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9章 新巔峰
走進辦公室里來的馬洛科夫沒有表現出太過異樣的狀態,甚至連肩膀上的隱隱作痛都沒有表露而出,只是兀自邁着沉穩的步伐來到辦公桌前立正站定。
“哦,馬洛科夫同志,你回來了,說說看任務完成的怎麼樣?”
對於馬洛科夫的到來並不顯得有任何意外的赫魯曉夫還在批改文件,處理朱可夫事件以及近期一系列的繁瑣要務已經快要讓人忙不過來。
面對着頭也不抬,一邊手底下忙活、一邊開口發問的赫魯曉夫,已經習慣了這種彙報方式的馬洛科夫隨之緩緩開口。
“馬拉申科拒絕了提議,即便我向他講明了所有條件、出示了晉陞令,並轉告了最高統帥部將升任他為東德集群司令員之後,他也依然沒有改變他的決定。”
“嗯”
聞言的赫魯曉夫這才緩緩停下手中的動作,放下鋼筆的同時合上文件,抬起頭來面朝著馬洛科夫正色開口。
“嗯,去吧。”
重新開始批閱文件的赫魯曉夫應聲點頭。
雙眼輕眯、背靠在座椅上的赫魯曉夫若有所思地點着頭。
將自己撰寫的詳細事件報告呈於桌上遞了過去,再行後退一步與辦公桌保持一定距離的馬洛科夫繼續開口。
面對赫魯曉夫的“觀后感總結”,自己寫了啥東西自己知道的馬洛科夫應聲點頭。
“.明白。”
“我的建議是執行對馬拉申科同志的晉陞,按原計劃繼續落實下去。無論他在我面前表現得接不接受,有附帶條件的晉陞和正常流程下的晉陞完全不同。”
得到了自己想要結果的赫魯曉夫看起來頗為滿意,一邊翻看着手中馬洛科夫親自撰寫的詳細報告,一邊聽取着馬洛科夫的彙報,不過多時便撂下了手中之物開口說道。
“即便馬拉申科同志拒絕了邀請,但他對敵人強大的威懾力仍在,對於軍事建設發展上的重大作用更無法忽視。”
“和朱可夫有着本質上的不同,馬拉申科同志是非常純粹的軍人,就和我之前作出並告知您的預期一樣。”
“就是說,情況和你之前預想的一致,是這個意思嗎?”
即便,這是在馬拉申科自己都想不通、甚至覺得驚訝的前提下,可事實的發生就這麼不以當事人的主觀意志為轉移而到來。
“既然不存在威脅,那麼此種情況下維持晉陞是最好的選擇。就算是出於“物盡其用”的角度講,也能實現價值與效用最大化,而且安全無害。”
“唔——”
“沒錯,基於實踐考察和我過去16年間對他的了解,我很確信他在朱可夫派的問題上確實是清白的,領袖同志。這是出於信念的堅定,而非其它任何因素。”
“那就照你建議的辦吧,馬洛科夫。對了,馬拉申科同志的家人是還在莫斯科嗎?”
“你怎麼看?馬洛科夫,我想聽聽你的意見,如何安排馬拉申科?”
不過有所決定后的第一時間卻不是下達命令,而是自馬洛科夫進門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笑着開口,像是被某種事逗樂了一樣。
“我很認可你的看法,確實應當如此。”
“你的描述方式一直很有趣,但也很有用,馬洛科夫同志。”
“的確如此,領袖同志,那我先去執行命令了。”
很清楚自己究竟在面對什麼,也知道該如何處理的馬洛科夫未做太多猶豫,稍事思索片刻后便緊跟着開口。
站在這間朱可夫也曾無數次站過的辦公室里,面對着與朱可夫曾經面對的對象一樣的人,說著與曾經的朱可夫處境相似的話。
“.”
“是的,我想我能夠確信這點,領袖同志。”
“那就照顧好馬拉申科同志的家人,由你來親自負責。馬拉申科同志接下來一定會引起敵人更大力度的仇視與記恨的,為了能讓他放開手腳去干,得保證他沒有後顧之憂,你說對嗎?”
難得沒有直接回答的馬洛科夫沉吟片刻,哪怕只有不到短短兩秒,理解這話是什麼意思之下隨即回道。
得到了認可與肯定卻喜不形於色,依舊沉穩不驚的馬洛科夫聞言點頭,當即應聲答道。
“即便面對一個簡單簽名就能換來的巨大回報,馬拉申科同志依然禁受住了考驗、恪守住了底線。同樣的事情如果換做是別人,我想至少7成、不,應該說8成以上的人都不會拒絕,尤其是在一旁還有人勸說的情況下。”
“祝賀你,馬拉申科同志。”
“最高統帥部先前就徵詢過我的意見,我建議由你來繼任東德集群司令員的位置。把這擔子交給你,我也能放心地離開,現在咱們東德集群不會有人比你更合適了。”
“嗯”
“所以馬拉申科拒絕朱可夫的入伙邀請,並不是出於對個人的厭惡反感,不是個人爭執。而是馬拉申科時刻記得自己是什麼、幹什麼、為了什麼,我從你的報告裏看出了這種結果。”
聞言的赫魯曉夫兩手交叉,坐在辦公桌后微微點頭以示認可,眼神中顯然已經有了答案。
一趟東德之行就此告一段落,馬洛科夫的日常生活和工作再一次重回正軌,而關於馬拉申科的晉陞命令也很快正式下達、落實到位。
“.”
“看來我們對馬拉申科同志的調查和考驗可以結束了,但另一方面,他也確實拒絕了邀請,這既讓人放心但又不完全是好事。”
“另外繼續盯着朱可夫,有任何新情況及時向我彙報,他可不是個願意輕易認輸的人。”
“是的,領袖同志。馬拉申科同志的妻子和兩個孩子都在莫斯科,一直未曾離開。”
“記得一定要領導好我軍最強大的野戰集群,我相信你有能力做得到。”
被叫到集群司令部來的馬拉申科對於如此“天上掉餡餅”之事大感意外,這對於都做好被帶走調查心理準備的馬拉申科而言,簡直就是命運的莫大戲弄、開了個前所未有的玩笑。
“我,我不明白,元帥同志。我明明已經拒絕過一次,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