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我以我血鑒蒼天
女生姓金，金牛芬，決勝玄，在牛魔寶鑒上天賦尚可，長處在於最近顯現的混元一氣訣的修行上，隱隱然有異軍突起的架勢，對於戰力養成極有幫助。
混元一氣訣的內固，對於扛揍上效果+1（+2、+3、+++）。
現在金牛芬身兼牛魔寶鑒、偷天功、天眼術、混元一氣訣，在仙牛派中崛起成為李大牛、牛二之後的第三極。
其他師兄、師妹什麼的，在此李大牛引進的機緣中，受益多多，但限於自身資質，都不及前三者來得大。
金牛芬現在跟怪物一套牛魔寶鑒你來我往拳下來，基本可以做到姿容不褪色，寶囊照樣滿的境地。
另外一邊，牛二的做派沒有多少變化，混元一氣訣他修行普普通通，用處不大。
對他而言，天眼術和偷天功對於牛魔寶鑒的借鑒意義更大。
天眼術讓牛魔寶鑒的運行更加直觀，讓操作細節更加精準；偷天功，那是對牛魔寶鑒的顛覆性延伸，原來可以更暴力。
如果說，原本牛魔寶鑒的產出指數在0.1~0.3之間，大部分產出都是垃圾，比如一堆泥土，一塊石頭。即使這0.1~0.3之內，還有一大半產出的是莫名其妙的物件，鋤頭、煙桿、小人書？有用的就佔比很少一部分，比如有靈氣的石頭，有氣血精華的物件，或者其他靈果、靈物。
有了偷天功，最後一刻，對着屍體，還可以再來一把偷天功。
這時候有兩個選擇。
其一，偷天而行，蘊於屍體殘餘氣機，會結出某種“道果”，總有點大致有用的收穫。這比牛魔寶鑒要牛氣，不虛偷天之名。
另外一種選擇，就是偷天而行，再聚之入寶囊，提升牛魔寶鑒運行品質，在最後蘊囊時提高產出。這種方式下來，牛魔寶鑒的效果+1（+2、+3、+++）。
牛二的興趣點就落在+++上，目前已經修鍊到了+2，產出大幅提升已經是0.5左右了。
這一項，在李大牛身上，也才是這水準。
李大牛對於偷天功本身的練習更加註重，尤其親眼看到趙本善那天破碎虛空一幕，更加在此路上越走越遠。
混元山莊的交流，不僅自家得到了豐厚的回報，對親善勢力也是大有提攜。
牛二目前對於牛魔寶鑒的理解隱隱約約有所突破，有時，他感覺自家快要觸摸到什麼了。
這事情，從門派典籍里有着記載，功行精深、構架迷離、可辟俗物。
只是，掌門也不是很清楚這到底指什麼了。
仙牛派的牛魔寶鑒，實在是有太多機會接觸奇異之物，大概指能覓得不俗之物吧。
仙牛派的傳承，主線是未曾斷代，但一代一代下來，有些老掌門認為過於奇異對後世弟子無效的，就不傳了，或者有經典傳承，但也懶得解釋了。
現在，牛二就覺得自家這牛魔寶鑒似乎卡在某一個關頭上了，隱隱約約有一種大牛說的那種趙大師破碎虛空的感覺。
但自家這個，絕對不是破碎虛空，偷天功和天眼術自家還遠遠不夠。
在運行牛魔寶鑒時，轉運氣機入寶囊那一刻，自家總有一絲在寶囊內孕育了一點虛空構架的感應，氣機再無半點泄露，超過曾經認為的無限趨近但不可能抵達的極限。
現在，常常能感應和“看”到，有一小片刻時間，氣機是完美封印的！
總得來說，好事。
牛二坦然視之。
反覆試探，用偷天功“竊取”的氣機入囊那一刻，對牛魔寶鑒運行中的寶囊，影響最大，那種氣機完美封印的時間越加明顯、越長。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搞死一隻，再換一隻。
這，有仙牛派的存在，產出果然就是好，比普通人打死怪物了事，性價比高不止五倍。
這樣算下來，比之那些危險的副本，產出還要好上那麼一些。
合作門派的領隊對於這樣的合作方式很滿意，就是仙牛派果然要帶一個牛字，扛得住才成。
這個時候，跟混元山莊親密合作的優勢又發揮了，療傷恢復的物資，仙牛派挺充足的。
一天下來，收益很好，眼看就要收攤了。
外面不遠處的弟子們，看起來已經打打停停，不怎麼引怪了。
領隊們已經開始往牛二這邊行來，準備收攏。
牛二往空中狠狠一抓，捏住了怪物散逸的最後一絲氣機，連同附近副本的固有氣息一塊兒，按入了胯側寶囊。
寶囊圓咕隆咚的，在輕輕震顫。
輕輕閉眼，“蘊”！
定然收穫不錯，牛二有一個很明確的預感。
“嗯？”
閉眼中的牛二突然覺得不對，大地有輕微的晃動！
這不是功行深厚的人逞威而來的架勢，是一種副本打了個冷顫的感覺。
睜眼，天眼開，眼前的世界有了很多黑色的氣機波紋，如同老電視機畫面，由於外面天線被風吹造成信號不穩，呈現出斜線水紋。
往自家行來的師弟師妹們，如處水波蕩漾中的畫卷，扭曲、不穩。
在他們臉上，驚愕、痛苦、恐慌泛起。
轉身逃離的動作，如同秋風中的寒蟬，緩慢而絕望。
怎麼會這樣？
氣機、割裂、虛空、黑暗！
偷天功？虛空裂隙？
眼前的黑色氣機波紋，分佈在牛二身周上下左右，約莫二十來米。
在天眼視界中，氣機正在緩緩消退，但太慢了。
其中一個師弟，已經眼睛暴突，七竅流血，那是功行最淺的，才晉陞沒幾日。
芬妹正在施功，推身邊兩個師兄弟往外，但亦是鼻血長流，眼看倒地。
詭異空間，就牛二這個中心，沒有影響。
不行，不能等待，必須行動，牛二霍然而動。
“我以我血鑒蒼天！”
牛魔寶鑒拚命把式都使了上來，瞬間提高自家牛魔寶鑒的掌控度。
這是以之後較長時間虛弱為代價，提高接下來動作的威力。
以眼前的虛空黑暗氣機為目標，牛二不管深淺直接進行約束，再度扯往寶囊之中。
另一手，偷天功起，囫圇吞棗一起拉。
兩秒，收！
下一秒，一個箭步，噼啪兩腳，將地上兩個師弟遠遠踢開。
左手一抄，師妹在手。
右手繼續按住快要鼓脹爆炸的寶囊，牛二身體晃了一晃，但還是一步跨出，二十米開外。
轉身，回望。
那一塊裂縫之地，黑點點正在徐徐消失，氣機收斂、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