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安慰

第697章 安慰

她自己安慰自己,不生氣不生氣。“我不要你的錢,讓我在這裏住就可以了。”

“嗯?”張冉天似是看到了光明,眼神瞬間變亮“你說你同意了?”

“是,我同意了,但是我說了,不要你的錢,我不出賣自己。我會打掃房間做飯,算作是房租,假扮你的女朋友就當是幫你的忙,需要我幫忙的時候就說話。”

張冉天考慮着她的話,似乎沒有什麼對自己不利的地方。再看了看她,從她前天的表現,也不是個壞女孩。

第199章

“好,就這麼定了。”

“喂,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同住一個屋檐下,更何況是假男友,當然只是偶爾。

“張冉天,你呢?”他平常看起來少言寡語的樣子。

“顏雪漫。”她很喜歡自己的名字,爸爸說是媽媽給她取的,她就更加的對媽媽充滿了嚮往。

“那好,我們來修改一下協議吧。”張冉天拿起桌子上的紙和筆。

顏雪漫一擺手,“不用了,我說過了,你需要我幫忙騙~”目光一觸到他怒意的眼神,馬上討好的乾笑了兩聲,“你需要我幫忙那個,那個”如果不說騙,應該說什麼呢?

“如果你需要我幫忙,我幫就是了,沒什麼協議不協議的。”

張冉天用詢問的眼神看着她,“你確定不會拆我的台?”

“你放心,這件事,我說到做到行了吧。”

“那好,我們來談談同居的事吧。”張冉天坐直身子,完全是談判桌上的摸樣。

“噗……”顏雪漫一口水直接噴在他身上,“什麼叫同……?”還沒說完一抬頭就碰到他要殺人的目光。

他雪張的棉質居家t恤,胸前潤濕了大片。“對不起,對不起。”顏雪漫慌忙抓起桌上的抽紙,向前探身給他擦拭着衣服,手忙腳亂。

張冉天不知道被她毛手毛腳的揩了多少油,嫌惡的一把抓住她的手,“好了,我自己來。”

他的語氣凌厲,顏雪漫嘟了嘟嘴,然後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算了。”最後他起身,上了樓。

算了?算了是什麼意思?什麼算了?不是要談同居事宜嗎?不是不是,怎麼自己也被他饒進去了,他們只能算合租,也不對,他不是租客,是房東。那麼他們這樣算是?哎……顏雪漫覺得自己要抓狂了。

五分鐘后,張冉天從樓上下來。顏雪漫一抬頭,頓時有眼前一亮的感覺。之前都沒有仔細的看過他,原來這傢伙,不要太迷人啊。

他換了一件天藍色的襯衫,襯衫的紐扣隨意開了兩顆,露出大片古銅色的胸膛。下面一件筆挺的西褲,包裹着修長結實的腿。加上他本身比較冷漠,臉上總是一副冰霜的樣子,顏雪漫不禁想,這種男人出門肯定是會迷死一大片女生的。

張冉天再次坐下,將一串鑰匙放在她面前的玻璃茶几上,鑰匙碰撞到玻璃發出清脆的聲音。

呃?自己想什麼呢?顏雪漫阻止自己再想下去,也坐直了身子。

“你剛才想說什麼?”她還是忽略了同居兩個字。

“很簡單,你住那個房間,”他一指旁邊的客房,“浴室、衛生間你也知道在哪裏。打掃房子,做飯都是你的事情,只是記住不要進我的卧室。”

他的語氣簡直就像是在吩咐下屬工作,“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顏雪漫想了想,“沒有。”住在這麼好的房子裏,還不用交房租能有什麼問題,至於打掃衛生做飯,即使她自己住,這些工作也是要做的。

“那好,就這樣吧。”起身向門外走去。

“哎……”顏雪漫想問他去哪裏,可不可以帶着她出去或者告訴她這裏大體的位置,她自己一個人對這裏的環境很陌生。

“還有事?”

“你要去哪裏?”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扔下這句冷冷的話就走了。

留下顏雪漫一個人在哪裏腹誹,誰管你了?什麼人啊,真是毒舌又臭屁。

張冉天走後,再次環視這個屋子,她似乎找到了歸屬感。將自己往沙發上一扔,啊~終於不用為住哪裏犯愁了。等到她拿到第一個月的工資就可以為自己找房子了。

回到房間,將自己的衣物從行李箱裏收拾出來,將她和鄭建兵的那張合影擺在床頭。那時候的她才八歲,頭頂上扎着兩個朝天的羊角辮,鄭建兵的一隻手搭在她的肩頭,兩個人衝著鏡頭傻樂着。收拾好之後,檢查了一下房間,因為她說要打掃房屋,只是,這屋子也未免太乾淨了一些,簡直可以用一塵不染來形容了。

再出來看了看客廳也是很乾凈,她猛然想起來,廚房,她早晨吃過之後,一片狼藉,似乎還沒有收拾。

走進去,卻發現垃圾已經不知何時不見了,只剩下一片乾淨明亮。百無聊賴,她只好打開電視看電視。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中午,終於有事情可做了。

進了廚房,打開冰箱的門,顏雪漫有點失望,裏面麵包牛奶居多,沒什麼菜。剛才怎麼沒想到呢,他問她有什麼問題,她怎麼就忘了問他超市在哪裏?她又打開了廚房裏其他櫥櫃的門,搜羅了一下,很好,有麵條。

顏雪漫聞着香噴噴的西紅柿炒雞蛋,口水都要流下來了,然後進去給自己下了一碗麵條,剛剛將飯菜擺上桌,門就開了。

張冉天看到她面前的飯菜,也在桌前坐了下來。

“你,你怎麼回來了?”她以為他不會回來了,根本就沒做他的飯。

他瞪她一眼,“這是我家,我怎麼不能回來?”

能不能不要總是扭曲別人的意思?“你,吃飯了嗎?”

“沒有。”他沒好氣的回答她,這個女人還真是沒有眼力見兒,如果吃過了,他幹嘛坐在餐桌上。

“可是,我沒做你的飯?”

他沒有說話,只是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顏雪漫覺得自己犯錯了,說好了做飯是她的工作,“因為,我沒有你的電話,也不知道你回不回來。”

張冉天伸出手到她面前。

“幹嘛?”她以為他要她面前的那碗面。

“電話給我。”還真是沒出息的女人,生怕他搶了她的那碗面似地。

“哦。”她也覺得自己又丟人了,只是自己真的很想吃面了,早上吃了一肚子的麵包,加上在火車上,好幾天沒有嘗到麵食的味道了。

將手機遞給他,就見他快速的在上面輸了一串號碼,時間不長,叮叮鈴鈴的手機鈴聲響起。

掛斷,將手機還給她,“還不去做飯。”

顏雪漫望了望眼前的面,戀戀不捨的再次回到了廚房。

當顏雪漫再次來到餐廳,卻已經不見了人,原本屬於她的那個碗也已經空了,盤子裏的菜也少了大半,筷子倒是整整齊齊的擺在了碗上。在心裏罵了千百遍之後才坐下來吃自己的午飯。還算他有良心,還給了留了點菜,要不然自己又要重新做了。

將桌子和廚房收拾乾淨,來到客廳。她本以為她會在客廳里,可是整個屋子空蕩蕩的,“張冉天,張冉天。”

沒有人回答她,還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啊。

拿出手機,找到他的號碼,幾乎等到她要掛了,那邊才接了起來,然後就是近似不悅的聲音,“什麼事?”

“超市在哪裏?你家冰箱什麼都沒有了,我要出去買東西。”

“晚上帶你去。”

“不用,你告訴我在哪裏就行了。”可是等了十幾秒都沒有回應,“喂,喂。”看了看,原來電話早就掛掉了。氣的顏雪漫直想摔電話,那個男人太自負,每每還惜字如金的樣子,當時求她幫忙的時候,怎麼不是這幅態度?早知道就不幫他了,呃……也不算,互相幫助吧,要不然她現在應該流落街頭了。

顏雪漫換了身衣服,將手提包往肩上一背出了門。她想出去轉轉,說不定就找到超市了呢?

出去之後才發現這裏也是住宅區,但是全都是小別墅群,不是那種奢華的大別墅,只是環境清幽的很,別墅一個挨着一個。她當時怎麼去的銀行呢?現在想起來全然沒有了印象,好像是走了很久很久,然後才找到了公交車站。

只是既然是住宅區,就肯定有超市的,她只要在裏面轉轉就能找到了。顏雪漫一邊欣賞着風景,一邊走着,她不着急,現在距離晚飯的時間還早。

路上種了很多高大的松樹,一棵棵筆直的挺立着。雖然現在是夏天,但是今天並不熱,在樹蔭下不時的有涼風吹來,吹起顏雪漫肩上的長發,愜意的很。路兩邊很多小別墅的圍牆低矮又雅緻,讓她有坐到上邊吹涼風的衝動。這樣的住宅區簡直就是一個大公園,她被美麗的風景吸引,沿着路七拐八拐,越走越遠。

接近黃昏,她走的腳軟,還是沒有找到回家的路。因為著急,額上的汗也慢慢滲了出來。她想找個人打聽一下,可是怎麼路上都沒有人。

又過了一個路口,她一拐,就看到了一個環衛工人在修理草坪,她的眼神悠然變亮。

忍着腳底的酸痛,快走兩步到了草坪前,“大叔,你好。”

環衛工人聽到有人和他說話停下了手裏的割草機,“有什麼事嗎?”

“我想問你,這是哪裏?我找不到路了。”她雙手撐在膝蓋上,很想此刻躺在草坪上。

“這裏是山海關路,你要去哪裏?”

“我?”顏雪漫都要崩潰了,這才是最大的問題,她根本不知道張冉天家在哪裏。

拿出手機,幸好這一次手機的電池還有電。

“喂,幹嘛?”那邊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只是壓低了聲音。

“我,我迷路了,你家在哪裏?”

“嘉峪關路212號。”說著電話就掛斷了電話。

“大叔,我要去嘉峪關路212號,請問怎麼走?”

那個大叔給她指着,直着向前走,第二個路口左轉,然後再過一個路口右轉,然後再過一個路口右轉就到嘉峪關路了。

“小姑娘,你如果找不到就打車吧,這裏繞來繞去的,我怕你找不到。”臨走之前環衛大叔好心的提醒她。

她也想打車,可是自己的錢包根本沒多少錢,她不捨得。鼓起勇氣,繼續按照大叔指引的路線走着。

越走天夜黑,她也越走越害怕,那天晚上可怕的記憶又出現在她的腦海里。雖然腳底酸痛的厲害,她還是忍痛加快步伐。

可是她按照大叔的路線轉了幾次還是沒有找到嘉峪關路。

再次拿出手機,“喂,你能不能來接我,我還是找不到路。”因為有求於人,她的聲音有點唯唯諾諾。

“你不會打的嗎?我這裏還有事。”那邊卻煩躁的很,不等她回答就掛了電話。

她覺得又委屈又害怕,不禁跑了起來,咕咚咕咚的聲音在寂靜的街上顯得尤為清晰,好像有人在背後追她,她不敢回頭看,跑的更快了。

終於她跑到一個便利店的門口,看到便利店裏的來來往往的人,一直端着的一顆心終於安靜下來。她累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只覺得腳上火辣辣的疼,在路燈的映射之下,她看到,自己的腳踝被細細的涼鞋帶子磨破了皮,泛出血肉。

她忍痛將涼鞋從腳上慢慢的往下脫,因為帶子磨進了皮肉里,每動一下都是鑽心的疼。手上一個顫抖,“嘶~”疼的她忍不住出聲,眼淚也跟着飈了出來。回想這兩天自己的遭遇,她覺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眼淚也沒忍住,吧嗒吧嗒的滴了下來。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她一看到上面的名字,眼淚滴的更加洶湧了,只是下一秒她卻用手背用力的擦了擦眼睛,清了清嗓子。

“喂。”

“漫漫,我剛剛工作完,你給我打電話什麼事啊?”

“啊,沒事沒事,我就想告訴你我也來海川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我還要兩個星期吧,這邊的工作才能完成,你這個丫頭,怎麼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

他經常叫她丫頭,她也愛極了這個稱呼,讓她覺得她自己一直是哪個被人碰在手心裏疼的小女孩。

“你是來玩的?什麼時候走?”

“不是,我畢業了,在海川找的工作。”她一直沒告訴他,就是一直想像着他得知自己來到海川時那一刻驚喜的表情,只是現在她看不到了,只能隔着電話自己想像。

“什麼?”那邊的反應果然很大,“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我去接你,找到住的地方了嗎?”

說到這個她就覺得委屈,哼了哼鼻子嗯了一聲。

“漫漫,我現在回不去,等我回去帶你到處去逛逛啊。”他沒有覺出她的異常。

“嗯,好。”

掛了電話之後,她用手揉着自己的腳,歇了很長時間,她捏了捏自己的錢包,打算打車。

剛剛放下錢包,手機就響了起來,她以為是喬建兵慌忙拿起電話,一看到上面的名字,熱情頓時從臉上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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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愛成婚:早安,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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