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而與此同時慕容府中的三個男人的確急死了。
各自派出去的人馬不少,但因為顧及到心兒的安危,不敢大肆張揚,只得暗暗尋訪。
“你當初不是說慕慕只是為了躲避我們的嗎,你看現在都找不到,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改怎麼辦!”秦洛抱怨道。
南宮桀沒有出聲,因為他也覺得這件事太古怪可,如果說是因為躲避他們,那為何這麼多天都不曾回來,如果真的是被賊人劫持,那對方的武功該有多深不可測,這詭譎的情況令這三個男人百思不得其解。
“找到了嗎。”南宮桀面色沉重地望着趕回來的暗影。
“回王爺,屬下無能,找遍了整個易日都找不到小姐的半個身影,只是——屬下察覺到在摘星國太子的住處,每晚都會傳出奇怪的琴聲,曲調不像是平常所聽的風格,附近的老百姓也在聊起這件事。”
秦洛與南宮桀同時眸光一整,腦海中同時狐疑‘摘星國的太子?!’的確他們是忽略了這一層“派人小心去那摘星使臣住處查探!”
“是。”黑影消失。
“滾開!”慕容皓氣沖沖的推開攔在門邊的家丁。
“說,心兒呢。”
“你都知道了?”
“哼,若不是我今日尋來,你們是不是想一直瞞着我,這裏是慕容府,心兒是我妹妹!她是在你們手上不見的,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就算我拼了這條性命也不會放過你們兩個的!”
面對慕容皓的威脅,南宮桀與秦洛都低下頭“若是她出了事,不老您大駕,我們自己先懲罰我們自己。”
“心兒呢,是不是不見了,你們剛剛說的是不是真的。”暝晟一股腦地沖了進來,他來這裏的這些天一直以為是她不想見自己,所以才會避開自己,不見自己,沒想到她是不見了!
“這不關王爺的事。”不知為何,屋子裏的三個人同時都不想暝晟對心兒的過多關注。
“哼,她是本王的王妃!”這兩個男人分別就想將他和心兒的關係岔開,既然他們保護不了她,那他也就不必謙讓,他要把她找回來,告訴她王府的花園裏開滿了花。
“王爺,我看你是貴人多忘事,記得慕慕不是您的王妃了。”
“那是皇兄下的旨,與本王無關,本王的王妃只能由本王來決定。”暝晟堅定地說道。
似乎意識到什麼“慢着,你們是什麼人。”剛才由於擔心心兒,忘了眼前這兩個氣宇不凡的男人。
南宮桀與秦洛相對一笑“我們是她的夫君。”
“什麼!!”不僅是暝晟,慕容皓也詫異地睜大眼睛。
“王爺不必驚訝,我們確實是她的夫君。”反正遲早都是要知道的,就讓這些人少覬覦他們的寶貝吧。
痛,心痛得快要無法呼吸,這兩個人口中說出的話像是一把銳利無比的刀在心中一刀刀割下自己的心!
斂了斂神“膽敢威脅、強擄走心兒,打她的主意,本王絕對不會輕饒!”暫時將心中的痛楚收藏起來雅俊的容顏,儼然化身地獄修羅,一股若有似無的殺氣自他身上散發出來。
他們驚訝地望着先前失魂落魄的明明就心痛不已的暝晟,一下子就恢復正常,心中還是聽佩服這個男人的,同樣都是男人,他們又怎麼會看不出他眼中的深切愛戀呢,若不是因為寶貝,也許他們能做朋友也不一定。
皇宮。
“什麼?!不見了!”暝日停下批閱奏章的筆,抬眸問道。
“是的,不見了,慕容府的人都在尋找。”
“馬上派出所有的影衛去尋找小姐,找到重重有賞。”
“不必了。”
抬眸就見暝晟走來。
“參見皇上!”。
“你先退下?”指着暗影。
“是。”
“晟,你剛才什麼意思。”暝日不悅地看着眼前的自己的弟弟。
“回皇上,這件事是臣弟的家事,就不必皇上費心了,臣弟自會解決。”暝晟不領情的拒絕,若不是剛才在門外聽到的對話,真不敢相信自己最敬愛的皇兄居然是故意讓自己心愛的女人離自己而去,難道他也對心兒上心?怪不得他百般的阻撓自己要求復婚原來。
“晟,你為何這般嚴謹,你我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
“哼,皇兄,我從小就敬你,仰慕你,可是你呢,卻千方百計地摧毀臣弟的幸福!”
“朕,晟,朕承認朕有私心,可是她那樣的女子,又有誰不被吸引到呢,你可以怪朕,怨朕,當時當務之急找到她才是最重要的。”
“臣弟的女人,臣弟自己會救!相信也有這個能力!”他傲視天下,用不着別人幫忙。
“是嗎?如果真有這個能力,那她又何以被擄!”兄弟情面破裂,句句直逼要害,帝王的寶座也不是坐着好看的。
“皇上是執意要管臣弟的家事?”
“朕在意的不過是她的安危!”
“皇上更應該在意宮中其他娘娘的安危。”
“朕只想關心一下她!”
“皇上不覺得對臣妻有些過度關心嗎?”
“她已經不是你的王妃。”
“皇上不要忘記,那是誰的錯!”
“那又怎樣?天下都是朕的!”
“皇上,你是在逼臣!”
“王弟,你應該明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
“本王同樣明白‘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的無奈!”
兩人一句接一句,交錯的視線在空氣中較量,擦出肉眼無法識別的驚人火花。
這個國家權利至上的兩個男人,針鋒相對,似乎真的要變天了
回到閨房,就看到那礙眼的身影在背對着自己,似乎聽到自己的腳步聲,月無殤轉過身來,似笑非笑地看着心兒“怎麼,今晚這麼快就回來了,外邊的人可是等着聽你的琴聲呢。”
握着古琴的手一抖,他知道?!不可能。
月無殤裝做不經心,走到心兒跟前,取出一隻白玉簪子,插入心兒的髮髻,打量着她“真好看。”
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艷三分。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着這隻白玉簪更是超凡脫俗。香嬌玉嫩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怪不得啊四那小子總是偷偷地看她。
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一下子要自己做他的妻子,一下子又對自己這麼溫柔,她怎麼感覺到周圍都是冷冷的一片,這個人到底在算計着自己什麼,多日的相處她也知道這個人的心思比起那五行八卦陣的複雜有過之而無不及。
伸手欲取下頭上的白玉簪
“不許取下來。”
瞪了他一眼,從他身邊繞過去,把古琴放好。
“我要睡了。”意思是你快滾吧。月無殤似乎沒有聽出心兒語氣中的逐客令,張開掌心,唇邊扯出一抹虛幻的笑容“心兒,如果給你一個機會,你會殺了我嗎?”
在試探她嗎?心兒冷笑一聲,毫不猶豫地從袖中伸出白練,在他怔神的瞬間捲住他的脖子,手下一重,那捲住脖子的白練一個收緊“相信我,我一定會殺了你。”既然他都向自己表明他的目的,他也已經查清楚自己的底細,又何必在他面前演戲給他看呢。
望向他平靜的眸子,頓了頓“只是不是現在。”她知道她走不出這個院子。
月無殤白晰俊美的臉上掛着一抹複雜的笑容,一瞬間,在他脖子上的白練斷裂成碎片
心兒直視着他,眸子裏映出他白晰而透明的臉頰,略失血色的薄唇,深黑的眸子緊緊地鎖住她,帶着淡淡的不知名的怒氣。
沒有看清他是怎麼出手的,脖子己被他用力地扼住,望着他稍顯狂亂和憤怒的臉,心卻莫明地平靜了下來。
臉頰因缺氧而脹得通紅,呼吸亦變得艱難,她卻並不掙扎,只是平靜地望着他。
修長泛着瑩光的手指,竟在心兒的注視下變得顫抖,原本白晰的臉頰也變得更加蒼白透明,眼中的掙扎與憤怒亦沒有逃過心兒的眼睛。
他到底在氣什麼?氣她的毫不猶豫、毫不隱藏嗎?他這是犯的哪門子傻?
只是如果因為這樣死在他手中,還真是不甘心呢!那兩個男人肯定追到地府都不肯放過自己了。
忽然,月無殤神色一慌,鬆開扼住心兒脖子的手,往前一推“想死嗎?沒這麼容易。”
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像是溺水的人捉到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劇烈地咳嗽着,努力地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呼吸順暢,臉色己逐漸恢復正常時,自己才意識到,自己剛從死亡邊緣撿回半條命。
哼,莫名其妙的男人,掙扎着從地上爬起,挑釁地笑望着他“沒有人告訴過你,做大事的人不可心慈手軟嗎?”一個野心勃勃想吞併兩國的人居然會心慈手軟。
月無殤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望着心兒,眸色愈見深沉,許久,才聽見他說了句“不會再有下次。”
緊繃的心弦驀地放鬆,她根本沒有想像中的瀟洒,剛才的挑釁不過是為了等他這句話罷了。
看來,自己也快要變成一個城府極深的人了,心兒眉頭輕斂,看向窗外的月光,他們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