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三皇

“葉兒這孩子怎麼樣了？身體能承受靈脈帶來的洗禮嗎？”

過了一段時間，葉伽南向聖娘問起了葉秋的情況。

以他魔尊聖皇的身份，了解靈脈對於天上人而言，是身份，是高貴，是財富，是榮耀，更是萬千崇拜的攻法。

有靈脈便可以修無上仙法。可以縱橫天地，可以為所欲為。

就算高高在上的玉皇，依然以修無上仙法，進無上仙宗而身份尊貴，無上仙宗只收過三個門徒，第一個便是玉皇，第二個是人皇，第三個是自己這個修斗魂的魔尊聖皇。

昔日三人同為一師門。師尊鴻壽子對於三人的攻法和來歷加以教習。玉皇靈脈充溢，慧根清新，進仙門法度修習，修縹緲靈慧，得無上仙法，最終開創屬於自己的無上仙宗，廣收仙道中人，成為其開山祖師。玉皇也因此，成為了天上人的皇。

人皇傳承天地脈絡，秉承力道為上，得煞氣，進鴻門，跟鴻壽子修心術。後來，人皇擺脫了鴻壽子以陰陽為基的心術，自己進正門，修劍術，以劍修人，最終形成一派，名為人宗。以手無劍，而心中有劍的至高修為，成就洪荒大陸各種劍派。正道為上，劍宗最大，成就洪荒大陸無數追隨者。人皇也成為了地上人最為尊崇的人。

自己蠻力無窮，傳承血脈煞氣，從人皇人宗那裏悟出斗魂，一日血脈覺醒，斗魂七竅生出，一人獨闖人宗，戰敗人宗十一位修劍師。又獨闖天上人，一人連挫無上仙宗八大天門守護使。迫使鴻壽子讓其進入魔門修鍊，後世尊稱魔尊聖皇。致使，天地脈絡分陰陽兩極，硬生生又出現一個皇，他自稱聖皇。

三皇坐擁三門，各有千秋，各門下弟子無數。

鴻壽子修習心術，入心門，參悟陰陽轉換，道出天地魔三族鼎立，已成大局，勸解人皇出正門，回歸地界，玉皇出仙門，歸以天界，聖皇出魔門，歸遁界。各管其位，各自營生，則天下太平，生靈安詳。

以此，後來，天與人不共，地與人不和。人皇徹人宗名號，與鴻壽子之女風雅婷歸隱山林。隱沒雲海之外。這僅僅只是傳說，至於人皇為何消失，無從得知。

人皇消失，人宗徹名，致使人門跟隨者傷心欲絕，自此，人宗沒落，劍門虛廢，後來，雖然地界出現劍宗一派，盛名一時，由於人皇消失而光環不在，劍門在三界名存實亡。由此，江湖上現存的劍派也數不上幾家了。

也因人皇消失，聖皇認為這與玉皇有直接的關係。未經鴻壽子允許，直接找到玉皇，討問人皇下落。玉皇已不知情為由，拒聖皇於無上仙門之外。由此結識了現任的妻子，玉皇的姐姐。

以至於後來的事情造就了魔門與玉皇的大動干戈。一代聖皇的威名也由此隕落。

想想昔日的種種，對於天上人的一切記憶，更多的是眼前這個女人在一起的經歷。

相遇，互生情愫，攜手相伴，天涯共生，只願天荒地老。可惜，她有着靈脈尊貴的血統，有着天上人尊崇的天地聖母的身份。一切，都顯得恍如夢境。

雖然短短几年時光，對於與玉皇相處近千年時光，都沒有這幾年來的自然而且愜意。

“葉兒的來歷對於天上人的靈脈而言，是不是存在排斥？他如果可以兼容靈脈帶來的強盛仙力，只怕也會讓他痛不欲生……”

葉伽南望着聖娘，心裏滿是感傷，膝下一兒一女皆非親生，卻視如己出。自己有什麼好，值得這女子如此對己。而自己又為這女子做過什麼呢？

聖娘握着葉伽南的手，親昵地說道：“葉兒他沒事。一直以來，葉兒都是不平凡的一個人。還記得葉兒十三年前受得傷嗎？他手無縛雞之力，最終卻從冰獸口中救出紅兒，葉兒幾乎頻臨死亡，可是，他還是活了下來，能說明什麼，甚至我的靈脈對於他的傷都無可奈何，他還是挺了過來。所以，我敢斷定，葉兒的身體可以適應靈脈帶來的衝擊。但是，我不敢斷定，葉兒對靈脈之氣能吸收多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動用了靈脈之氣，觸動靈根，引發無上仙宗追索令……”葉伽南話說到這身體有些不適，咳了一會，聖娘用慧根把了葉伽南的脈相，眉頭微微一皺，輕聲斥道：“你現在的情況，怎麼可以妄動斗魂印記！身體一旦發力，天蠶印記就會侵蝕心肺，痛苦不堪，這些年來，藥王散確實對天蠶印記有緩解的作用，至少，你不會那般痛苦。現在，你要是妄動的話，這些年的努力恐怕就要從頭再來了……”

“哪有什麼關係，對於你失去靈脈之氣，還敢面對無上仙宗的追索令……後果你比我明白，縱然，你是他的姐姐，他也依然不會放過。”

葉伽南讓葉紅扶着身子坐了起來，寬厚的肩膀靠在弱小的葉紅的身上，顯得很吃力。葉伽南盡量把身體坐直，這樣會減少葉紅扶着自己的力道。

“不要說話了。只要好好躺着就好。葉兒的事，我會處理好的，至於，那個天上人，已經很久都沒有去記憶了，那人，長什麼模樣，都已經難以記憶了。我們，就不要再提他了。”

聖娘看到葉伽南吃力的樣子。心裏着實一番難過。

“你讓我把話說完。葉兒他……可能來自於另一個空間的文明，對於前世的記憶，可能留在蠻荒大陸上，這些年來，關乎他的記憶，我們沒有做到那兩個人交代的事，可是，葉兒活的還算可以。可是，你的靈脈動用，會啟動無上仙宗追索令，我們的責任，就算失去老命，都需要保護好葉兒的安危。只要葉兒還活着，就可能會有無限希望。那兩個人有可能會幫到葉兒也說不定。”

葉伽南五十多年來，都沒有今夜說的話多。

如果，今夜不說，只怕，以後就會沒有機會了。

那個天上人，來到這裏，並不需要多長時間。

無上仙宗追索令，索命必行。

自己覺得，明日的太陽究竟在哪裏升起來已經不能去想了。但是，無上仙宗縱然可怕，儘管，他自己無法與之抗衡，但是，要束手就擒，坐以待斃，自己只要有一口氣在，自己都不會屈服天上人。

他現在就算是廢人，但是，他好歹也是魔門遁界的聖皇，他還有一把最後與天上人抗衡的冰寒神龍。當日，這把神兵利器可是人皇相贈與己的東西。而自己只是給了人皇一個主意。

——讓人皇與鴻壽子之女風雅婷成親！

人皇贈予此物，一直潛藏在冰寒窟中央。當年大戰天上人，冰寒神龍出過一次世，後來，聖皇戰敗陰明山，冰寒神龍回歸冰寒窟，以淚催封，讓流動的河水瞬間冰凍，一把孤冷而高貴的絕世神兵休眠了。

能夠喚醒冰寒神龍的方法並不需要很深的功力，而是，它的主人召喚它的決心。

“葉兒的身體如果能吸收靈脈，縱然領會一成，對付無上仙宗也足以保全性命。你就不要擔心了。只要你好好的，我好好的，紅兒好好的，就是對葉兒最好的幫助了。”

聖娘說著話，望着葉紅，小姑娘已經哭成淚人了。也許，在稚氣的葉紅看來，很多事情她比葉秋知道的多，但真正能夠需要保護的人，而是自己，還有父母親。

“娘，你們說的那些人，真的會來嗎？”

葉紅有點害怕。

天上人？聽着都有點高高在上，威風八面的樣子。

“娘也不知道。但是，該來的總會來，只要我們一家人都在，想那麼多沒有意義。”

聖娘撫摸着葉紅的臉頰，輕輕地抱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