷靜一點，讓別人看到你這樣子，你的人設就崩了，薛定諤式的人格也就失控了。另外，提醒你一件事——你手機的損壞情況已經很嚴重了，估計電池也有問題，你把你家的地址給我，我這兩天把佳穎寄給我但我沒來得及用的新款手機送給你。”（夏）
“你為什麼要這麼……”（荊）
“可能一年，可能十年，但總而言之，我活不了太久了，清算的事，等你考上大學再說。在那之前，我會多幫你一點。你雖然錯的離譜，但在我這裏還不是無可救藥，書嵐也還活的好好的，你也不會再做第二次傻事了。所以，我們不是不死不休。但首先，你要擺脫惡劣的家庭環境。”（夏）
“沒想到你……”（荊）
“我到時候送你的手機里，有一個名叫代理人的聯繫方式，你打通那個電話，把你的個人信息告訴她后，她會幫你的——這是我和她的約定。不過只有一次機會，而且，如果不在她的能力範圍之內，那就是浪費了。她的專長在數理化和黑客技術方面。記着，能懲罰你的除了國法、校規之外，只有我、書嵐、馮冉可以這麼做。”（夏）
直到聽到我說出最後一句話，她的情緒才逐漸平復下來，並在幾秒后裝作若無其事地離開了。
那時，我並不知道，自己這番話卻一語成讖——我在穎姐的建議下，和有意考到和我一個專業的穎姐成為了紅都財大的同班同學。
再後來，當我和荊雪再次見面時，正式身份之一的確是學長和學妹。
只是，因為另一位特殊的同班同學的原因，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此時，我同樣也不知道，秦書嵐正在角落裏看着我們倆——她後來才告訴我這件事。
……
半分鐘后，我再次回到房間，確認防盜鏈拉上之後，才放心地跟着給我開門的秦書嵐回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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