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小歡子笑嘻嘻道:“皇上,您不會又忘記了吧!您最近的健忘症可真多,不過沒關係,奴才講給您聽。”
“當初您被娘娘雙腿吊在樹上,被她羞.辱,你忘啦,還有揪耳朵,耳朵都快給您擰下來了,您還記得嗎?”
假東宮弘唇角一揚,是嗎,還有這種事,想想那真皇帝也被欺負了,剛才在馮妙蓮哪兒受的氣,瞬間就消了不少。
看來這野蹄子之名,並非浪得虛名。這就是她一貫的尿性,有意思。
假東宮弘一邊敷着雞蛋,一邊說:“老子今天吃虧,是因為毫無準備,下一次去,可要一次將她拿下!報這巴掌之仇。”
小歡子道:“怎麼,打回來?”
假東宮弘搖了搖頭:“不,男人跟男人,就只能打回來,男人跟女人,那就在床榻上,弄哭她,讓她不停的求饒……”
就像今晚弄哭馮清一樣,假東宮弘賊賊的笑着。
永安城永安寺
廣陵王已經命人畫了大量東宮弘的畫像,趕往了永安城。
先是去了永安寺,見了主持,了解了當天的情況,發現並沒有什麼不妥。廣陵王笑了笑,其實就算有什麼事,也不會告訴我的。
廣陵王出了永安寺,在永安寺大街小巷,到處張貼着東宮弘的畫像,上面寫着:捕捉逃婚駙馬,活人懸賞5000兩。死人懸殊50兩。
嘖嘖,活人懸賞5000兩,這可不是小數目,永安城瞬間就瘋了。
開啟了全民尋找東宮弘的行動。
馮潤住的那個地方是個山區,偏遠了一些,消息有些閉塞,暫時還沒有傳過去。
東宮弘和李博海已經能起身了,每天吃着補品,喝着葯,站在田埂上,看着大山下面的風景。而馮潤,一直在旁邊黏着東宮弘。
東宮弘此刻最擔心兩件事,一個是大魏江山,是否動蕩,一個是妙蓮。
然而,這兒信息閉塞,根本就無法了解朝中之事。
再着,去了一個假皇帝,不知道會對她怎麼樣。
七個月了,離臨盆也不遠了,不知道孩子是否安好。
可東宮弘的身子,暫時還得養養,雖然能起身,走上幾步。卻不能過多的操勞。
懸賞之下必有勇夫,那位給東宮弘和李博海治療醫病的大夫,聽說了5000兩銀子,立馬兩眼冒着¥就去舉報了。
廣陵王接到消息。得知皇兄,尚在人間,興奮不已,立刻帶着侍衛前去接駕。
那大夫每隔三天去給東宮弘和李博海換一次葯。所以去的時候輕車熟路,很快就到了。
這地方都是山路,車輦無法直達。只能到了半山腰,然後開始爬山。
東宮弘和李博海正在田埂邊休息着,馮潤在旁邊給東宮弘剝着桔子。
突然,東宮弘看見遠遠的有一隊侍衛,向此處趕來。
東宮弘着急起來,遭了,是不是知道朕沒死,還要再來害朕一次。
東宮弘着急道:“有情況,快躲起來。”
馮潤也着急起來,趕忙扶着東宮弘,李博海在後面跟着,並把他倆帶到了地下室。
東宮弘道:“你在外面獃著。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情況?”
馮潤點點頭:“無論出了什麼事,你們倆千萬不要出來。有什麼事,我來應付。”
馮潤爬出地下室,將屋裏的藥罐子、男子衣物之類的東西,全部清理到了地下室。
她拍了拍雙手,再環視了一下屋內的情況。確定沒有了可疑之物后。然後拿着簸箕,等待着他們的到來。
不一會兒,那個大夫,帶着廣陵王和他的侍衛,風塵僕僕的趕了過來。
廣陵王特別期待,甚至他見到他的皇兄,該說什麼話,他都已經想好了。
如果他的皇兄傷得太重,妙蓮之事,他要緩一緩,再告訴他。
如果皇兄傷勢不重,那麼妙蓮之事,還是應該跟他講一講,畢竟馮妙蓮,是他心尖里,最疼愛的一塊肉。
大夫指了指一家農家小院:“就是這兒了。”
廣陵王迫不及待地推門而入。
然而院子裏就只有一個女人,拿着一個簸箕,手裏抓着玉米粒,均勻的灑在地上。地上,是一群雞,圍着她爭先恐後的搶食着玉米粒。
馮潤抬了抬頭,假裝詫異道:“官爺所為何事?”
廣陵王繞過馮潤,向屋裏走去,然而前後左右上上下下,尋了個遍,一個人也沒有。他又退了出來,問馮潤:“屋裏的那兩個人呢?”
馮潤指了指自己,笑了笑:“官爺沒眼睛嗎?沒看見我站在這兒嗎?還有一個大姐在田裏幹活呢,要不要我去把她叫過來?你找她有啥事?“
“哦,她正守寡呢,官爺,你是不是要給她介紹親事?”
旁邊的侍衛大叫起來:“大膽,敢跟我們王爺這麼說話。”
廣陵王拿出東宮弘的畫像道:“見過這個人沒有?”
馮潤一看,這個不就是她的夫君么。乖乖,這麼大的陣仗。准沒什麼好事。
馮潤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廣陵王還未開口,旁邊的大夫就興奮地說了起來:“這畫中人是駙馬,逃婚了,現在官爺正在找他,出5000兩懸賞活人,你快把他交出來,錢大家商量着分。”
駙馬爺?馮潤心裏頓時就不高興起來。他要是駙馬爺,那我的嫡妻可就泡湯了,這可不行。
本來他的侍妾,就已經很多了,還懷了孩子。我都忍了。想想以後我可是當嫡妻的,也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他如果當了駙馬爺,那我的嫡妻可就別指望了。乖乖,你還爭得過公主?到時候只有侍妾的份了。
侍妾,我馮家大小姐,豈是當別人妾的份。恭恭敬敬地跪在嫡妻腳下,端茶倒水,唯唯諾諾,任打任罵。老娘才不幹呢。
馮潤看了看畫像道:“這人我認識。被人殺了一刀,我救了他。還請了這位大夫前來看病。結果他身子好了些,就自己走了。說是怕連累我們,引來殺身之禍。”
“我和一位大娘住在這兒,其實我也不清楚,他們什麼來頭。反正看穿着吧,那料子是上等貨,非富即貴。原來是駙馬呀,怪不得。”
馮潤壞壞地笑了笑:“是不是他不願意娶公主?公主就給了他一刀?”
“去去去!”廣陵王不悅起來:“皇宮之事,你少打聽。就這個人,你記着了,上交此人,活的,獎賞5000兩銀子,好好待他,他可是駙馬爺。”
馮潤笑了笑:“知道了官員,您放心好了,只要有此人的消息,我立馬就去舉報,5000兩銀子呢,可得買多少好東西呢?”
廣陵王道:“那姑娘,你知道,這個人去了何處嗎?”
馮潤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還不立馬領你這5000兩啊,5000兩啊,又不是小數目,你當我傻啊。我只知道他們下山了,具體去往何處,不太清楚。”
廣陵王有些失望,再次對馮潤說:“有消息一定要來領賞錢啊。記着,不要傷害他,要完整無缺的把他給我送過來。”
馮潤點點頭:“知道了,5000兩。”
待廣陵王走後,馮潤撇了撇嘴。五千兩,五萬兩老娘也不稀罕。
老娘可是馮家大小姐,錢么,從來不缺!想帶走我夫君,省省吧!
大魏皇宮
那臉上的紅腫,假東宮弘敷了雞蛋和塗抹了藥膏之後,第三天才消了腫。
雖然強了馮清,當時爽了一把,可想想馮妙蓮,假東宮弘又鬱悶了。
怎麼都是姐妹,兩個人相差這麼大?
不是嫡的凶,庶的弱嗎?怎麼反了!
那晚上,我怎麼就被打了呢?
劇情應該是跟那晚馮清一樣,撕開衣服,把她強了。
然後事情結束之後,滿足的舔舔唇,餘光瞟一眼那瑟瑟發抖的拉着被子嚶嚶哭泣的美人兒,這才合適啊!
怎麼事情反轉成了我被一個女人給打了,這也太不符合邏輯了。
假東宮弘又開始鬱悶了。這兩天,他誰也不想見,就專門想這個事了。
他越想越生氣,總覺得是自己沒準備好,不知道這野蹄子潑辣。否則,他不會吃那麼大的虧。
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後。他決心再次潛入錦繡宮。把尊嚴給要回來。
這次不把她壓在床塌上,狠狠弄哭她,他就不是男人。
為了不被她打翻在地,他特意選了兩個身手好的太監,穿着夜行衣,和他一同偷偷的前往錦繡宮。
假東宮弘已經想好了。要是實在打不過她。兩個太監,一人按左手,另一人按右手,然後他就……嘿嘿嘿,假東宮弘奸笑起來。
而錦繡宮卻一改往日的燈火通明。四周竟然全都是黑漆漆的。
不過還好還有月光,四周還算看得清楚。
這三人潛了進去。因為大門緊閉,他知道,敲門也沒用。打胎之事,她耿耿於懷,根本就不會侍寢。
三人躡手躡腳地向施媛媛的寢殿走去。
四周還算安靜,丫鬟們都去睡覺了。
假東宮弘走到寢殿大門前,額,怎麼是虛掩着的,難道這門是跟我留得?
假東宮弘奸笑着,伸出雙手,推開了寢殿的大門。
兩腳剛踏了進去。門上突然一大盆東西,嘩啦一下,從頭到尾,全倒在了他身上。他突然就聞到了一股腥味。再看看自己全身是血。
假東宮弘突然就尖叫了起來。
他身邊的兩個小太監嚇得趕忙跑了進來。一進來,就悲劇了。
寢殿裏,不知安裝了什麼機關。
反正兩人是覺得絆了一下,然後一張大網從天而降,將兩人當場抓住。
兩人尖叫了一聲。隨後,一柄柄無頭的箭,從四面八方飛了過來,重重地打在兩人身上。兩人就像靶子,噼里啪啦的打得哇哇直叫。
那箭,就像石子一樣,打在身上極其疼痛。
假東宮弘,見此狀況,嚇得趕忙往外跑。
門外五六個丫鬟,個個手裏拿着小木條。
她們大喊一聲:“有刺客……”然後拿着小木條,噼里啪啦的對着假東宮弘,亂打一通。
假東宮弘被打的全身都疼,趕忙大喊一聲:“老子是皇上,不是刺客。”
丫鬟們收了手,假惺惺的道:“不好意思,沒瞧見,還以為是刺客,沒打着您吧,皇上。”
假東宮弘看了看自己全身紅彤彤的東西,哭喪者臉道:“這是什麼?”
海燕忍住了笑:“黑狗血呀,皇上。最近錦繡宮,不太太平,總有人喜歡偷偷摸摸地爬牆。”
“也不知是什麼東西。萬一是來謀害我們家娘娘的,那可如何是好?”
“所以呀,得提防。”海燕眨眨眼睛:“要不要奴婢給皇上打水沐浴?”
假東宮弘冷哼一聲,帶着那兩個被打得嘰里呱啦的人悻悻而歸。
施媛媛此時從床榻上坐起身來,看了看自己設計的機關,哼,想睡我,門兒都沒有。
第二次偷襲馮妙蓮,假東宮弘又以失敗告終。
回到太極殿,假東宮弘泡在澡盆里,越發的鬱悶。
小歡子在旁安慰着:“沒事,皇上,不就是黑狗血么。四年前您就是用黑狗血,招呼馮貴人。四年之後馮貴人招呼了你,扯平了,沒事,沒事。”
假東宮弘揚起頭,看了看小歡子:“還有這種事。”
小歡子點點頭:“皇上,您又忘了。最近,您什麼事都忘。”
“……”假東宮弘撅撅唇:“走,禍害馮清去。”
假東宮弘洗完澡,又去了昭陽宮,把馮清又給強了。身上的抓痕,好都沒好,又新添了幾根,紅色的血杠子,煞是扎眼。
(此處求馮清的心裏陰暗面積。搞不過馮妙蓮,就來搞我,你丫什麼意思!老娘可是嫡女!嫡女!嫡女!重要的事說三遍,一個庶女犯的錯,憑什麼要我嫡女背?有本事你找她呀,你找我幹嘛?)
心滿意足的假東宮弘,吻了下在被子下嚶嚶啜泣的馮清,光着膀子下了塌。
他走出了昭陽宮,望了望錦繡宮方向。
小妖精,你等着,遲早有一天,老子要將你跟馮清一樣,壓在床榻之上,好好要一回,否則,老子這皇帝可白當了!
又過了幾日。
廣陵王有些着急了,5000兩銀子啊,這可不少,怎麼就沒人來認領呢?
來報信的人其實挺多的,問題是皇兄就是找不到,不知道躲哪兒了。
廣陵王一直沒閑着。出皇宮的時候,他可是親自去了太和殿,翻箱倒櫃,去偷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鳳牌。
結果重要物品,馮太后早已帶走,太和殿根本就沒有鳳牌或鳳印。
廣陵王拿了一份以前的奏摺,按照奏摺上的鳳印,找高超的雕刻大師,自己做了一個贗品,還拿了幾個空白的皇帝的聖旨。
嘻嘻,這次可就派上了用場。
廣陵王自己做了一份聖旨,要求永安城所有官兵侍衛,聽從廣陵王的調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