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兩人的假期（二）
12月31日，時間已經不知不覺到了這個時候，桌子上的日曆已經失去了作用，雖然沒有到新年。
將日曆卡在桌子上，走到窗戶前，稍稍拉開，清冷的風帶來了一瞬間的清醒。
推開門來到客廳，靜睡眼朦朧站在門外。
“早上好。”
她揉了揉眼睛。
“早上好。”
然後兩人便一起去洗漱。
從架子上拿起杯子和牙刷。
唐澤在擠完牙膏之後，又有一隻牙刷遞了過來。
“真懶啊！”
“順手嗎？又不費多大功夫。”
在她說話之前，唐澤已經幫她把牙膏擠好了。
接下來兩人保持相同的頻率揮動牙刷。
唐澤莫名歪頭看了她一眼，然後便對視在一起。
緊接着扭過頭看着鏡子，然後嗆住了，趕緊喝了一口水吐出去。
“你剛剛是不是笑了？”
“為什麼要笑？”
唐澤反問道，雖然是真的笑了，是那種抑制不住想要揚起嘴角的笑容。
“一定是見到我很開心。”
“真是自戀啊！”
“反正我是挺開心的。”
“那你就一個人傻樂吧！”
唐澤用手接了清水洗了遍臉，接着用毛巾擦乾。
新的一天開始了。
.......
“今天要怎麼辦？”
“新年的話應該要豐盛一下吧？”
“沒有問你吃的。”
唐澤提醒道。
“誰讓你不把話說清楚。不過這也算一樣決定，一起出去買菜吧？”
“可以。”
出門之前要拿圍巾。
“我記得你有三條圍巾的。”
靜開口說。
“有句話說的好，旱的旱死，澇的撈死。以前一條沒有，沒想到收到的禮物全部是圍巾。”
唐澤抱怨了一句，然後隨便拿了一條。
“你拿的是我送的耶！”
靜露出了捉弄的笑容。
“隨便拿的。”
“我不相信。”
靜歪着頭笑着說。
“你真的是煩死了。”
......
午飯結束，一起將碗碟收拾乾淨之後。
靜立馬鑽進被爐側卧躺下。
“什麼時候你也午睡了？”
唐澤問。
“晚上要去參拜，現在不養足精神可不行。”
“參拜？”
“對，新年的第一天，我要做第一個參拜的人。”
“去哪裏？”
“天滿宮，拜學問之神。”
“那你好好休息。”
“嗯。”
唐澤現在正和茉莉聊天。
茉莉：哥哥在幹什麼呢？
唐澤：午睡。
茉莉：午睡了還能和我聊天？
唐澤：.......
茉莉：什麼意思？
唐澤：沒有話題別裝呆萌。
茉莉：.......
唐澤：你在幹什麼呢？
“睡不着！”
躺在被爐里的靜把頭露出來說。
“數羊。”
唐澤順口回答道。
茉莉：躺在床上，詩織在書桌前看書呢！好無聊，早知道就不陪媽媽一起來了。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
唐澤：自己找事情做，陪詩織下棋一類的。
茉莉：這件事不予考慮。
唐澤：是詩織在發消息？
詩織：哥哥凈出一些不好的主意。
唐澤：新的一年會有新氣象的，要對自己有信心啊！
詩織：還沒跨年呢！
“五十三隻羊.......”
“默數。”
唐澤提醒道。
“@#￥！....”
“不是低聲念叨。”
.......
不知道什麼時候傳來輕微的呼吸聲，靜是真的睡著了。
側卧着，完全放鬆。齊肩的短髮披散，露出側臉，活潑的臉上這個時候才歸於平靜。或許是真的累了。才能露出這麼可愛的表情。
畢竟一直以來的複習看在眼裏，希望最後能有一個不壞的結果。
茉莉：哥哥，我找到一款不錯的小遊戲，一起來玩吧？
唐澤：什麼？
茉莉：你先試試看。
唐澤：不就是消消樂嗎？
茉莉：你認真玩一把試試？
唐澤：反正也無聊。
茉莉：哥哥，你的積分排名比我低耶！
唐澤：只是隨便玩玩而已。
茉莉：那你認真一下。
唐澤：這下分數比你高了。
鬆了一口氣，差點失敗！
等了很久沒有回話，正想問怎麼了。便有人回答。
茉莉：哥哥，你在看一下排名。
唐澤看了一眼排名之後重新開始遊戲。
茉莉：遊戲講究的是佈局的能力，是有技巧的。你這樣試試。還是不行啊？
唐澤：等我熟悉一下。
凝神靜氣，然後開始操作。
茉莉：詩織也開始玩了。
唐澤：她多少分？
茉莉：很快跟上哥哥了。
.......
“你在幹什麼？”
突然之間背後傳來了聲音，唐澤手一抖，遊戲結束。
“差一點。”
唐澤扭頭看着靜，接著說
“你什麼時候醒的？”
“喂喂喂，語氣不善啊？玩遊戲魔怔了？”
“在比賽，和茉莉詩織她們。”
“這樣的小遊戲也能這麼起勁，讓我來報仇。”
於是一直玩到晚上八點，連晚飯也沒吃。
靜打了個哈欠，放下了手機，開口說
“現在可以出發了吧？”
“晚飯？”
“神社外面有小攤子，隨便去吃點吧！”
“也行。”
於是兩人穿好外套出門。
“你下午沒睡覺可以嗎？要等好久的。”
靜問。
“放心，我還是能扛得住的。”
唐澤現在一點都不覺得困。
夜晚的星空一片澄明，偶爾有微風吹來。街道上有不少行人，看來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樣的。
靜穿着藍色的長外套，下擺一直到膝蓋，紅色的圍巾隨意搭在脖子上。下面穿的是黑色的裙子和保暖的黑色連褲襪。
“你圍巾這樣帶是不是起不到保暖的效果？”
唐澤提醒道。
“這樣帶是不是會顯得更可愛些？更顯得帥氣飄逸？”
“可不可愛我不知道，保暖是真的不保暖。”
“你要知道有很多小動作是能夠一下子戳中人的心靈的。”
靜這樣說著開始整理圍巾，多出來的一截隨意垂在身前。然後小跑到唐澤面前，歪着頭大約左傾八度看着他。手搭在圍巾上，眼睛斜視不知道在看着什麼地方。
“有沒有感覺很可愛。”
她的臉頰微微紅潤，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寒冷。
“我什麼都不知道，趕緊出發吧！”
唐澤將圍巾朝上提了提，走在前面。
“走那麼快乾什麼？我還指望你為我擋風呢！”
靜快步走上來躲在唐澤的側後方。
看向抓住他衣擺的靜，她露出一個微笑。
轉過頭，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