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愛的痛苦
面對蕭玉蓉的指責與侮辱，姜子瑜的臉青一陣紅一陣，內心深處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隔了一陣，姜子瑜坦然一笑：“姑娘，請問我為何要氣走一位毫不相識之人？”
蕭玉蓉不假思索道：“因為你們都喜歡師姐，你耍的這些手段只是想將他氣走而已。”
“姑娘此話差異，像他那種心腸歹毒之人，根本就不配與我姜某人為敵。”
蕭玉蓉嬌聲笑道：“我可並沒有說虞喬哥哥與你為敵，你這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終於不打自招了。”
子瑜氣得目眥欲裂，心底那股怒火正燃燒着身體。
“呦，看你的樣子是想咬人么？”蕭玉蓉這句話可是不饒人，寓意是把姜子瑜當成了動物。
子瑜豈有聽不出之理，他手中的摺扇微微顫抖，憤怒已經達到頂點。
蕭玉蓉望着遲遲未開口的師姐，怪聲怪氣道：“我的好師姐，你可千萬不要上了當，免得悔恨終生。”話音剛落，人已在高空之上。
姜子瑜很想出手教訓她一番，可是顧及到她和羋玉蓉是同門，自己必須體現出豁達的一面。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羋玉蓉柔聲安慰。
“不礙事，她只是一位不明事理的小丫頭，我怎麼能和她一般見識。”
羋玉蓉柔柔一笑：“那就好，我們找紫蘭一起趕路吧！”她望着遠處的竹林深深體會蕭玉蓉的臨去之言，子喬那落寞的背影也浮現在眼前。彩鸞的死是兩人的分割點，只能令她越來越仇恨子喬。
“你在想那位虞喬？還是聽信那位小姑娘的瘋言瘋語。”子瑜背着身沉着臉，輕輕嘆了口氣。
羋玉蓉眉頭一皺，柔聲細語：“我的心都已經給了你，又怎麼會想別人。”
子瑜轉過身輕輕抓住她的雙手，目露柔光：“我為什麼有種不安？總感覺剛剛那位虞喬和你相識，而……而且好像很喜歡你。”
她緊緊凝視着子瑜：“別胡思亂想，我們的緣分早已在十八年前所結，玉蓉的心裏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可我還是不放心。”子瑜竟然聲音顫抖。
羋玉蓉心裏一暖，伸出右手：“黃天在上厚土為證，我羋玉蓉此生若是有負於姜子瑜，定當遭致萬魔附體。”
子瑜輕掩住她的櫻口，滿心歡喜道：“不要發誓，我怎麼捨得讓你遭到萬魔附體。”他緊緊擁住羋玉蓉的嬌軀，內心的興奮終於流露出面部。
子喬失魂落魄穿過了竹林，望着一樹梨花喃喃自語：“煙消雲散一場夢，繁花落盡終成空。”目中所流露出的悲傷感染了梨花，那些含苞待放的梨花竟然迎着風飄落至地面。
他彎腰拾起一片冰身玉膚的梨花，凄慘一笑：“難道這是天意？我們真的要分離么？”
“男子漢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
子喬朝身後望去，蕭玉蓉正滿是柔情的望着自己，目光中充滿了期待，充滿了溫柔。
“你們註定不可能在一起，除非她可以背叛師門。”
“即使她肯背叛師門也不會多看我一眼。”子喬悲傷的表情中蘊藏着失望。
“那隻彩鸞真的被你所殺？”
子喬搖搖頭：“當時我用凝血散將它的鮮血止住，怎奈……。”他目中露出凄楚之色，長長嘆了口氣。
“止住血怎麼還會死亡呢？它可是一隻神獸。”蕭玉蓉感到十分不解，因為她深知凝血散的功效。
“師兄，我們快去紫霞山吧！”葉飛雲人還未到，聲音就傳了過來。他氣喘吁吁奔過來，望着滿臉悲傷的子喬，愕然道：“發生什麼事了？你的表情為何如此悲傷？”
子喬本打算將彩鸞的事告知蕭玉蓉，不料卻被葉飛雲打斷。面對着他的問話，子喬只有選擇沉默。
“我說小樹葉，你哪兒來的這麼多問題？剛剛說去紫霞山，去那裏做什麼？”蕭玉蓉見子喬處在為難之中，立馬改變語氣略帶調皮的將話題轉移。
葉飛雲叫道：“不要叫我小樹葉，好難聽的名字。”
蕭玉蓉噗呲一笑，柳腰在風中搖擺，瑩白如玉的纖腿與潔白的梨花爭艷。她騰空躍起摘下一片梨樹葉，望着子喬深情道：“綠葉再美終究是鮮花的陪襯，人們只知道鮮花的美，又有誰知道綠葉的價值。”他緩緩將這片綠葉遞給子喬，期待着他接納這片葉子。
葉飛雲撓了撓頭表示不解。
子喬卻深深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這是蕭玉蓉對自己的暗示，她寧願陪在自己身邊做一片陪襯的綠葉，這是多麼偉大的情懷，沒有人會拒絕，子喬也不例外。
他望着手中的綠葉，喟然嘆道：“可惜綠葉和鮮花聚少離多，面對着嚴寒終究是凋零枯萎。”他滄桑的目光中透着無限悲涼。
蕭玉蓉暗自一憂，她也體會到子喬的話中之意，這裏更多表達的是兩人不適合在一起。她內心的悲痛接踵而來，堅強的蕭玉蓉並沒有讓子喬看到她流淚的一刻，一道赤光衝天而起，淚水在劍芒的映射下變得凄婉悲涼。
子喬凝注着一樹梨花灑下悲情的淚水。他心裏很矛盾，不知該如何處理自己的感情，對羋玉蓉仍是戀戀不捨，自從第一眼看到羋玉蓉，他的心就已經被俘獲。而如今蕭玉蓉正在悄悄走入他的心裏，但是他仍然放不下羋玉蓉，更不想傷害蕭玉蓉這顆少女的心，忍痛之下他只有做出這番抉擇，一個人承受着愛的情殤，掙扎在痛苦之中。
葉飛雲望着師兄的背影，低聲問道：“蕭姑娘怎麼走了？”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走了反而更好。”子喬心裏所承受的情感壓力確實很大，他通過舞劍來釋放着壓力。
梨花樹下劍光霍霍，梨花在劍氣中飛舞，所有的情、所有的愛都隨着劍氣而流走，唯有那顆初衷的心不曾改變。
蕭玉蓉站立在赤水劍上迎風而行，淚水如珍珠般燦燦滑落，她望着白雲喃喃自語：“我從沒真心喜歡過任何人，可是你為何要拒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