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包廂
這話才說完,包廂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陸念琛探了身進來,俊臉上頗顯得有些……神奇?
那雙深眸只盯着夏以沫,說,“剛才我好像聽到你們在討論……傳宗接代的問題?”
隨着那道欣長的身影移入包廂內,法比奧和阿爾伯托像是發現了新大陸,離開了阮玲身邊和腿上,一起蹦躂到來人的面前,仰起各自的小腦袋,放肆打量眼前的巨人。
陸念琛也是一愣,沒想到裏面會有兩個小孩,而且還是……混血?
“你是誰?”
“來這裏做什麼?”
小門神的拷問時間。
兩張相同的臉,兩對烏溜溜的藍眼,向陸念琛投射着好奇的光,不回答問題不準進來。
這個男人,對女人相當有一手,可是讓他對付小孩子,還真是誰也沒見過。
裏面一雙長輩,包括夏以沫,都不約而同的擺出看戲的模樣,想瞧瞧陸公子有何良策。
今天這一出,算是個考驗么?
蹲下來,陸念琛只問道,“你們是法比奧和阿爾布托吧?”
兩個小魔怪對望了眼,神色間更加好奇了。
“你怎麼知道?”他們同時問道。
男人頗為神秘的笑了笑,抬眸去看撐着下巴做悠閑狀的夏以沫。
接收到他莫測的眼神,小狐狸微微一怔,他那表情,一看就是要使壞了。
果然,下一刻,陸念琛張口便用流利的意大利語毫無阻礙的和雙胞胎交流起來。
小傢伙們呢,雖然普通話說得挺好,可畢竟生長環境在國外,聽到那門語言自然而然的覺得親切,頓時什麼警惕防備都沒了,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咿里哇啦的說個不停,神色也逐漸飛揚起來。
包廂里坐着的人,就這樣看着門口的小三角如此交流了一會兒,再見到法比奧和阿爾布托同時應了一聲,回身向夏以沫跑來,一人纏住她一邊。
“小姨姨,我們和小姨父去看電影吧!”
“去看電影!去看電影!”
夏以沫獃滯,這才認識多久啊,你們就喊他‘小姨父’,兩個叛徒!
見到小傢伙們鬧起來,阮玲樂呵呵的說,“那就這樣吧,你們去看電影,年輕人談戀愛就該做這些,和我們老人家喝茶太沉悶了。”
說著就沖陸淵明使眼色,那邊的大家長會意的站了起來,充滿紳士風度的對太太邀請道,“老陳在西郊的球場剛開業,我們去看看?”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要分年齡段各自娛樂。
夏以沫心裏叫苦不迭,明明想的是帶雙胞胎來打掩護,喝完茶就回家,沒想到陸念琛那麼快就把他們收買,看完電影肯定要一起吃飯,如意算盤完全打錯!
奸商的手段果然不一般!
……
今天陸公子是自己開車出來的,黑色的超跑,後座只是個裝飾,用來擱置雙胞胎倒是正好合適。
看到這車的時候,夏以沫又在暗自琢磨了,別看陸念琛總是很溫雅很沉穩的模樣,其實內心就和這車一樣黑,一樣悶騷!
上了車,小魔怪們就開始興奮的討論要看什麼類型的電影,意大利語一說就停不下來,夏小姐完全插不上話,陸公子很‘好心’的充當她的翻譯,只得她怨念的眼神。
兩天前的事絕口不提。
這就是他們的相處方式,過去不可追悔,未來,難以改變。
陸念琛與夏以沫在國外的大姐夫,彼此間一直有生意往來,再加上有小狐狸這層關係,叫得出雙胞胎的名字,也就不奇怪了。
這些都是去電影院的路上,三小姐裝深沉,然後自己悄悄想起來的,至於陸公子什麼時候把意大利語說得那麼溜……
其實說老實話,如果這會兒突然來個名主持做專訪,問准小陸太太,你最了解你未來丈夫的什麼呢?
她肯定打心底白目的回答:當然是他的花邊新聞喲親~
看一場電影,正好晚飯,時間安排得相當完美,來的路上陸念琛有問要不要坐VIP廳,就是那種裏面最多容納十個人的小廳。
夏以沫斜眼他說,不過就是看場電影,你親民一點好嗎!
陸公子對答如流,頗為委屈的回到,他只是擔心她在電影院睡着,而已。
後座的兩小隻聽了這話,湊上前來說教他們的小姨姨,在電影院睡覺是不對的,搞得夏以沫無地自容,只好繼續翻白眼了。
VIP除了比一般影廳小,還能給你至尊級的服務,自然座位也要舒適很多。
某人,你可真周道哇!
五點,S市最大的電影院。
小傢伙們熱議許久,才決定看一部上映了很久的科幻大片,買了票,陸念琛去了衛生間,夏以沫則帶着法比奧和阿爾布托去排隊買可樂和爆米花。
今天周末,看電影的人不少,大抵雙胞胎是混血的緣故,吸引的目光特別的多。
五歲,正是萌死人不償命的年紀,甚至排在他們後面的一位阿姨還在陸念琛離開后,非常好奇的問夏以沫,你們夫妻好神奇哇,竟然可以生一對混血娃娃,莫不是基因突變?
罷了不等還未出嫁的夏三小姐講出正確答案,阿姨又自言自語,還是因為男才女貌的關係?
好吧……看在這句話讚美得人那麼舒服的份上,她就不計較了!
這時,不知是法比奧還是阿爾布托說要去衛生間,一個嚷起來,另外一個也要去,而且還急得不行,夏以沫納悶的問,忍了那麼久,剛才陸念琛去的時候你們怎麼不去?
他們的回答居然是:和小姨父不熟悉,不好意思。
有人想抓狂了……
你們都喊他‘小姨父’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帶着雙胞胎離開排到一半的隊伍,無意外,這一天夏以沫的怨念上升到了頂點。
她不知道的是,更叫人無語的事情還在等着她,可是很久以後再想起這一茬,她總會抿出一抹苦笑,那樣的男人,怎可能只為你獨自閃耀?
從來,她對他就毫無安全感可言,索性她也從未想要過。
狹長安靜的通道上,隨着一個女聲痛苦的嘶吼,“難道你真的沒有愛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