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望川、思君
“不,他這是要自爆。”魏朝雨驚恐。
“走!”清兒已認識道事情的嚴重性,快速向自己認為安全的地方掠去。
老二急促道:“魏兄!”
兩人相視的點了點頭,架起林宏和紫衣的胳膊,快速往一邊閃去。
絕對靜止。
除了這柄不停震動的劍之外,天地之間已沒有別的生機。
地動,山搖,人已逝。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血腥味,卻已不見了老三的影子。
看着空曠的原野,本應是綠草叢生,現在已是一片荒漠、小草聞了空氣,也會立刻變得枯黃致死。
剛才瘋狂地自爆,是整個空間都已動蕩,,這使老二受了不輕的內傷。
老二的身體以開始搖搖欲墜,氣血翻湧的他,一口鮮血噴出,便暈倒在地。
翠雲山,綠色湖;天峒山,相思愁。
衣帶飄飄,她還是她,卻已不是她。
她就像她的影子,做過另一個她所做過的事。
“姐姐,灰鳴劍已失蹤。”嵐宣已來到她的身後。
清兒道:“失蹤了也好,它就像一塊燙手的山芋,不論是誰去拿它,就有可能會被燙傷。”
她默默地站在清兒身後,像是有事情要說,但又猶豫着,有幾次想要開口,卻又被自己給制止。
“你有什麼想要要說的嗎?”清兒已發現了她的異常,對她說道。
她艱難地點了點頭,道:“其實,我有個秘密一直都想要告訴你。”
清兒道:“你說吧!這裏沒人。”
嵐宣拚命地搖頭,走到了清兒身邊,清兒很迎合她地附耳傾聽。
“其實...其實,我姓葉。”
話音未落,一點寒芒閃過,已刺入她的小腹,一陣揪心的刺痛,傳遍全身。
嵐宣眼中帶着欣喜,解脫,還有仇恨。
誰也沒辦法說出她此刻的心情。
她用力咬着牙,但滿眶熱淚,還是已忍不住要奪眶而出。
清兒嫣然一笑,突然倒下,蒼白的臉已變成死黑色,短劍還留在她小腹上。
薄而利的劍鋒,已刺穿了她的骨節,刺到了後背。
......
夜,深夜。
暴雨初歇,地上的積水裏,也有點點星光,老二從床榻上面轉醒。
疼痛是他驚醒,彷彿連空氣都是帶刺的。
他想起來,起來走兩步,卻發現除了腦袋什麼都動不了。
他的傷遠比想像中的葯嚴重地多,幾乎五臟六腑都已移了位。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還活着。
此時,魏朝雨正端了一碗熱騰騰的葯放在他面前,葯很苦,但卻使身體恢復地更快。
老二問道:“林兄呢?他怎麼樣了。”
在他的印象中,林宏的傷勢不比他差多少,甚至還要比他嚴重許多。
魏朝雨似笑非笑道:“你都傷成這樣子,還有心情去關心他人?”
老二道:“我只是覺得他更需要照顧。”
魏朝雨帶着淡淡的憂傷,道:“他已走了。”
老二道:“去哪兒了!”
魏朝雨道:“沒有人知道他去哪兒了,就算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你,在爆炸之餘,沾了些許毒素進入身體。”
“我是不是已成為了一個廢人?”老二的聲音很平靜,儘管他心中已有了答案。
“是的!”魏朝雨沒有要欺騙他的意思。
老二道:“現在的我已是一個廢人,累贅!我請求你答應我一件請求。”
“殺...了...我!”老二一字字道。
魏朝雨道:“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老二苦笑:“我已是一個廢人,哪裏能幫得上你什麼。”
魏朝雨道:“錯,這件事只有你能辦到。”
“什麼事?”老二好奇道。
魏朝雨道:“我在不久前認了一個妹妹,但她呢,非你不嫁。所以...讓我妹妹嫁給你!”
不等老二回答,魏朝雨就對着門外大吼道:“妹妹,他同意了。”
一隻小橋玲瓏的腳最先跨入,穿着雙很普通的青布軟鞋。
只聽門外一人道:“我可以進來嗎?”
聲音是冷冰冰的,但卻清脆如出谷黃鶯。
魏朝雨大笑道:“你當然可以進來,,快,快點進來。”
腳沒有移動,門外又伸出了一隻手。
手很白,手指長而纖秀,指甲修的很乾凈、整齊!
只看見這手,已可令人覺得這女人果然與眾不同。
老二甚至都有一絲興趣,想要看看這門后女人的模樣。
這與眾不同的女人終於走了進來——寶凌兒,老二驚呼出了聲。
......
天涯、海角。
四季不變,晝夜不分。
川流趟趟無變化,雲煙裊裊有人家。
炊煙起,已到了響午,陡峭的山壁上不僅有人,還有一座房子。
她那雙粉色的鞋子依舊是那樣的引人注意。不過頭上已沒有了兩顆“小丸子”。
一位仙風道骨的老人,正在她一旁說教。
司徒珍道:“薛老,我父親最近還好嗎?”
薛無白道:“他能夠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實在是挺好,若你想他時,也可自行回家,小住上幾日。”
“老祖,司徒師妹,該午飯吃飯了。”這時,薛心覓走過來說道。
聽說開飯了,司徒珍開心地像一個孩子,蹦蹦跳跳地,一溜煙就跑到了屋裏。
薛心覓望着遠處的彩霞,若有所思道:“他,真的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