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格魯依什卡的闖入
聽到堪薩斯酒吧裏面傳來鬧哄哄的慘叫聲，當依德醫生背靠門柱準備觀察裏面的情況時，有兩名獵人勇士直接從裏面被丟了出來。
哇喔，阿麗塔真是太厲害了，真酷！
我在心裏吶喊起來，我當然知道這是她的傑作，這是她最意氣風發也是她最帥氣的時候，起碼我是這麼認為的。
依德醫生立刻衝進了堪薩斯酒吧，我也跟隨了進去。
我看到這裏場景的毀壞和人們的狼狽模樣，可不比我和牛頭巨獸戰鬥的那個酒吧好多少。
不少獵人勇士在地上抱頭慘叫，也有不少獵人勇士沖向阿麗塔然後被打翻在地，也有獵人勇士相互打起來的，總之就是要用上一片混亂加上一片狼藉來描述。
“住手！快住手！”
依德醫生儘管聲嘶力竭，可還是不能阻止在場失去理智的所有人。
雨果看到了依德醫生和我，他躲過幾名獵人勇士的攻擊，向我們靠近。
“再不停手，我不免修理費了！”
隨着依德醫生一聲大喊，在場所有人竟然很有默契一樣都停了手。
哈哈哈，這招還真好使。
所有的混亂這一刻都停止了，現場只剩下一片狼藉。
看到了依德醫生射來的目光，阿麗塔的心一下子就慌了，她像犯了錯的小女孩似的轉過身，同時還低下了頭。
她不敢去看依德醫生帶有責備的目光。
阿麗塔這才意識到，自己惹出了多大的麻煩，她當然知道，是給依德醫生惹出了多大的麻煩。
依德醫生走到阿麗塔身邊，我也走了過去，雨果也走了過來。
我能感受到周圍射來的這些帶有敵意的目光，可礙於依德醫生的緣故，因此不敢再造次。
忽然，堪薩斯酒吧的大門被什麼東西炸開了似的。
幾乎所有的人在這一刻都向門口看去，因為大家都感受到了，來者不善！
煙塵中的身影逐漸變得清晰，大家這才看清楚來者的模樣。
阿麗塔和依德醫生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機械軀體經過了進一步改善和強化的惡徒格魯依什卡。
如今的格魯依什卡，身材更加高大魁梧，雖然還比不上剛才和我戰鬥的牛頭巨獸，但配合他這一身巨大的充滿力量感的機械改造身軀，看上去卻是更加邪惡殘暴。
而且在他來到這裏后，我能聞到撲鼻而來的濃鬱血腥。
“這不是格魯依什卡嘛！”
有人也認了出來。
“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嘩啦一聲，格魯依什卡的右手射出五道利爪刺穿了說話的這個人的胸膛，這個人正好在格魯依什卡的正前方，這射出的五道利爪還有着連接格魯依什卡的右臂。
看到這個機械手臂，雨果的表情變得難看起來，他的眼神里充滿了不甘和懊悔。
沒錯，這正是那一天晚上，也就是他帶阿麗塔觀看機動球爭奪賽那一晚，他以同伴找他有事離開后，蒙面突襲了機動球競技選手基努巴，並卸下了基努巴作為武器的手臂——碎骨鋼刀。
這是一種像鞭子一樣伸出抽擊，並且能夠射出粉碎任何物體的五道利爪的武器。
五道利爪鋼刀收回，說話的這名獵人勇士倒了下去。
“這就是給你的答案。”
格魯依什卡一臉得意，他用自己的行動回應了說話人。
在場一片寂靜，沒有任何一名獵人勇士敢上前說話。
扎潘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扛着他的大馬士革刀走到了一旁，看着阿麗塔一副壞笑。
在場的其餘獵人勇士們面面相覷，甚至還有人找借口，用“沒有懸賞金”來掩飾自己膽小。
依德醫生怒目而視，握着火箭錘的雙手也開始發抖。
看到自己交易給維克多的武器如今在格魯依什卡手中成了殺人武器，同時也讓阿麗塔陷入危險，雨果除了害怕、懊悔和自責，也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彷彿是命運在和他開玩笑，他和丹治等人是盜竊他人機械義肢的盜賊團伙，如今卻跟着阿麗塔進入了他們害怕的獵人勇士的聚集地，而自己身邊的阿麗塔也成了獵人勇士，自己盜取而來的交易給維克多的機械手臂也成了兇器阻擋在自己和阿麗塔身前。
這一切真的是命運和他在開玩笑吧！
格魯依什卡和阿麗塔相互對視，敵意和火藥味更加濃烈。
這時，當初被阿麗塔從百夫長腳下救回的小狗，後來在帶着雨果和我來到堪薩斯酒吧時遇見的，這隻小狗也跟隨着阿麗塔來到了這裏。
當時這隻小狗在獵人勇士訓狗人麥克蒂格的懷裏才避過了混亂的打鬥，現在它從麥克蒂格的懷裏竄了出來，麥克蒂格想抱住小狗，可是為時已晚。
小狗衝著格魯依什卡咬牙切齒髮出低鳴。
“哈哈哈哈，在場有勇氣的只有這一隻狗。”
格魯依什卡將五道碎骨鋼刀射出，這隻可憐的小狗在所有人面前被......
阿麗塔怒了！
她走上前，腦海里浮現出一句絕不向邪惡低頭的話語。
她蹲了下來，看着蔓延到自己腳下的鮮血，她的怒火開始熊熊燃燒。
食指和中指在流淌而來的鮮血上一抹，兩條鮮紅的紅線輕輕地抹在自己的眼瞼之下。
這是出於她狂戰士的本能驅使，不姑息任何邪惡！
格魯依什卡繼續壞笑着，對付阿麗塔，他的心裏早已經有了盤算。
而我當然也知道他的盤算是什麼。
要幫助阿麗塔嗎？
不！我不能！這是既定的歷史進程，而且如果我這一次幫助阿麗塔，那以後阿麗塔該怎麼辦？
阿麗塔不經歷一些事情，她是不能夠完全成為真正的戰士的。
我放下了握緊的拳頭，還是繼續當吃瓜群眾好了。只要沒有任何意外，歷史的進程最終會發展成我最終了解的那樣。
阿麗塔沖向了格魯依什卡，格魯依什卡再一次射出五道碎骨鋼爪，正好迎着阿麗塔前沖的正前方。
只要阿麗塔繼續向前沖，就會被刺穿身體！
阿麗塔迅速一個側跳，避開了致命的攻擊，五道碎骨鋼刀全部刺進了地板里。
依德醫生和雨果為阿麗塔捏了一把汗。
收回碎骨鋼刀，格魯依什卡再次射出，再一次阻擋了阿麗塔前沖的攻勢。
阿麗塔索性一個騰空后翻，站立在後面的酒吧吧枱上。
“有本事來我的地盤找我！”
格魯依什卡用五道碎骨鋼刀刺進地板，他自己騰空而起，再藉由全身下墜的重量踩踏在地板上。
一陣轟鳴，地板破碎出一個大洞，格魯依什卡已經消失在了漆黑的地洞裏。
阿麗塔也跳躍到地洞旁，凝神看去，她已拿定了主意。
“阿麗塔！不要去！”
依德醫生大喊一聲，可他還是沒來得及阻止阿麗塔，就眼睜睜看着阿麗塔跳進了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