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等待

汪直現在很威風，跟葡萄牙人做生意基本就是他說了算，一箱一箱的槍支彈藥就被他弄回京城。葡萄牙人也很滿意，汪直，大老闆，優秀。累的是蔣慶柔他們，不過她又招了一批手下，他們研究司現在快趕上工部一半的人數了。朱厚熜也是積極努力，手雷，地雷基本已經開始試驗了。朱厚照專門派了一個御廚，照顧他們，這都讓朱厚熜感到害怕，他最希望的是朱厚照能把他給忘了。

朱厚照很高興，因為八一式也已經可以批量生產了。他給每個軍區都下達了命令最少要有一個團的專業投彈高手。包括海軍。然後每一個團派一個身手和腦瓜都敏捷的回京受訓，系統的學習地雷的安裝，及組合搭配，學期一個月回去自己做模型推廣。最後就是槍支的使用和保養。警衛師那套行頭讓所有部隊都眼紅，太他么的酷了。最先換裝的是唐伯虎的兩西軍區，這點上大家都沒意見，那可是隨時開戰的地方。

這個時候楊忠宇找到朱厚照，陛下，我們總參認為，韃靼一旦擊潰瓦剌，那麼有很大可能向西北擴張。‘亦力把里’？對，那裏我們是最薄弱的。給你一個師你能守的住嗎？沒問題，只要換裝之後，再給些手雷地雷。朱厚照笑了。去拿個詳細的方案出來，我看看再說。

朱厚照把擱置已久的張經叫來，上一世這位仁兄相當的悲情，對付倭寇，好不容易打了個大勝仗結果反而掉了腦袋，可惜了這位人才。帶過兵？沒有。會帶兵？會。會帶多少兵？一個師應該可以。好回去準備，我給你一個師。我已經準備好了。沒有新式武器，最多給你配強弩。夠了。你回去準備衣服去找王守仁大學士要一個師。喏，微臣告退。簡單明了，這就是朱厚照和張經的對話。就是這番對話，張經迅速崛起，成為鎮守一方的霸主。但當時聽到朱厚照給他的任務的時候張經很頭疼，還好他是個會打仗的。雖然頭疼，但還是接了任務。掃平‘亦力把里’守住進蒙古草原的路。

王守仁來了問，真給他一個師，朱厚照道，對，別看此人文縐縐的，是員猛將，最主要他會帶兵。而且非常穩重，不戰則以，戰必勝。不可多得啊。陛下，聽張永說你又準備御駕親征？楊一清和我都覺得你沒必要。朱厚照苦笑說，老王。當皇帝很累的。蒙古人鬧的時間太長了，我這次是去完全徹底的消滅他們，我們真正的敵人還在蟄伏期，我要趁他們不夠強大的時候幹掉他們，我為什麼派那麼多人去，新疆，西藏。就是為了，我在前方打仗的時候他們能老老實實的。你應該了解我的性格了，我喜歡打仗的。當然也得有敵人給我打。現在恰好有。我怎麼捨得錯過。我也許不會再打俺達了，手下敗將，我的目標是遼東‘女真族’。

王守仁很奇怪，為什麼是遼東，朱厚照道，在未來的四十年裏，女真族會變得非常強大，而且很聰明。他們繞開我們，悄無聲息的幹掉蒙古，整個蒙古。這時他們就會露出獠牙，先是佔領朝鮮，然後在得到充足的物資后，開始進攻中原。而那時就是我朝覆滅之日。而我大明在未來四十年裏，沒有任何作為，而且會出兩個壽命最長的皇帝，每天想的是長生不老，然後又是一塌糊塗，宮裏滿是和尚，道士，煉丹師。朝堂之上則為了黨爭鬧得烏煙瘴氣，沒有人管民生，軍隊。最好笑的是一個太監敢稱九千九百歲，權傾朝野。這些都是我無法容忍的。所以我要變法，要去完成一個很可能被天道抹殺的事情。老王，你記住如果哪天我消失了，幫我完成我的心愿。現在，王守仁對朱厚照的話是深信不疑，陛下如此英明，天道敢抹殺？朱厚照笑了，我已經被天道，抹殺過兩回了，只是運氣好，每次都有人看見，用心力把我留了下來。那為什麼不先全力把女真族拿下，而是去蒙古草原？王守仁問。呵呵，朱厚照笑了，我也想啊，但俺達，我們都打過交道，這是個絕頂聰明的人再加上，在蒙古草原剿滅俺達是個非常困難的事，我們很難找到他們，而他們不是，他們很容易找到我們。不趁這次他跟瓦剌打的兩敗俱傷的時候幹掉他們，我們以後很難再有這麼好的機會。這就是關鍵所在。我已經派了一個偵察連，旁觀，然後尾隨。我是不會允許一隻長滿獠牙的餓狼，在我的國家張口亂咬的。那我們只能等了。王守仁說。對，我為什麼選在這個時候換裝，就是為了等。張經一旦清理乾淨‘亦力把里’守住草原出口，我們就開始大兵團，拉網式掃蕩，把俺達他們一網打盡，再駐守一個師的兵力。那時就是我們開疆擴土之日。陛下指的開疆擴土是什麼？王守仁問道。滅了倭國，我所做的一切準備只為這件事。朱厚照道。老王，你要是能幫我完成這個心愿，我死了都是微笑的。就那麼恨倭國？恨，比你想像的還恨。我們如果不快點下手，不出十年，沿海一帶就會飽受倭人摧殘。所以一旦國內戰事結束，我就會全力對付倭寇。我已經基本成型了三支艦隊，艦隊司令也都找好了。就等着換裝，掃平內患。然後就是討伐倭國。舉全國之國力，我也要把倭國從地圖上抹去。這件事我已經委託了蔣夫人，如果我不存在了，你幫着她，把倭國給我滅了。據楊一清老大人說他們打掉的幾個海盜團里已經有倭寇了，這比我預料的早了很多。也說明現在倭國的混亂，正好是我們下手的機會，可惜造船的速度太慢。王守仁道，聽說造船的錢都是從宮內出的。嗯，是的，我不想讓戶部難做，畢竟都是還沒有發生的事情，你不能因為有幾個倭寇就大量調動戶部的銀兩。這肯定是要被罵的所以，我自己出銀子，總沒人說什麼了吧。咳，委屈你了陛下。王守仁也無可奈何。朱厚照道，我倒沒什麼委屈的但督查室該改改了，這群言官，好也罵，壞也罵，對也罵錯也罵。都去當三年縣丞，看看回來還有幾個罵人的。這事我來辦，得找個時機。

王守仁退下后朱厚照回到後宮，沒人一問，都去看魚去了。這倒是奇怪了，朱厚照也去了龍淵。我去，明明只放了一條金色的大鯉魚，不知道從哪又來了兩條紅色的大鯉魚，看個頭比金色那條還大。三條魚在水裏遊玩，一會還翻個浪花，着實漂亮。朱厚照問，那兩條紅色的鯉魚誰放進去的？沒人回答。林嬌撲到朱厚照的懷裏小聲說，可能是老天放的，本來寶寶昨天還只看見一條魚，今天一早兩條紅魚就出現了，而且紅的那麼漂亮，真好看，老公，你說是不是暗示我也會生個雙胞胎呀。朱厚照暈了，一問還真是，兩條紅魚是自己突然出現的。而且三條魚一看見朱厚照就為成個三角形，一起躍出水面。在池塘中間現出一個巨大的浪花。這會露露也從後面跳上朱厚照的背，一個要抱，一個要背。惹得孩子們一直白眼。她兩個無所謂。就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