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視察傷兵營
郭離來到傷兵營跟前,一條臭水溝裏面流着血水,腥臭味撲鼻,不過郭離腥風血雨的場面見得多了,又怎麼怕那點血水。
郭離兩人在門外,就聽到士兵的呻吟聲,天熱,門口的蒼蠅飛進飛出。
郭離兩人進到裏面,有的傷員躺在病床上,許多傷員坐在地上,病床不夠,傷員的情況非常嚴重,有的手斷了,有的腿斷了,有的身上中了劍傷,有的身上被刀砍傷,有的被咬傷。
傷員傷口只是簡單被棉布包了一下,鮮血浸濕了整個棉布。很多傷兵,看到郭離進來,無助的眼神看着他,郭離感到一陣心痛,無法分擔傷兵的痛苦。
他作為眾兵之將,原來感到如此的無能為力,郭離走到一個傷兵跟前,發現一個十七、十八歲的士兵用手撫着肚子,鮮血從手縫中流出,嘴裏不停呻吟着。
郭離小心把他手扳開,鮮血從他肚子裏泊泊流出來,郭離看了一下,原來是被刀子劃破肚皮,郭離又把他手放回肚子裏,讓他撫緊,沒有想到,那個傷兵失血過多,昏了過去。
郭離把懷裏摸出一把療傷葯,扳開青年的嘴用手餵了進去,郭離把一把療傷葯遞給范略說道:“把這些葯給受傷嚴重的士兵吃,已經沒有了。”
郭離知道療傷葯很貴,再過三四天,軍隊也快斷糧了,因為妖人把城包圍了,糧食進不來。
范略着急並不接收:“大帥,不可呀,那可是你的保命葯,那些葯非常貴重。你還是留着保命吧。”
郭離嚴肅起來,“他們年輕,以後前途遠大,我可是快要老之人,生命還有幾年,快給他們服下。”
范略只好接下把葯分發給一些傷得比得比較重的士兵,郭離來到一個傷兵負責人那兒去,“怎麼有的士兵不見救治。”
那個傷兵負責人說道:“人手不夠,看現在傷員人滿為患,我們哪兒忙得過來。”
郭離:“你要多少人手我都給你。”
“好,我需要十個士兵來幫忙,另外要三四名郎中。”
“好,允你,只要傷員能夠得到應有的治療,並減輕痛苦。我就放心。”
郭離在傷兵營走了一圈,看到很多嚴重受傷嚴重的士兵,然後和范略出去了。
郭離和范略繼續視查各處情況,郭離身為主帥,可是操碎了心,心想全城老小的性命握在我身上,壓力很重呀。
郭離來到城牆上,看到很多士兵在修理損壞的城牆。城牆上血跡未乾。
郭離隨手叫來一個軍官,說:“你抽出十名士兵,協助傷兵營的郎中處理傷兵,另外給你五十兩銀子,到外面請十名郎中,請到傷兵營,治療傷兵。”
那個中年軍官拿着一把大刀,說:“主帥,我的士兵個個想殺妖人,叫他們出去協助郎中,他們肯定不願意。”
郭離把五十兩銀子給了那個軍官,又隨手摸出半兩碎銀對那個軍官說:“幫個忙,算我求你,你也跟了我這麼年。知道我的脾氣。”
那個中年軍官看了郭離一下,知道郭離是個愛兵的人,就接過銀兩,“那我就下去辦。”說著轉身下去了。
郭離和范略繼續走,來到統計傷亡處的地方,傷亡處的一個軍官,報告說:“我軍經過今天的戰鬥,傷亡四千人,失蹤三百人。”
郭離擺了擺手,“知道了,你下去。”郭離說完,那個軍官便轉身下去了。
郭離和范略看到成堆的屍體,從戰場上抬下來,其中有很多動物屍體。郭離看到城中有很多民工和軍士抬屍體。郭離對民工大喊:“老鄉,幸苦了。”
很多民工一起大聲回答:“不幸苦,我們只是盼望將軍能打勝仗。把妖人打退。”
郭離抱拳道:“一定。”
郭離看到一排排屍體,被白布蓋着,郭離隨手掀開其中一具屍體上蓋着的布,發現屍體,死狀恐怖,面部已經成了漆黑狀,耳朵,鼻子已經沒有了,可能是被妖怪咬了,頸上流着黑血。根據死亡的慘狀可以想像戰爭的激烈程度。
一個穿着盔甲的軍官上來對郭離報告:“有很多動物屍體怎麼處理,很多戰士建議做成軍糧,供他們吃。畢竟他們這些天吃的都是素的。我的建議賣給城裏的商販,以籌集戰爭的物資。我想聽聽將軍的建議。”
郭離大怒道:“胡說,那些妖人也是修行很久,化形成人,念他們修行不易,還是把他們埋了。”
“這,恐怕士兵不服。”那個軍官猶豫道。
“還不快下去,如果他們不服,就說是我的意見,看他們誰敢不服。”郭離對那個軍官說道。
郭離拍着那個軍官的肩膀道:“我們是仁者之師,不像敵人那麼野蠻。”
那個軍官聽了郭離的話,“我一定按照將軍說的辦。”說著那個軍官轉身下去了。
郭離和范略準備回到大帥府,兩人邊走邊說,范略說:“前幾天中州皇城派來二個督戰的,聽說都是皇帝身邊的紅人,我們可不要得罪他們,不然我們可是沒有好果子吃呀。”
郭離生氣起來,“想起那兩個人就來氣,皇帝身邊的人來到哪兒,哪兒就要吃敗仗。沒有打過仗,不懂實際的情況,瞎指揮。而且來到我軍營吃香喝辣。恨不得宰了他們兩位。”
范略說道:“千萬不要讓他們聽到,如果讓他們聽到,你的官位就不保了。”
郭離拿起頭盔往地下一摔,“想起這個官位就生氣。”
范略撿起頭盔,遞給他。范略嘆道:“沒有辦法,誰叫別人是皇帝身邊的紅人了。”
郭離也嘆了一聲,“如果皇帝能派三千兵馬給我,也比那兩個人強。”
兩人走着不覺回到帥府,帥府是一個大帳篷,帳篷外面兩個士兵分列兩旁,分別拿着兩把長刀。
走進裏屋,裏面畫著一個威風凜凜的大老虎,老虎的旁邊掛着一個帥字。郭離看到軍官分站兩排,中間有着辣眼一幕,一個戴着官帽,穿着紅紅的官服中年人,身後有兩個穿着綠色的衣服,白白的肌膚。
她們正在給那個穿着紅紅的官服中年人按摩,那個中年人一雙老手,正在摸着左邊肩膀上正在給她按摩的女人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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