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擺脫了卿卿,武譽神清氣爽的伸了一個懶腰,對着眾人道,“諸位!我們走吧!”
蘇文遠深深的看他一眼,扯了扯嘴角,沒多說。
也確實不知道該說什麼。
蠢嗎?
還是太過無情。
不過,都與他無關。
被扔下的卿卿,在一群人消失在她的視野后,收起臉上那副故作堅強,我見猶憐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陰狠。
她從身上取出一個拇指粗細的小哨子,放在嘴邊,吹出一段奇怪的旋律。
一炷香后,一個黑衣人出現在他面前。
那人渾身被黑布包裹,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哦還有兩隻鼻孔。
他手裏拿着一把劍,劍微微出鞘,泛着白光。
“廢物。”
黑衣人居高臨下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卿卿,嘴裏冷酷無情的吐出兩個字。
卿卿扯扯嘴角,似乎想要解釋什麼,卻像是沒敢說。
“失敗,死。”
男子繼續道。
邊說這,他手裏的劍出鞘,架在了卿卿脖子上。
卿卿的身子明顯的瑟縮了一下,“別……”
男子手頓了頓,卿卿便趁機開口,聲音里充滿了恐慌,“我,我還有用。”
“有用?”
男子的聲音明顯帶着冷笑。
不過,他又想到了什麼,看着地上的女人道,“庄梓嫻的弟弟也來了,你去把他帶走。”
卿卿立即點頭。
但是……
“尊使,庄梓嫻現在何處?”
男子面具下的臉劃過一絲不悅,隨即道,“自己找!”
說完,他就消失在卿卿眼前。
卿卿立即癱在地上,而後又立即起身,一跌一撞的隨便挑了一條路走去。
……
帝都。
庄和醫館的後院。
閻王似笑非笑的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
左邊坐着是曲譽落,右邊坐着藍夏,庄天祁乾脆坐在一旁的鞦韆上。
哦,旁邊的樹上還坐着一個白瀟。
對面的樹墩上還坐着一個諸葛。
而他們面前,一個人倒在地上,像是昏迷不醒,正是失蹤多時的茜茜公主。
“二師兄,你行啊!這麼快把人抓回來了!”庄天祁側着坐在鞦韆上,右腿有一下沒一下的蹬地,整個人隨着晃晃悠悠的。
閻王翻了個白眼,“你好好說話!”
白瀟叼着一根草坐在樹上,紅色的衣帶垂在下面。
“小天祁,你好像搞錯了,人是我送來的。”
庄天祁歪頭看他,臉上露出一絲驚訝,“誒?二師兄說是他哎!”
白瀟笑眯眯發看向閻王。
閻王裝模作樣的梳理了一下衣服,權當沒看見。
曲譽落眨眨眼,好奇的道,“白大哥,你不是只負責暗殺嗎?”
白瀟嗤笑一聲,“誰和你說的?”
曲譽落伸手指向趴在桌子上的藍夏。
藍夏立即直起身子,指向閻王。
“是他跟我說的!”
轉了一圈又轉了回來?
庄天祁靠在吊著鞦韆的樹藤上,笑個不停。
白瀟咧開白森森的牙齒,“老閻?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啊!”
閻王訕訕的笑了兩聲,“誤會誤會。”
誤會?
江湖上誰不知道,魔教教主閻教主素來喜歡和暗閣白閣主作對為樂。
對此,閻王並不想多做解釋。
“小豬豬,”閻王對坐在一旁還不忘拿着一本醫書看的諸葛道,“別看書了,來,實踐一下。”
諸葛抬起眼看他。
閻王指着地上的女人道,“把她弄醒。”
諸葛十分無奈的看了閻王半晌,將書放在一旁,起身走了。
閻王指着自己,帶着幾分驚異,“他那是什麼意思?”
曲譽落手裏拿着茶杯,小口喝着,漫不經心的道,“自然是嫌棄你的意思。”
閻王有些炸毛,“老子怎麼了?”
庄天祁晃着鞦韆嗤笑一聲,言簡意賅,“蠢。”
閻王:???
他哪蠢了?
他才不蠢……蠢呢!
咦,諸葛這小子怎麼端了一盆水來。
咦,為什麼他直接倒上去了。
咦,他這就算完了嗎。
“小蜘蛛,”白瀟晃着修長的大腿,笑道,“有沒有人說你會找不到媳婦的?”
諸葛將書拿在手裏,聽見這話,翻了個白眼,“你才找不到媳婦!”
藍夏看着諸葛道,“他是說你太不憐香惜玉了。”
諸葛又翻了一個白眼,“難不成還要對這種女人憐香惜玉?”
這自然是不要的。
諸葛偷偷在心底比了一個耶,成功掰贏師伯們一句。
哦,白瀟……勉強也算師伯?
閻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地上的人,聲音有些難以置信,“沒用藥?”
白瀟哼哼兩聲,道,“給這種女人用藥,浪費!”
閻王嘖嘖兩聲,“看不出你們暗閣還挺窮的!”
白瀟嘁了一聲,“這叫物有所值,懂不懂?”
“算了,像你這種莽夫是不會懂的!”
閻王不服氣,“誰是莽夫了?”
“你啊!”
白瀟洋洋得意的坐在樹上。
人生如此美好。
“她醒了。”藍夏懶洋洋的開口道。
閻王收回瞪着白瀟的眼神,轉而看向地上的茜茜公主。
“你們,你們不知道我是誰嗎?!”
居然敢抓她!
庄天祁很好心的提醒她道,“這位姑娘,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茜茜公主臉上一僵,隨即道,“那我也是西國公主!”
白瀟靠在樹上,聲音從上面傳來,卻只能看見他紅色的衣帶。
“那我們可好怕怕哦!”
閻王朝他,“你可別裝了,老莊又不在,你裝柔弱給誰看!”
白瀟哼唧一聲,一想到穆轍那傢伙坑了他,自己去找爺就渾身不爽。
於是,不爽的白瀟,語氣也硬起來,陰冷的目光穿過樹縫盯在茜茜公主身上,“廢話少說,把你知道的事都說出來!”
茜茜公主梗着脖子,權當沒聽見。
曲譽落晃着茶杯,笑眯眯的道,“白大哥,你這個樣子,會嚇壞人家小姑娘的。”
茜茜公主聽見這話,瘋狂點頭,看向曲譽落的眼光里也充滿了感激。
白瀟將她的表情收在眼底,冷嗤一聲,“嚇壞?你信?”
曲譽落笑眯眯的繼續道,“你看啊,人家那麼害怕,你總得給人家一個甜頭的好,要不然,人家怎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