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陳貴禮看到長相不俗而且身材特別好的女性走過來，連忙站起身。
他對着吳小滿問：“蕭總，這位是您的秘書？”
吳小滿正要開口解釋，施佳麗就已經連連點頭。
“初次見面，我叫施佳麗。”
陳貴禮和施佳麗互通了一下姓名。
隨後，他對着吳小滿說：“蕭總，你有這麼漂亮的女秘書可真是讓人羨慕啊！”
“陳先生過獎了，在我們總裁眼裏，我就只是一個黃毛小丫頭。”
施佳麗自來熟的本領實在是強。
吳小滿現在就算說她不是秘書，人家陳貴禮也不會信。
既然施佳麗死活都要當這個秘書，吳小滿索性就成全她。
這時候，吳小滿的眼珠子輕微地轉了一下，嘴角咧開了一個弧度。
他對着施佳麗說：“我和陳先生現在有點口渴了，你到旁邊的星巴克買兩杯咖啡過來。”
“是！”
施佳麗立即轉身，樂顛顛地跑開了。
爽！
好爽！
吳小滿現在心裏笑開了花！
以前他都像只騾子一樣在施佳麗身邊忙前忙后。
無論多麼努力地付出，都得不到她一句好的誇獎。
而現在輪到她了。
哼哼，這還只是個開始！
反正他這個總裁是假的。
到時候他甩手不幹了，施佳麗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吳小滿甚至有點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施佳麗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之後，那種氣急敗壞、破口大罵的表情。
很快，施佳麗就急急忙忙地端着兩杯熱咖啡走了過來。
吳小滿接過咖啡，從兜里掏出錢包。
“蕭總，你不用給我錢的。”施佳麗連忙擺手，後退了兩步。
“不行，錢一定要給的。”
施佳麗用一種討好的口吻說：“要不這樣，這兩杯咖啡的錢，您算到我的工資里，下個月一起給我？”
“這個方法不錯，我有時候也是這麼給我秘書錢的。”
吳小滿還沒開口，陳貴禮就已經替他回答了。
吳小滿淡然一笑，隨後，就讓施佳麗站到旁邊。
吳小滿和陳貴禮在洽談項目的同時，集團大樓內部很多職員都躁動了起來。
大家統一接到了一個信息！
董事長來了！
隨着電梯門緩緩打開，一位穿着唐裝、身體筆挺、鶴髮童顏的老人帶着兩名男秘書走了出來。
“董事長好！！”
集團大廈所有高管都已經集中在17樓的廳堂里。
眾人一看到董事長蕭正道，紛紛彎腰鞠躬，異口同聲！
“爺爺！”
站在人群最前面的蕭桓書就像是小狗看到主人一樣搖着尾巴，湊了上去。
“爺爺，醫生不是說讓您在家裏休息兩天嘛，您怎麼來公司了？”
蕭正道看了一眼左右，淡淡地問：“凌雲呢？”
“董事長，總裁他……”
邊上有人剛開口，蕭桓書立即搶白：“爺爺，他翹班了！”
蕭正道轉頭看着蕭桓書，那兩條像劍一樣的眉毛慢慢地蹙了起來。
“爺爺您是不知道，今天早上我們進行了一次總裁秘書招聘會。”
“來的大部分都是名校的精英。”
“可這其中也摻雜了一些不學無術又長得嫵媚勾人的狐狸精。”
“那狐狸精一出現，就把蕭凌雲的魂給勾走了。”
“兩個人早已經出了集團大樓，也不知道去什麼地方逍遙快活呢。”
蕭桓書說話的時候，微微低着頭，眼珠裏面那一抹夾雜着幸災樂禍的凌厲光芒一閃而逝。
“打電話讓他回來。”
蕭正道的聲音略顯低沉，他說話的時候，還帶着一份金屬般的沙啞。
聞言，蕭桓書立即說：“爺爺，電話我剛才已經打過了。”
“沒響兩聲就拒接了，看樣子哥應該是在哪個角落裏幹着齷齪的事情！”
話音剛落，蕭桓書對着不遠處的一個穿着白色西裝的中年男人使了個眼色。
這個男人的名字叫姜鴻。
是蕭桓書的親叔叔。
同時也是集團董事，在凌霄集團擔任要職。
姜鴻開口說：“董事長，我聽說凌雲公子好像傷到了腦部。他剛剛從國外回來，對集團運作也不清楚。”
“而副總裁一直兢兢業業，他每天上班的時間比我們這些老員工還要早。”
“一到公司就埋頭工作，這一份吃苦耐勞的精神跟當年董事長如出一轍。”
“相比起來，我覺得副總裁更像董事長一些。”
蕭正道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眼前眾人一眼。
他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樣銳利，沒人敢跟他對視。
就連剛才力挺蕭桓書的姜鴻，也慢慢地把頭低了下去。
這時候，走廊裏面突然傳來了急急忙忙的腳步聲。
接着，就有一個穿着套裝的女人面色慌張地走過來。
“副總，副總，找到總裁了嗎！？”
蕭桓書說：“什麼事情這麼慌張，沒看到董事長在這裏嗎？”
“董事長，法國那邊已經打電話過來催了，讓我們趕緊把合同的掃描件發過去！”
“現在距離合同上規定的時間，只有不到十分鐘了，要是再晚的話，咱們集團就要賠款8000萬美金！”
蕭桓書裝模做樣地問：“我記得今天早上，你好像已經拿合同給總裁簽了啊？”
“總裁新招的那個秘書不小心把水灑在合同上了。”
“總裁就讓我重新打印一份合同送到他辦公室。”
“可是都這麼久了，總裁一直沒有回辦公室啊！”
蕭桓書故意把音量提高：“董事長在這裏，你急什麼？你趕緊把合同拿過來，讓董事長簽就好了。”
“不行不行，這個合同規定只有咱們集團總裁簽署，合同才能生效！”
這個女人急得在原地團團轉。
她那堅硬的高鞋跟不停地敲擊着地板，聽着讓人有些煩躁。
蕭桓書跟姜鴻在暗地裏對視一眼。
姜鴻立即走到蕭正道的身邊：“董事長，如果是平時，別說8000萬美金，就算是8億美金咱們也賠得起。”
“可現在集團在關鍵時期，如果讓投資方知道，因為總裁的擅離職守而導致合同簽署失敗。”
“那我們集團的臉可就丟大了，300億的投資項目也會告吹。”
“董事長，我代表集團上下兩千多名員工懇求董事長，換個總裁吧。”
這話一出，現場嘩然！
蕭正道慢慢轉頭，看着一直站在旁邊不說話的殷離。
“殷離，你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
殷離眨了眨修長的眼睫毛，她正要開口，蕭正道身後的電梯門突然打開。
只見吳小滿穿着一身休閑裝，雙手插在口袋裏，慢慢悠悠地晃了出來。
一出電梯門就看到這麼多人，吳小滿不由地愣了一下。
沒等吳小滿開口，蕭桓書就直接衝上來，指着吳小滿大聲呼喝：“你去哪了！？”
“你知道整個集團上下都在找你嗎！？”
“你知道爺爺在這裏等你等多久了嗎！？”
要不是蕭桓書主動湊上前找茬，吳小滿還不知道眼前這位一頭銀髮的威嚴老人，是蕭凌雲的親爺爺。
儘管眼前這位老人，給人一種很難親近的感覺。
但不知道為什麼，吳小滿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卻覺得分外親切。
吳小滿看着蕭正道，臉上很自然地浮現出了一抹微笑。
在這麼緊張的氛圍下，吳小滿用溫和平淡的口吻喊了一聲：“爺爺。”
蕭正道上下掃了吳小滿一眼，問：“你去哪了？怎麼換了這一身衣服？”
“剛才衣服破了，我就到附近隨便買了一件穿。路上遇到了一位朋友，就順便坐下來聊了幾句。”
吳小滿說得輕描淡寫。
蕭桓書跟姜鴻偷偷地對視一眼。
緊跟着，姜鴻就衝到了吳小滿面前，劈頭蓋臉地一頓責難。
“總裁，你不知道你這樣做已經等同於把集團推向一個深淵嗎！？”
吳小滿正納悶眼前這個一直對自己噴口水的男人是哪根蔥。
走廊那裏又有急急忙忙地跑過來一個人。
“總裁，總裁在嗎！？”
眾人轉頭看過去，一個女職員面色焦急滿頭大汗地跑過來。
蕭桓書連忙把她攔住問：“什麼事？”
“我想問總裁法國那份合同簽了沒有？”
“合同？”
吳小滿還真把那一份合同給忘記了。
他伸手抓了抓後腦勺，用一種漫不經心的口吻說。
“哦，你說那個合同啊？我還沒簽呢。”
“哼！都這個時候了，還這麼無所謂，趕緊去簽字！”
姜鴻冷哼一聲的同時，又補充了一句：“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種懶懶散散、拖拖拉拉的人！跟你弟弟比起來，你還太嫩了！”
“不能簽，不能簽！”
這位滿頭大汗的女職員連忙擺手。
聽她這麼一說，不僅是吳小滿，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蕭正道問：“為什麼不能簽？”
“那個法國公司在訛詐我們！這個合同如果簽了，我們在法國投資部的資金就會被他們給抽空！”
蕭正道又問：“會被他們抽走多少？”
“至少兩個億的歐元！”女職員正色回答。
蕭正道那如同箭一般的眉毛，輕輕挑了一下，隨即轉頭看着吳小滿：“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了？”
“嘿嘿……”
吳小滿笑得很賤。
知道就有鬼了！
這明顯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此時，蕭桓書把自己的脖子縮了縮，假裝無辜地站在了旁邊。
而撲上來對着吳小滿狂噴口水的姜鴻，見吳小滿穿着一身的休閑裝。
他心有不甘，指出吳小滿的着裝問題。
“你早知道的話，就該早點跟我們說，害得大家忙前忙后這麼辛苦！”
“還有，你身為集團總裁，怎麼能穿一件這麼隨便的衣服？”
“上班時間擅離職守，還有點集團總裁的樣子嗎？”
蕭桓書也站了出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集團總裁穿得像你這麼邋遢，人家乞丐都穿得比你好！”
“等會兒洽談項目的投資方代表就要來了。”
“你穿成這個樣子怎麼出去見人？”
吳小滿嘴角上翹：“他早就來了。”
這話一出，邊上好多人都緊張了起來。
“不可能！我從今天早上六點半開始一直坐在公司里等他，他根本就沒有出現！”
蕭桓書怎麼都不相信吳小滿這句話，他瞪大着眼珠子指着吳小滿說。
“我們現在就去監控室！我要當面戳穿你這低劣的謊言！”
吳小滿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蕭正道、吳小滿等高層進入專用電梯迅速來到了監控室。
進入監控室，蕭桓書就放大聲音說：“你們把今天早上六點到現在的監控都給我調出來。”
很快，蕭桓書就讓監控室的工作人員，以快進的方式，把早上到現在的監控播放了一遍。
監控放完之後，蕭桓書瞪着眼珠子，指着吳小滿。
“爺爺，您現在要為我做主啊！”
“我自從當上副總裁開始就一直兢兢業業。”
“每天都起早貪黑，從來沒有一絲懈怠。”
為了展示自己積極勤奮的工作態度，蕭桓書還特意讓工作人員把監控調到他自己從樓上下來吩咐劉大海的這一段畫面。
“爺爺您看！我為了迎接這位重要的貴賓，親自下樓看了好幾次。”
“同時也讓咱們的保安隊長，在大廳里迎接這位客人。”
“可是蕭凌雲呢，他在國外玩了半年，一回來就這麼針對我。”
“再這樣下去，我還怎麼活啊？爺爺，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就在蕭桓書賣慘賣勤勞的時候，蕭正道一直看着監控畫面。
對着工作人員說：“剛才那個畫面你倒退一下。”
工作人員按照蕭正道的指示，把監控畫面倒回到陳貴禮提着公事包進入集團大樓的時候。
“放大。”
蕭正道的聲音逐漸冰冷。
“再放大。”
這時候，監控裏面就出現了保安隊長劉大海驅趕陳貴禮的畫面。
蕭正道指着監控里穿着很隨意的陳貴禮，問蕭桓書：“你認識這個人嗎？”
“爺爺，爸爸從小就告訴我，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像咱們家這樣身份的人，怎麼可能會認識這種邋裏邋遢的人？”
話音落下，監控里就出現了吳小滿把陳貴禮拉出來的畫面。
“爺爺您看！這就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身為咱們集團總裁，他不但沒有回到大樓里，等候尊貴的客人。”
“反而跟這種上不了檯面的人拉拉扯扯，這樣要是傳了出去，咱們集團的臉面往哪裏擱？”
蕭正道定定地看了蕭桓書一眼。
他隨後又問旁邊的吳小滿：“你為什麼要拉這個人出去，你認識他嗎？”
“爺爺，老話說，聰明人不打沒準備的仗。”
“跟對方合作，連合作方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就算是凌晨一點半坐在公司辦公室里等人，又有什麼用呢？”
姜鴻這時候站出來，用很嚴肅的口吻對着吳小滿說：“總裁，請你不要用自己的懶惰，去肆意詆毀別人的勤勞。”
“勤勞是我們的傳統美德，董事長也正是因為勤奮努力……”
“勤奮努力是要緊的，但腦子總得長吧！”
吳小滿直接就懟了回去！
吳小滿眯起了眼睛。
看着姜鴻的目光就如同蕭正道一般犀利。
這時候，旁邊一個保安腰間的對講器，突然傳出了劉大海的呼喊聲：“各位兄弟，趕緊給我到三樓的咖啡廳里來！”
吳小滿眼珠子一轉，對着年輕保安說：“你問一下什麼事？”
保安連忙拿起對講機：“隊長，發生什麼事了？”
“剛才副總裁讓我把好門，堅決不能讓那些穿着隨便的人進來。”
“沒想到老子上廁所這麼幾分鐘的工夫，就有兩個穿着邋裏邋遢的傢伙，鑽到了三樓咖啡廳里！”
“其中一個還敢跟老子動拳頭，我們有三個兄弟都被打了，嘶——”
劉大海倒吸了一口涼氣，聽上去打得還挺疼。
“還磨嘰什麼，趕緊下來！”
“現在我們要嚴格貫徹副總裁下達的命令，把那些穿着隨便的垃圾清理出去！”
吳小滿邪邪一笑。
他朝着蕭正道湊近：“爺爺，反正現在閑着也是閑着，不如咱們幾個到咖啡廳看看熱鬧怎麼樣？”
蕭正道一直緊繃著的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走。”
“好嘞！”
董事長帶隊，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咖啡廳。
吳小滿率先走進去。
正在火頭上的劉大海見了，立即擼起袖子破口大罵。
“老子找了好一大圈都沒見到你這狗雜種。”
“沒想到你還自投羅網了，弟兄們，給我上！”
“今天不把你這狗東西打得叫老子爸爸，我劉字倒過來寫！”
吳小滿連忙擺手，臉上帶着笑：“哎哎，有話好好說，先別動手！”
“哼，剛才打老子的時候那麼狂，現在求饒來不及了！”
就在一群保安把吳小滿圍住的時候，從後面跟上來的蕭桓書大喊一聲：“住手！”
“噢喲，總裁您來啦！”
劉大海一看到蕭桓書，立馬就跟小狗一樣，搖起了尾巴，顛顛地走到蕭桓書面前。
“總裁，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所有穿着隨便的人都擋在門外，就差這兩個雜種，我現在就把他們給拖出去！”
“哎呀，總裁你打我幹嘛！”
“哎呀，別打了，別打了！”
本來肚子裏憋着一通火氣的蕭桓書，立即對着劉大海拳打腳踢。
這時候，跟施佳麗坐在咖啡廳里聊天的陳貴禮，慢慢站了起來。
他面帶着笑容，走到蕭正道面前。
“董事長，好久不見，您還是老當益壯，豪氣不減當年啊！”
當著邊上所有人的面，蕭正道和陳貴禮握了一下手，兩人看起來非常熟悉。
蕭正道當面道歉：“陳先生，實在抱歉。老朽治下不利，讓你受委屈了。”
“沒有，沒有。我剛才和蕭公子在樓下花壇相談甚歡，這次合作的初步意向書也已經簽訂了。”
“果然虎父無犬子啊，蕭公子幽默風趣、觸類旁通，前途不可限量！”
這時候，一個小保安偷偷摸摸地走到劉大海旁邊，小聲地說了一句。
“啊！你你你……你是總裁！？”
劉大海結結巴巴、哆哆嗦嗦地指着吳小滿。
蕭桓書又狠狠踹了一腳：“不長眼的狗東西！”
劉大海退了好幾步，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
而吳小滿則是對着劉大海挑了一下眉毛，笑了……
一個多小時后。
在集團高層員工專享的咖啡廳里。
吳小滿和蕭桓書兩兄弟正對面坐着。
吳小滿一臉悠閑地喝着咖啡。
而剛剛被蕭正道罵得狗血淋頭的蕭桓書，則是黑着臉，盯着吳小滿。
“我承認這次你贏了，不過這才剛剛開始！”
“劉大海保安隊長的頭銜雖然沒了。”
“但是集團大樓旗下所有保安都是他的人。”
“你安排進來的那個叫王德彪的，不過只是一個光桿司令。”
“我有的是辦法讓他滾出去！”
吳小滿喝了一口咖啡，砸吧了一下嘴：“這咖啡不錯啊，味道不苦，奶香味也挺濃的。”
說著，吳小滿將咖啡杯放下，對着不遠處的施佳麗招了招手。
施佳麗立即小跑着過來：“總裁，有什麼吩咐？”
“續杯。”
“是！”
施佳麗雙手捧着咖啡杯，跑向旁邊的櫃枱。
蕭桓書看着施佳麗的背影，冷笑出聲：“這麼一個三流大學畢業出來的下賤貨色，你也看得上？”
“我實話告訴你，集團內部有七成的人都支持我。”
“你等着吧，我早晚會把你從雲端踹下去！”
這時候，施佳麗已經端着咖啡走過來。
當她經過蕭桓書身邊的時候，吳小滿突然指着地面說了一句。
“蟑螂！”
“啊！！”
從小就怕蟑螂的施佳麗，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叫！
她手忙腳亂地跳起來，同時手中的咖啡，也因此甩出！
在燈光的映照下，在空氣當中潑灑的咖啡，呈現出了瑰麗的琥珀色。
它就像是貴婦的頭紗，劈頭蓋臉地灑在了蕭桓書的頭上。
“副總，副總你沒事吧！？”
施佳麗嚇得頭髮都快炸毛了。
吳小滿這時候卻是對着施佳麗豎起大拇指。
“副總，您別誤會，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
蕭桓書用快要殺人般的目光死死地瞪了施佳麗一眼。
隨後，伸手在桌面上重重一拍。
“你們給我等着，這件事咱們沒完！”
“副總，副總……”
施佳麗追上去要解釋的同時，吳小滿突然開口：“你叫施佳麗是吧？”
“總裁，您可以叫我佳麗，大家都是這麼叫的。”
“明天早上，準時到我的辦公室報到。”
吳小滿淡淡地說了一句，隨後站起身，逕自出了咖啡廳。
沒過多久，咖啡廳里就傳出施佳麗興奮的尖叫聲……
吳小滿把休閑裝換下，重新換上新的西裝，從總裁辦公室里走出來。
恰好看到殷離急急忙忙地走向電梯。
看她的臉色，似乎顯得很焦急。
在電梯門關上之前，吳小滿迅速躥了進去。
“發生什麼事了？”
殷離沉默了幾秒，說：“剛才醫院打電話過來，我媽的病好像又加重了。”
“我陪你去吧。”
吳小滿想都沒想就說了出來。
殷離抬頭看着吳小滿，點點頭。
那晶瑩剔透的瞳孔里，閃過了一抹感激之色。
車子出了集團大樓，穿過了一條街，一條吳小滿熟悉的街道。
很快，司機就開車經過了吳小滿家那條老街的路口。
如果他這個時候轉頭看的話，就能夠看到在街口一家小飯館裏，他的妹妹周小婉正拿着掃把在掃地。
她動作不快，但是掃得很仔細。
不多時，周小婉兜里傳出了一串清脆悅耳的手機鈴聲。
她拿出一個屏幕有些破碎、手機殼也已經被蹭花的老舊手機。
手機的來電顯示，是“鄭護士”。
周小婉剛剛按下接聽鍵，手機里就傳出了一個女人刺耳的聲音。
“是吳全德的家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