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發瘋的誓言
“止殺戮！”蒼老面對葉秋很長時間，才說出這麼三個字來。
葉秋本來還想從蒼老手中把《鎮魂曲》拿回來，聽到這三個字，眼神一陣獃滯，把手放下來，若有所思地直起身子，一手伸進口袋，摸着那個紅顏包。想起了自己練習的‘上陽訣’，遲遲不能進一步的原因就是自己心存殺戮之心。
這個時候，蒼老又說出這三個字，葉秋不知道怎麼應對。
鑒於目前為止，自己並沒有心存殺戮之心。對於自己出手，目前並沒有死傷無辜。何苦，這麼多高人勸解自己止殺戮？
蒼老從上元大陸來，目的就是從自己手中拿走這本琴譜？
難道，這本琴譜是自己起殺戮之心的罪魁禍首？
這本琴譜他自己看過的，不過是低沉的抒情的旋律，並沒有感覺到獨特之處，唯一就是能讓自己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這算奇特嗎？
音律本身就能靜心，靜心自然能讓人有所回憶。難道，這回憶里存在殺戮？
葉秋目光痴痴地望着那本琴譜，突然，不知道是自己該拿回來還是讓蒼老拿走了。
“唉，你這娃兒，想什麼呢？”蒼老看到葉秋傻傻看着這本琴譜的樣子，不免問道。
毒辣子也在旁邊不禁小聲問道：“葉哥哥，葉哥哥……”
“為什麼止殺戮？我又不想殺人！”葉秋突然眼睛通紅，叫了一聲。
蒼老頓了一下，左手拿起那本琴譜，在手上搖了一下，一股火苗燃燒起來，輕然地火苗將那本琴譜從頭到尾燒個乾淨，就在毒辣子，葉秋來拿的時候，但見蒼老把還帶着火苗的那本琴譜重重摔在桌面上，火苗頃刻間滅了乾淨。
想起剛才的火苗着盛，反觀現在的這本琴譜，竟然完好如初。沒有半點被灼燒的痕迹。
“清醒點！老子的青橪聖火都奈何不了這本琴譜。你可知原因？不是老子的青橪聖火奈何不了這本琴譜，而是，這本琴譜找到了有緣人，它的存在跟它的有緣人心脈相連。想要摧毀這本琴譜，只有把它帶到上元大陸去，老子的乾坤大火爐七七四十九天，方能讓這本琴譜徹底摧毀。而不傷它的有緣人的最好辦法。老子現在不想知道你是誰，你做什麼都可以，唯獨，這琴譜後面的內容你不能再看了。你答應不了老子的要求，老子只好把這本琴譜拿走。”
說著話，蒼老拿着那本琴譜，懷揣到懷裏，轉身大步出門。
“站住！”
葉秋叫喝一聲。
蒼老下意識去摸懷裏那本琴譜，感覺那本琴譜從懷裏閃現，又重新回到了桌面上。
蒼老回身走到桌面上，又拿起那本琴譜，騰身出門，人出去了，那本琴譜還是乖乖地放在藏書閣的書桌上。
好像剛才沒有被人動過一般。
毒辣子再旁‘咦’了一聲，感覺異常奇特。
蒼老何許人也？這世界的締造者，不可能拿走本琴譜都會拿不住。
一連幾次，蒼老驚呆在原地，眼神極其木訥。
猛然，轉身看向葉秋，怒道：“你究竟執念到何時才能罷休？告訴我？”
“我沒有做到我想做到的，那就一直會去做。這世上，沒有誰可以阻止我！”
“為了愛一個人，天下人的性命就覺得不值得嗎？那個人，如果你愛的那個人愛的不是你，你如此作孽，是不是死有餘辜！”
“我的事，我清楚我在做什麼。你用不着管！”
葉秋回答的口氣沒有一點之前的禮數。
“好。老子多管閑事。好，很好，你領會了這本琴譜多少東西，甚至連你那葉煌師傅都隱瞞着，你究竟想把殺念藏存多久？老子已經看不出來了。唯一，老子警告你，倘若你傷害無辜，老子一定親手毀了你。哪怕耗盡老子畢生修為！”
蒼老看了一眼毒辣子，走了過去，問道：“最後問你一遍，跟不跟為師回上元大陸？”
毒辣子搖了搖頭。
“隨你！”蒼老停頓了很長時間，又道：“為師知道此次必然空手而歸。再來之前，為師還心存一點希望。可誰知道，這本琴譜這個小子自己已經領會了多少。是不是這小子情毒上身了？”
毒辣子沒有隱瞞，點了點頭。
“難怪，為師殺不了他！”蒼老回頭看了一眼葉秋，又轉過頭對毒辣子道：“你留下來也可以。為師希望你能阻止他的殺戮之心。他的記憶正在一點一點恢復，當你發現他想起你的時候，你傳音告訴師傅。切記！切記！”
毒辣子剛想說什麼話，蒼老已經化成一陣風，消失的無影無蹤。
蒼老的到來讓毒辣子回到房間都一直再想蒼老究竟來幹什麼？那本琴譜到底藏了什麼？蒼老的青橪聖火都無法損毀它？蒼老說葉秋已經領悟到了那本琴譜的奧妙所在，意味着什麼？
還有，那本琴譜蒼老那麼擔心，那葉秋的這本琴譜從哪兒得來的？誰給的？
想了好多，卻沒有來問葉秋。
就算問了，葉秋也不會告訴自己。
吃過葉紅送來的飯菜。想的出神，飯菜又涼了。
自毒辣子出門后，葉秋坐在書桌前，一直靜靜地坐着。
燭光搖曳着心神，不斷地撕扯着不安地情緒。
“那個蒼老的話，別去想了。你現在需要強大起來。當你足夠強大的時候，你才能做到止殺戮的境界。所以，現在，你需要靜心。”
葉煌從紅顏包出來，坐在葉秋對面。望了好長時間，說出來的話竟然是勸慰的話。
“為什麼止殺戮？天下那麼惡人當道，我們止殺戮，讓他們逍遙法外，天下正道何在！我為什麼止殺戮，只有你強大了，才能夠做到別人的屈服。止殺戮只會讓我更軟弱。這一次，我定會做到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沒有人，沒有人可以阻止了我。我要做的事，就是殺戮可以解決的事。如果不服，可以戰勝我！這就是我的邏輯！”
葉秋說完話，突然，抬起頭，那眼神爆射出來的光，電閃雷鳴般犀利。儼如能把眼前的所有吞噬掉。
坐在對面的葉煌被葉秋炙熱的目光盯得有點難受，“你，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這一次，我會讓所有人為之前做過的壞事付出應有的代價！
“我這次誰都不會輕易放過！無論天上人，還是凡塵界，還是那個魔界，我來了，一切我要看到灰飛煙滅！”
葉秋冷冷地叫了起來。
坐在對面的葉煌感受到極其壓迫的氣力，撲面而來。炙熱地氣浪讓葉煌玄魄支撐不住，只得輕然消散，趕忙躲在紅顏包里，氣力才緩緩恢復過來。
葉煌想起來葉秋剛才的模樣，心裏着實害怕：這葉秋，狠起來，真是像發了瘋一樣。這樣的誓言，不去說，聽起來都能聞到血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