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所謂的訓練

017 所謂的訓練

吳知枝去煮碗米粉給陸焉識。

很快,就到了晚間六點的吃飯高峰期。

客人一波接一波的來,今晚點餐的是吳知枝,煮的是吳媽媽。

時隔兩天,在看到吳媽媽出現,陸焉識的反應還是有些不自然,可能人天生就是那樣,明明不想做無禮的事情,可是視線就是會自然而然地落到她臉上的鼻樑去。

吳知枝察覺他的視線,沖他笑了一下,“怎麼?被嚇到了?”

“沒有,我周六的時候已經見過你媽媽了。”

吳知枝笑了一下,面容顯得很冷淡。

陸焉識不再說話了,他能看出她不想別人問那麼多,說了句,“給我找個刷子來。”

“幹嘛?”

“收音機裏面的灰塵太多了,我幫你清理一下。”

“哦好。”她抽空去屋裏找了把刷子,順便把正在看書的吳桐叫了出來。

吳桐跟一言不發出來,坐到陸焉識旁邊,繼續沉默地看手裏的書。

陸焉識瞟了他一眼,發現他手裏的書是吳知枝的教科書。

居然會有人把教科書看得這麼津津有味,真是奇葩。

吳知枝找了根細細的刷子出來,放在桌上,對陸焉識說:“你先吃吧,你桌上的米粉都快坨了。”

“哦,好。”他應了一聲,低頭吃面。

六點過去,七點到來。

到了將近八點,店裏就基本沒什麼人了,吳知枝把那些殘羹冷炙拿到水池邊上,進了店裏,坐在吳桐對面,也就是陸焉識的旁邊。

陸焉識跟她同桌已經一個多星期了,沒之前那麼排斥她,也就沒說話。

吳知枝隨手拿過桌上的厚書籍,掀開,對吳桐說:“吳桐,來做訓練了。”

訓練兩個字又出現了。

陸焉識抬了下頭,覺得答案終於要呼之欲出了。

很奇怪,他居然莫名奇妙的對他們家的事情感到很好奇。

只見吳知枝懶洋洋開口,“地球離太陽距離最近的時候,是我國的?”

“1月2號。”

被認為是啞巴的吳桐居然開口說話了,並且答案準確。

陸焉識修收音機的動作一頓,掀眸,用一種近乎詭異的眼神看着吳桐。

還以為他是個啞巴呢,沒想到居然是會說話的。

震驚中,吳知枝已經見怪不怪的說了句,“答對,第二題,秦漢時代,人們說的‘關中’,指哪一帶?”

吳桐:“函谷關以西。”

他回答的速度很快,幾乎不需要思考。

陸焉識有些發怔,瞥了眼吳知枝手裏的書,她問的問題書上都是附帶答案的,就是不知道吳桐看過這本書了沒有。

吳知枝說:“答對,第三題,著名的哈雷彗星命名源於?”

吳桐:“人名。”

吳知枝:“第四題,我國最大的內陸鹹水湖是?”

吳桐:“青海湖。”

吳知枝:“古詩云:洞庭天下水,岳陽天下樓。岳陽樓在哪座湖上?”

吳桐不假思索:“洞庭湖。”

如果他沒看過這本書,那麼他的思維活躍程度就跟機械人齊平的。

陸焉識忍不住問了一句,“他有沒看過這本書?”

“沒有。”吳知枝明白,陸焉識第一次見識吳桐的大腦,肯定會有點驚訝,這就是吳桐的天賦,他幾乎過目不忘,只要是他學過的東西,就不會忘記。

但除了訓練的時候,吳桐基本不說話,吳知枝怕他長此不說話,以後會失語,所以每天晚上至少要訓練他1—2個小時。

“這就是訓練?”陸焉識看着吳桐,問答一停,他的聲音就跟着消弭下去,安靜如雞。

不可否認,這個人看着奇奇怪怪的,卻有某一方面的天賦,果然,天才與白痴只在一念之間。

“嗯,不然吳桐長時間不說話,怕他以後長大了失語。”

陸焉識瞅了吳知枝一眼,意思是說:當他的面這樣說好嗎?

“沒事,除了問答時間他都不搭理人的,好了,你繼續修着吧,我得趁着沒人的時候把訓練做完,十點過後要開始送夜宵了。”吳知枝說完,便繼續拿着書籍問吳桐。

陸焉識沒說話,他用刷子輕輕把收音機裏面落了灰的零件仔細清理乾淨。

他現在才明白,為什麼吳知枝每天早上一副腎虛疲憊的樣子,原來是從放學開始,她就像進入了工作狀態,直干到凌晨三四點,才能休息……

他忽然就有些說不出話來,心裏甸甸的,專註的處理好小零件,組裝回去,按上電池。

收音機里頓時唱出一段黃梅戲來。

“好了!”吳知枝驚喜一笑,放下手裏的書,說:“你把收音機修好了?連張叔都說收音機沒辦法修了,你居然弄好了,好厲害!”

他淡然一笑,“這收音機其實沒什麼問題,就是太老舊了,裏面都落了灰,走不動了。”

“原來是這樣。”吳知枝把收音機拿起來,“我拿進去去跟外婆說一聲,她老人家肯定會高興壞的。”

“嗯。”陸焉識沒什麼表情,即沒有想邀功,也沒有想炫耀,可能是覺得那種浮誇的行為跟他的人設不太符合,便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機靜靜瀏覽短訊。

吳知枝很快出來,手裏還抓了把糖,一把塞進陸焉識手裏,“外婆給你的。”

陸焉識看着那把廉價的糖,表情很嫌棄,卻沒有說出來,只道了句,“算了,我不喜歡吃糖。”

“拿着吧,我外婆一片好心。”

“……好吧。”陸焉識嘆了口氣,把那把糖塞進書包里,說:“我走了,多少錢,那碗米粉,你結賬吧,從我的錢裏面扣。”

“不用了,請你吃了。”吳知枝爽快應了,“明天見。”

陸焉識沒跟她推脫,背上自己的挎包走了。

*

拐了條街,就是舅舅家,陸焉識今晚心情算好的,沒像往常一樣黑着臉進屋。

可進茶莊看見那兩張熟悉的臉孔后,陸焉識的表情就冷了。

圍着茶几而坐的一男一女,正是他的母親徐曼跟他的父親陸正閔,兩人都帶着秘書跟律師,身上皆穿着名貴的正裝,一看就知道是非富即貴的人家。

一家人重逢,沒有喜悅。

陸焉識轉身就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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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寵:一遇學神暖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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