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屈辱
他一個堂堂舒氏地產總裁,為了一個女人大動干戈,也不怕失了風度。
不管是為了爺爺,曾氏傳播,即將失去家園的老人、孩子。
她都要去找他。
舒氏地產集團。
偌大華美的總裁辦公室里,一個戴有眼鏡,身型消瘦,面容清秀的男人,此時正坐在沙發上看着站落地窗前的舒惜墨,雙腿交疊,一隻胳膊隨意搭在邊架上,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慵懶,含笑道:“你會不會早就知道曾氏家二小姐的存在了?”
“為什麼會這麼想?”臉上沒有任何錶情,淡淡開口。
“所有事情連在一起,你別告訴我,只是巧合。”尹浩澤撐控國內地下最大黑暗勢力,除去交情,倆人更多的是互利。
“你只說對了一半,我確實知道曾楠還有一個女兒,不過,我們的相遇,純屬偶然。”不僅如此,他對這個女人的興趣遠遠超出了想像……
“據我所知,這個女人在曾家並不受寵,在她身上,是不是太浪費時間了?”
“有我在,就不會有無用的人。”
舒惜墨做事向來講求效應,不近女色,這次怎麼肯花心思和精力在一個女人身上?
看來,那個女人在他心裏,不僅僅只是利用的附和物。
他甚至有點好奇,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子,能有如此大的魅力。
然而此時等候在會客廳里的曾可可,望着透視玻璃外面忙碌而有序來來去去的身影。
都三個小時了,他該不會是忘了吧?可是她一直有在詢問他的行程安排,而且許特助人看起來很好的樣子,並且答應她,一定會幫她傳達她的來意。
那麼,為什麼還要讓她等這麼久?
難道正如她所想的一樣,他做這一切,只是為了捉弄自己,可是造價未免太大了些。
還是說,有什麼更深的預謀?對了,他說要她成為他的女人,她根本不相信世上會有一見鍾情,他和她見面次數加起來不過三面,交談不超過百句。
況且,以他的家世地位,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麼會對她這麼一個毫無資質的丫頭產生情趣呢?
一個A市地產界的新寵兒,被女人拒絕,還那樣一聲不吭頭也不回地走掉,難道他是因為這個生氣?
她是走了什麼鴻運,看着一副道岸貌然,謙謙君子的模樣,其實就是一個喜怒無常,心胸狹窄,故弄玄虛的混蛋。
送走了尹浩澤,正在批閱文件的舒惜墨隨即打了一個噴嚏。
“總裁,你是感覺不舒服嗎?”助理許魏安深知,作為舒氏執掌人,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至關重要。他可不想被夫人追究失職之過。
“只是一個噴嚏而以,不必大驚小怪,她還在嗎?”換作是誰,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等待,都會失去原有的耐心,他就是想要讓她知道,不按他的意願行事,將是多麼愚蠢的行為。
“回總裁的話,曾小姐一直都在,期間不斷向我詢問您的去向。”許魏安不敢有任何隱瞞。
“帶她來見我。”他很想看看,這個帶給他不一樣感覺的女人,會讓自己有什麼驚喜的發現。
在助理許魏安的帶領下,曾可可很快來到了總裁辦公室。
目送走了在舒惜墨的示意下,離開辦公室的許魏安。來不及做太多的思考,就對上了那一雙幽暗深邃的眼神,此刻,更像是在欣賞一件‘有趣’的玩具。
曾可可只覺得一陣屈辱,她必須忍耐!
“感謝曾總再次給我見面的機會,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
“曾小姐還真的是客氣,從認識到現在,一直都在說著感謝的話。”
這也能怪她?!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欠這個男人的這麼多,一次普通的遇見不好嗎?
他會答應她的所有訴求嗎?
就在曾可可陷入糾結之際……
“要我答應放棄對靠山村的後續工作以及融資凌風,也不是不可以,我是一個商人,更多情況下,講求的是同等交換,曾小姐有什麼理由是能夠讓我這麼去做的?”
彷彿看出了她的疑慮,舒惜墨很合時宜的打破心理防線,展開新的局面。
眼前的這個男人,不經意間總能給人一種溫暖,卻又極其深不可測,讓人不容小覷。
也是,像他這麼成功的男人,舉足之間總能體現超乎常人的表現。
“我答應成為你的女人。”曾可可的聲音很微小。
但是,舒惜墨聽得很清楚,這個蠢女人,真當她自己是救世主了嗎?這不是他所希望的嗎?為什麼會莫名的不爽。
或許,他在期望,她會有那麼一點與眾不同。
“曾小姐是認為我缺女人嗎?”他的身邊從來都不會缺乏女人。
什麼?!
他是想要反悔嗎?
“還是……”跨步上前,大手扣住林沫沫的下巴“曾小姐覺得自己值得了三十個億。”
曾可可內心一怔,男人冷冽的聲音讓她不禁有、些哆嗦。沒錯!他們只是萍水相縫,縱使他在有錢,也不會為了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人揮金如土。
她甚至有點後悔,不該這麼衝動,一心只想着為家人和老人、孩子做點什麼,在他看來,她是一個愛做夢的白痴吧?
想着想着,之前所受的委屈湧上心頭,淚水濕潤了眼眶,她哭並不是想要博取他的憐憫。
看着眼前的小女人逐漸紅潤的雙眼,卻還要強忍着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但淚珠還是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是自己的話語刺痛了她嗎?手上的力道鬆軟了下來。
他和曾可可近在咫尺,女人美麗略帶清純的小臉,讓他喉嚨一緊,該死!
他對女人不是沒有抵抗力,為什麼這個女人總能成功挑起他的興緻?
他本來只是想要故意刁難一下她,並藉機提出結婚的要求,這樣他才會有充分的理由成全她的宿願,並且距離融入凌風更近一步。
“曾小姐,是哭給我看的?”像是嫌棄一般,拿開了鉗制她的大手,不忘擦掉滴落在上面的淚漬。
“對不起,是我的無知魯莽打擾到了你,告辭。”聲音有些硬咽。
既然他沒有幫自己的打算,她幹嘛還要站在這裏自取凌辱。
“曾家二小姐只有這麼點承受能力?”
他是還沒有玩弄夠自己嗎?使用激蔣法,可惡!
“舒總,我感謝你之前為我做的一切,曾家和靠山村能有今天,不管是有人蓄意為之還是機緣巧合,都需要你的援助和高抬貴手,如果僅僅是因為這樣,你認為可以隨意踐踏我的尊嚴,那麼,很抱歉,恕不奉陪!”
說完,曾可可頭也不回的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