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這輩子我都不想再見他了
蘇小沫守在搖籃前滿臉寵溺的看着久違的兩個小兒子,身旁夜元捷緊緊抓着她的衣角。
“娘娘,聽說陸廷受傷了,奴婢想回去看看他,請娘娘恩准。”青黛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請旨。
“去吧,既然你成了親,以後就專心服侍夫君,不必再進宮伺候了。”不給青黛反駁的機會,蘇小沫讓南星去了二百兩銀子來放到她面前,“這些銀子你拿着,退下吧。”
“奴婢謝娘娘賞賜。”青黛一顆心都在陸廷身上,拿起銀子就出宮去了。
南星嘟着嘴抱怨:“明明是在娘娘跟前當差,夫君一回來一顆心就全撲到夫君身上去了,哪裏還有半點心思伺候娘娘,奴婢看娘娘是白疼她一場了。”
想起陸廷說的青黛以出賣蘇小沫的行蹤為由頭,吸引陸廷去她的院子裏,蘇小沫就一陣心寒,她竟然成了奴婢在夫君面前爭寵的工具,幸好陸廷知道輕重。
“以後不許提她。”
感到蘇小沫的不快,南星也不敢多問,讓宮女端來雞蛋羹,和蘇小沫一起喂兩個小傢伙吃。
“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宮裏都發生什麼事了?”蘇小沫餵了一口抬眼看着欲言又止的南星,宮裏只有一個皇后,皇后被人擄走,必定少不了閑言碎語。
“那些閑言碎語就不必說了,只說一說有沒有不安分的人就可以了。”
南星咬咬唇心一橫,該說的還是要說:“原來那個有喜的春英被人推下千鯉池淹死了,也不知道是誰幹的。娘娘走之前讓李月娘每日傍晚在院子裏洗衣服,那次春英落水她跳下水去救得了風寒,以後就再也沒有洗過衣服,不但如此,還改成每日傍晚皇上回來的時候在偏殿裏彈琴。不過皇上只是第一日聽到琴聲去看了一回,後來就再也沒有去看過。奴婢有心處置了她,卻又沒那個膽子。”
“本宮知道了,你去告訴她,明日一早出宮去皇陵,以後就讓她就守皇陵。”
南星領命而去,很快就回來了,緊跟着李月娘跟在後面,一進門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皇後娘娘開恩,不要讓奴婢去守皇陵,奴婢願意為皇後娘娘做牛做馬伺候娘娘,求娘娘開恩……”
“抬起頭來。”蘇小沫將雞蛋羹的碗遞給奶娘,坐到座位上慵懶開腔。
李月娘戰戰兢兢的抬起頭,一張酷似班昭的臉,差點讓蘇小沫手裏的茶盞脫手。
此刻她終於明白夜君揚為什麼把這個凌將軍送來的女子放到她身邊了,他是存了什麼心思?
班昭死去多年,再度看到這張極其相似的臉,心裏一定不是滋味吧,賜給臣子捨不得,納入後宮皇后不會同意,恰好那個時候蘇小沫失憶了,沒有認出來這張臉。
夜君揚故意把昔日的白月光放到妻子身邊到底幾個意思?
一種被人耍了的感覺再度湧上心頭,蘇小沫使勁閉了閉眼,夜君揚是個冷硬無情的人,何時憐惜過一個女子?說到底還是捨不得。
“你每日傍晚撫琴,是打算給誰聽?”蘇小沫使勁攥着手裏的茶盞,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
“母后,她是要跟你搶父皇嗎?”夜元捷稚嫩的嗓音響起,蘇小沫這才想起,小傢伙還在一邊呢,還是別讓孩子看戲了。
“她不敢。”
“娘娘饒命,奴婢不敢,奴婢沒有。”李月娘很聰明的順着蘇小沫的話茬往下說。
“當初皇上把你安排在本宮身邊,本宮就有隨意處置你的權力,以後別在本宮跟前晃悠了,去守皇陵吧。”
外面夜君揚帶着一陣寒氣推門而入,李月娘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扯着夜君揚的衣角不撒手,抬起梨花帶雨的臉哀求:“奴婢求求皇上,別讓奴婢去守皇陵,求求皇上跟皇後娘娘求求情。”
“皇後下的令,你求朕做什麼?”夜君揚狐疑的看着蘇小沫,還未挪動腳步就看到身側擺着的古琴,不知道蘇小沫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發落這個宮女去守皇陵。
李月娘發現夜君揚微怒,心下一驚就鬆了手,“咕咚咕咚”不停的磕頭:“皇後娘娘說了,允許奴婢彈奏一曲,若是皇上捨不得就留下奴婢做嬪妃,求皇上開恩,奴婢不想去守皇陵,皇上開恩,皇上開恩……”
一會兒功夫李月娘的額頭就磕出了血,蘇小沫視線沒有挪動,彎腰逗弄着兩個小兒子。
夜君揚輕輕嘆口氣,走到蘇小沫身旁,輕輕攬着她的肩頭:“沫兒怎麼跟一個宮女過不去?她做錯了什麼嗎?”
蘇小沫唇角扯了扯直起腰正對他:“皇上是捨不得她,還是捨不得班昭,要是真的捨不得,不如乾脆讓她做個婕妤什麼的,省得放在我這裏整日看了眼熱又不能碰。”
“呵呵呵,”夜君揚輕笑,眼底浮起淡淡的水光,“沫兒吃醋了,你吃醋就好。”
蘇小沫一拳砸在他肩頭:“笑我?你說,你打算怎麼處置她,不許放在我跟前,我看了不舒服。”
夜君揚笑的更開心了:“皇后說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那就讓她去守皇陵。”
夜元捷被忽略的很徹底,用盡全力擠進兩人中間來,抬起小臉爭辯:“父皇,母后是我的,你不能搶!”
夜君揚:“……”
李月娘爬到夜君揚腳下抓住他的衣袍:“皇上開恩啊,皇上開恩,奴婢不想去守皇陵。”
“來人!”夜君揚險惡的瞥了她一眼。
海公公帶人進來,恭敬的喊:“奴才在。”
“送她去守皇陵。”
海公公掰開她抓着衣袍的手,毫不客氣的拖了出去,李月娘的求饒聲越來越小。
“你都想起來了?”夜君揚拉着蘇小沫坐下,將兒子抱到自己腿上。
“嗯,都想起來了。不過現在回想起來,當初你把她安排在我身邊,分明就捨不得她,以後不要再利用我做這樣的事情了,喜歡別人了就直說,不要和梁子一樣騙我那麼多年。張迪騙了夏邑那麼多年,夏邑傷透了心,在哪裏幾乎睡了所有的女人,就是不碰張迪。”
夜君揚心疼的將她拉進自己懷中:“我不是他,不會傷你。”
“梁子死了,就是他不死,這輩子我都不想再見他了,想想就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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