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奇怪的和尚
慕容蓉蓉和慕容琴倒是看着虔誠的很,對佛祖是又跪又拜的。慕容夕夜也象徵著拜了拜。求神拜佛之事都是在求個自我安慰和心安理得罷了。最終都還是要靠人為。
“姐姐,如今已是午時,這寺廟的齋飯很是可口,今日下午又有主持講法,我與老爺已經說過,我們可以在這寺廟中暫住一晚在回去,難得的機會。姐姐以為如何?”
慕容蓉蓉拉着沒入琴的手道。
“也好。”
慕容琴也沒有拒絕,幾人便留在寺廟吃了齋飯,這齋飯雖然不算美味,可倒也能入口。慕容夕夜對食物沒有過多的追求,不過她自己也會做菜就是了。
吃過午飯,幾人就在寺廟準備的房間裏休息,慕容夕夜有些困了。倒也是悶頭睡了一會,還是小桃來叫醒她,說佛法已經開講了她才慢悠悠的醒來。
到了現在都沒發生什麼意外,都讓慕容夕夜覺着有些無聊了。
倒是那和尚一本正經的講着佛法讓慕容夕夜又昏昏欲睡了。
“這位施主,可是老衲講的不清楚,見施主似乎對佛法不慎理解。”
老和尚的聲音響起,慕容夕夜被身邊小桃扯了扯衣服,打了個激靈。瞬間所有的人目光都聚集到了自己的身上。
慕容夕夜回過神來,一臉茫然的看着對面那笑的和藹慈祥的和尚。一時無語凝咽。
不少人已經在對慕容夕夜指指點點,說什麼這和尚可是出了名的空空方丈,佛法高深,修為也不錯。如今自己這樣可是駁了方丈的面子。又有人似乎認出了慕容夕夜的身份,不恥的笑着。
慕容夕夜對這些倒是不怎麼在意,只是不知道為何,那和尚看着自己似乎有那麼點意思。
“說不上理解,可也並非不懂。”
沒念過經,可也見過和尚念過啊,電視劇都看了不少,胡謅下她也是可以的。
“哦,看來施主是有自己的見地,願聞其詳。”
這老和尚是揪着她不放了是吧。慕容琴擔憂的看了沒入夕夜一眼,可眾目睽睽之下,她也不知道如何解圍。慕容傾城在一邊期待的看着慕容夕夜出醜。
慕容夕夜皺了皺眉,道: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
佛性常清凈,何處有塵埃!
心是菩提樹,身為明鏡台。
明鏡本清凈,何處染塵埃!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菩提只向心覓,何勞向外求玄?
聽說依此修行,西方只在目前!”
話語落下,眾人都驚訝的看着慕容夕夜。就連那老和尚都在暗暗的思考着慕容夕夜這詩中的佛意。
“姑娘確實對佛法有着不一樣的見解,老衲受教了。”
空空大師朝着慕容夕夜雙手合十拜了一拜。
“大師謬讚了,我也不過是通曉一二罷了。大師乃是當世高僧,我一個小姑娘自是比不得的。在下想暫離一會,還望大師見諒。”“施主請便。”
慕容夕夜如蒙大赦一般的走出了大殿。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飛也似離開的少女,還沉浸在剛剛那兩人的對話中。有的點了點頭,有的卻一臉的茫然。慕容傾城看着慕容夕夜離開,心中的怒火更盛,本想看着臭丫頭丟臉,沒想到居然被她輕易化解了。什麼佛法,也不知道是哪裏道聽途說來的。
“呵呵。這姑娘倒是有些意思。”
在角落一身青衣的男子淡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幕。男子一身月華,彷彿沐浴着月光,溫潤如玉,眉眼之中清澈無波,俊美的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只可惜卻是端坐在一隻輪椅之上。
“主子,我看這姑娘分明就是去上茅廁了,還暫離一會……說的可真……含蓄……”
一邊黑衣的侍衛有些好笑的看着那少女一本正經說著佛理的模樣。出了殿門之後,那少女分明就是火急火燎的逃走了,去的還是寺廟如廁的地方。
“是么?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果真是有意思的小姑娘,冷山,你可知道這姑娘是哪一家的,我怎麼沒聽過帝都有這樣的姑娘?”
“主子,你那是經常不出門,自然不知道咱們帝都好姑娘還是不少的,剛剛聽那些人說,這似乎是慕容丞相家的三小姐。慕容夕夜。是個……遠近聞名的廢物小姐。”
自己的主子因為不良於行的關係,甚少出門,如今也是因為這昭和寺大師講法,主子才會來。倒是很少見主子對什麼姑娘有興趣,可難得,卻是一個沒有靈力又相貌平平的丫頭。“廢物小姐?我看不見得。你也這麼認為嗎?”
“額,冷山也不知道,世間傳言是如此,而且屬下感知了下,那姑娘確實是沒有靈力的。”
冷山只是一介侍衛啊,他哪裏知道自己王爺心裏想的是什麼。
“慕容夕夜么?”
男子看着門口,若有所思。
**
話說這邊,慕容夕夜跑了,是的她的確是內急跑了。可也是覺得自己不想在呆在那樣的地方,她冒用了慧能大師的詩句,都有些心虛了。解決完人生大事之後,慕容夕夜也沒心思在回那大殿。
在寺廟中逛了逛,走到一顆月桂樹下,樹下有着石桌和石椅,慕容夕夜尋了個位置座下。嘆了口氣趴着就不想動了。
這地方着實有些無聊啊。
“小丫頭的佛性和悟性都不錯呀。怎地現在在這地方唉聲嘆氣的。”
慕容夕夜聞言身子直了起來,抬頭看着在仰躺在樹榦上的老頭,老頭頂着個大光頭,兩道眉毛長的往下垂到了臉頰邊,眼神上下打量着慕容夕夜。掛着彌勒佛般的笑意,可身上卻穿着破破爛爛的衣服,手裏提着一個酒葫蘆,從葫蘆中飄出了淡淡的酒香。
“我嘆氣關你什麼事。”
怎麼又是和尚,可這和尚似乎有些不守規矩。
“喲,還有脾氣了。老衲是見你有些慧根,想給你看個相。嘿嘿……”
老頭從坐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慕容夕夜。
“喝酒的和尚?”
“怎麼,和尚就不能喝酒了么?”
“也是,酒肉穿腸肚,佛主心中留。我懂。”
慕容夕夜來的時候並沒有感受到這老頭的氣息,她雖然沒有靈力,可基本的警覺性還是有的,而從這老頭出聲她才發現了他的存在。八成這老頭也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