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 祭品
“原來主母本身就不存在的，是‘極’你製造出來的禁制，人工智能啥的，我們當年居然都沒有人發現。
嗯？你怎麼了？為什麼顯得有些迷茫。”
“我......突然無法理解她到底存不存在，大家都能看出她沒有真靈吧！但這個樣子，與有血有肉的人差不多！
她會不會是根源中我們無法理解的一種生命形態，自身不需要真靈，就像大家所擔憂的仙帝身上的那個水辰一般！
我動搖了，我無去確定她究竟是不是禁制，沒法認定她就是死物。”
仙君和神人看着附身於萬靈的主母，以他們兩個的能力始終不能發覺出主母有與生靈相關的地方。
她像是憑空出現的，人生的軌跡都是虛假的存在，莫名其妙就誕生了，現在又在莫名其妙地消亡。
詭異的是所有人都無法定義她究竟存不存在，她就像是一種映射於心靈的幻像。
“喂！師尊，你們在做什麼？她快要失去自身存在的意義了！”
平果派有必要提醒下，主母的存在消失，一旦完全消失后，以後可能就沒這個人了。
“......”
仙君與神人依舊沉默着，主母這種來歷不明的存在，對三界禍福難料，一時間讓他們猶豫，變得難以抉擇。
時間在慢慢流逝。
神人始終抱着她：“我希望你是存在的，但......”
他沒法說服自己，主母是他親手編寫出來的死物，只是一種欺詐性的機械本能。
“我需要一個理由，一個內心不再猶豫的理由啊！”
找個理由騙自己，讓自己發自內心地相信，這個他始終不能做到，他對主母的由來太過了解。
仙君：“......”
神人、主母......‘極’‘盡’兩位老朋友！
似乎只能靜靜地看着她在兩人眼前消失。
平果派倒是有辦法救人，只要他用水辰的一面承認自己的存在，把他與水辰徹底分裂成兩人，論證根源中有神秘生靈存在，那麼主母存在的意義也就能解決。
但這事要分裂自己真靈做法，費力不討好，一個不小心把自己弄死，把平果派和水辰都抹去，讓分裂后的真靈變成全新的兩個人，再與他們無關。
論道有風險，道祖也得需謹慎，要身體力行更加危險，以身殉道是常有的事。
風險太大，所以權衡之下，完全沒必要捨己救人。
荒魂里還有這麼多可愛的花朵等他找回慾望之後去採摘，他幾十年費勁千辛萬苦才得以培養而成，可不想就這麼英年早逝，非要作死，有福沒命享。
“繞來繞去，盯着你很久了，看樣子......你有辦法？”
諸葛興回望一眼神人，萬靈已經陷入沉睡，九幽之地的黑暗也快要褪去，雖說九幽之地的環境本來就差，也看不出黑暗消退後露出多少光明，但是黑暗完全褪去的瞬間，就會是主母消失的永遠消失的時刻吧！
他看出平果派在猶豫着什麼。
“怎麼？做起來虧本？”諸葛興問。
平果派糾結的說：“血虧，一個不好我就得死，要命！”
諸葛興：“......”
那主母的事情就愛莫能助了，為此要搭上三界一個仙帝，還不如三界與九幽開戰來得痛快，除了平果派自己作死，其他人誰敢想誰滅族。
在場的人耳朵微動，青冥和七情看過來一眼，然後又扭頭回去。
大家都知道這事的性質，都有身為修仙者的理智，不會在這事上犯傻。
仙君可惜一位老朋友的離去，神人迷茫於存不存在的理由，時間不多了，順應自己的本心知道錯過這次會後悔一生，可他依舊束手無策。
“真沒別的辦法？”諸葛興表示懷疑。
平果派從見面后一開始就鬼鬼祟祟的，收集空間碎片和空間碎片里的東西。
“做什麼？”諸葛興好奇。
平果派給了一個眼神：“小聲點，好不容易把黑蓮支開穩固天諭星河陣了，我怕小兔她們發現后又去告發！”
諸葛興一手扶額：“你還沒死心啊！都有荒魂了，你就放不下這變態癖好？”
“瞎扯！我根本就沒這癖好，收集素材只是為了禍害蒼生去的。”平果派表情嚴肅：“你以為我想每天呆在實驗室，還不是師尊死活不教我才這樣！
實話跟你說，卡牌失效后，我覺得自己在三界的統治已經搖搖欲墜，煉獄之海的異魔之軀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才有消息，師尊手掐老婆的神通是我現在唯一能夠指望的希望！”
諸葛興聽完后陷入沉思，最終：“我服了你了！”
不遠處仙君與神人心情壓抑着，各種意義上的生離死別，吸引了絕大多數人的目光，平果派繼續收集着空間碎片。
突然，他想到一個問題！
“諸葛興你說啊，這個主母是不是我召喚出來的那個，她與根源可能沒有任何關係。”
“什麼？”
“我剛不是在收集空間碎片么，我發現我用來召喚過遠古九幽之靈的碎片中，遠古祈願中的怨恨正與主母的黑暗一同消失！”
“給我看看！”
平果派把空間碎片交給了諸葛興。
一會之後。
諸葛興感受到怨恨的力量漸漸稀薄：“有趣！”
“嗯......”平果派思索：“以情煉蠱，我用的事取巧的辦法，把遠古祈願瘋狂中的絕望與希望當做祭品獻祭，沒按照仙魔之蠱的套路來，所以我召喚出的是九幽萬族大多數人心中的寄託的‘情’，是絕望對立的希望所在，他們信仰中的女戰神，萬族所有人憧憬的存在。”
“哈，仙魔煉蠱？你則是喚神之法啊！”諸葛興忍不住笑了：“你怎麼拐彎拐到這個方向！”
主母的沒有真靈那些的原因也就說得通了，她的存在確實是憑空出現的，與神人沒有太多的關係。
神人在九幽遠古劫難之時，為九幽萬族塑造了一個信仰，然後就沒他什麼事。
主母被平果派以獨闢蹊徑的仙魔煉蠱方式，以信仰為蠱，同時又把情蠱作為祭品，把主母從萬族絕望內在共同的希望中祭了出來。
諸葛興不假思索：“我覺着......你完善這個之後可以試着去當道祖了！”
“哈，啊哈哈......”平果派有些不好意思：“其實這個的本質上與心魔通道的異魔類似，都由人的心念匯聚而生！”
稍微謙虛一下，瞬間又一臉滿足，還帶有些小小膨脹，心想不愧是他。
“但聽說水辰從封印中搶奪了什麼東西才塑造主母的，這又是怎麼回事？”諸葛興又問道。
打斷了平果派的膨脹。
平果派皺眉：“我沒見過封印中的東西，我當時水辰方面的感覺上，是在反噬它的力量，救下萬靈！”
諸葛興皺眉，暗自疑惑：“水辰居然能夠反噬那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