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3） 代價
“見了就知道了。我倒是很想看看，這個北辰是有什麼目的。”
九宸笑意滿滿，可九墨卻有些害怕。每次哥哥這麼笑的時候，他總覺得有人要倒霉。
北辰本來以為自己會被拒絕，卻沒想到，那兩名少年願意見自己，心中有些喜出望外。看來北家和林家第一世家的名頭，不少人還是會給面子的。
九墨和九宸兩人呆在包廂之中等着北辰。
秦越和玉恆知道北辰要來見這位天才少年，心中好奇，自然也願意跟着來湊湊熱鬧，卻沒想到還真能見着。看那少年在比賽時候遊刃有餘的樣子，着實看着不像是只有五歲的少年。
三人被引路上了故人來二樓的包間，九墨和九宸兩人正在屋子裏等着。
三人推門而入的時候，九宸正在看書，而九墨則在搗鼓着自己剛買回來的玩意兒。
九宸抬眸看向三人，為首的中間皮膚黝黑的便是北辰，北家的公子。
“不知道三位世家公子前來拜訪有何貴幹？”
九宸放下手中的書，端坐着看着三人。
三人還沒反應過來，卻覺得坐在他們眼前的人似乎不是小孩，而是一個大人，竟然讓三人都有種壓迫的感覺。
“我們此番前來打擾兩位小公子，只是有事相求。”
北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面對這位神醫小公子，竟然有種怪異的的緊張。明明眼前不過是一個五歲的小娃兒，他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從何而來。
“哦，北家也算是風雀的大世家之一了，竟然有事求我這個五歲的小孩？說出去的話不怕被笑話么？北公子？”
北辰沒想到九宸這麼一針見血，確實若是他來求九宸事情的話，被傳出去的話，確實是會被人說閑話。可那些也沒什麼了，不過是面子問題，加上，他真正的目的是這九宸的背後之人。
“這有什麼，若是連這點都怕，那麼我也不會找上門了。”
北辰淡笑着看着九宸，九宸倒是沒想到，這北辰能這麼看的開，可惜了……
“那麼北公子不妨有話直說吧。”
九宸也不拐彎抹角，雖然已經猜測到這人前來的目的，可還是要做做樣子。
“公子年紀雖小，可北辰也不會小看公子。此番前來是想請公子的師父，幫忙看一個人的病症。”
九宸聞言一愣，他的師傅？
隨後一想，也是能理解，畢竟一般也不會有人讓一個五歲的小孩來看病。
秦越和玉恆一直在一邊看着，他們都覺得北辰這般面對一個小孩子，似乎過於客氣了。
“什麼人？為何要尋我師父？”
北辰聽這話，以為九宸認為自己小看了他，便解釋道：“因為這要看的人是第一世家林家的小姐。林雨欣的手，她的手……斷了。”
“斷手？接回去不就得了，這事情就算沒有我師父，神醫閣的醫師那麼一大把，總能有個會接手的吧。”
九宸已經知道這北辰要他看的人必定是林雨欣無疑了。
“這，林家已經請神醫閣的醫師看過，可都沒辦法，近日我觀看小公子的比賽，覺得小公子的醫術無雙，小公子的師父定然也是個高人，所以才想來請小公子的師父幫忙看看。因為……林雨欣的手，不僅僅是斷，而且是碎骨。”
北辰有些艱難的開口，林雨欣的手臂骨頭都碎了。即便是神醫閣的閣主，也斷言無法讓骨頭再生，更不用談什麼接骨。
沒有骨頭的手，怎麼能接上？
九宸沉吟了一會，並未馬上回答北辰，北辰其實也不過是想試試，他心中其實也明白，林雨欣這樣的情況有八成都是沒有辦法恢復了。大陸之上，他還沒聽說過有辦法恢復碎骨的。
“是么？那麼林家打算付出什麼代價？”
想要接骨，而且還是林雨欣，他總要讓他們付出點代價的。
北辰聞言一喜，這小公子的意思，難道是？
“林雨欣是林家唯一的繼承人，若是能醫治好林雨欣的手，林家的誠意自然是不會少的。”
“那麼你能代表林家嗎？”
九宸冷眼看着北辰，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北辰是已經結婚了吧。
“我雖然不能代表林家，可林家為了雨欣，自然是不會吝嗇的，小公子的意思是，有辦法？”
北辰也不是傻子，既然問到了代價，那麼就表示林雨欣的手，是有希望的。
“我師父不在雲雀，短時間是沒辦法幫林家了，不過我倒是可以幫你們看看。或者，你覺得我不夠資格的話，那便罷了。”
洛夕夜現在人在天風大陸，自然不可能及時趕過來了，而且，相信洛夕夜也不可能會給林雨欣看首，他就不一樣了，反正他們都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且這碎骨，他也有辦法處理。
在他提出要學習醫術的時候，洛夕夜確實是將自己會的都告訴了他，包括一些銀針，還有一些奇怪的手術方式。
而這碎骨，只能是替換骨頭，這世上的靈丹妙藥很多，但是卻沒有能真正直接在人體裏生長骨頭的辦法，但是卻可以換骨。
不過這個林雨欣么……
北辰聞言心中也是猶疑了一下，這小公子的醫術自然也是有的，只是讓他給林雨欣看手，即便是他不介意，可林雨欣未必會願意吧。神醫閣那麼多的醫師都沒辦法，讓一個五歲的小孩給她治手。她又怎麼可能會願意。
九宸看出了北辰猶豫的模樣，：“公子若是覺得不合適，那就另請高明吧。我本來也不想參與這樣的事情。”
北辰聞言忙道：“此事我還得回去和林家的家主商議一番，絕無小看公子的意思。還請小公子莫要生氣。”
“我沒有生氣的必要，畢竟斷手的可不是我。三位請回吧。”
九宸起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三人俯視着比自己小了一大截的男童這樣下逐客令，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可他們確實需要回去和林家的家主說明一下。
否則，他們還真不能直接做主！
“既如此，那麼我們就告辭了。謝謝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