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一生的悔恨
紫府聖女看向龍傲天，神識傳音希望他莫要介意，此事交給自己處理，會給他一個滿意交代，轉過頭，玉音冰冷，對伊長老道：“伊長老，此事師尊已經說過，當時情急，別無他法，她亦是不得已而為之，不能怪龍傲天。”
“話雖如此，但規矩已定，若不遵守，立它何用！”
伊長老正色道：“你們可知，因為此事，外面怎麼說我們紫府聖地嗎？令我們紫府聖地蒙受了多大詆毀嗎？”
“你的意思，是要連師尊也一同問罪嗎？”紫府聖女也有了火氣。
“聖主犯錯，也不可不究！”
伊長老一副正義凜然、大義為公的樣子。
龍傲天心中已看明白，這個伊長老的真正目的不是他，而是紫府聖主紫纖韻，要以此事為把柄，將這件可大可小的事情鬧大。
‘天下第一聖地也明爭暗鬥啊……’
龍傲天緩緩放下了茶杯，看向伊長老，輕笑道：“現在，我就在這裏，伊長老你要誅便誅好了。”
聞言，伊長老的眉頭挑了挑，沒想到少年反將一軍，心智遠遠超出這個年紀所能擁有，和他意料中的情況截然不同。
他知道，少年背後有一尊帝境護道者，再借他十個膽子，他又怎敢動手？那和送死沒什麼區別！
伊長老露出一個尷尬表情，“傲天小友，你與我紫府聖地的淵源不淺，此事倒也並非不能通融。只要你立誓永遠不用紫帝九劫法，此事也可就此揭過。”
“你算什麼東西？逼我師尊立誓！”
囡囡銀色面具下的雙眸閃爍，目光如劍，寒意森森，想動手卻被龍傲天示意坐下，否則已經忍不住斬殺這個伊長老。
“要我立誓？”
龍傲天緩緩起身，依舊含笑，“這是你的意思，還是紫府聖地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如何，是紫府聖地的意思又如何？”
伊長老也有些心虛，擔憂那名神秘莫測的帝境強者，不過自恃自己身處紫府聖地內，倒也有幾分膽氣。
“是你的意思，我便宰了你！是紫府聖地的意思，我便拆了紫府聖地！憑你也敢讓我發誓？莫說區區一個大能，仙來了，都不行！”
龍傲天反手一甩，雷霆滔滔，若無數銀蛇狂舞，化成一道雷電大手，一巴掌便將伊長老扇飛出大堂，‘嘭嘭嘭’，連連撞碎數堵大牆才停下。
伊長老本身是第七境界的大能，龍傲天也是第五境界巔峰的大能，兩者不過相差兩個境界而已，而且，龍傲天的真實戰力，遠超自身境界，只怕教主之下，已沒有多少真正對手可以抗衡。
他要殺伊長老，一招就能！
但他想看看，伊長老身後的人是誰。
“你……你……”
被龍傲天一巴掌扇飛，伊長老的身上還有一絲絲電弧遊走，髮型爆炸，冒着青煙，嘴角有一縷血跡留下，用難以置信的眼神望着少年。
自己明明被他境界更高才對！
怎麼自己在這個少年面前，卻毫無還手之力？
‘該！’
‘叫你沒事找事！’
兩個紫府聖地長老心罵伊長老兩句，不過表面卻不能如此，急忙扶起伊長老，好歹伊長老也是紫府聖地的長老，關乎聖地顏面。
“傲天小友，伊長老的話確實有所不妥，但你也不該隨意打傷他啊。”一名長老道。
龍傲天未回答那名長老，而是一步百米，走出大堂，眼瞳內金光一閃，淡漠道：“既然來了，就出來吧，何必躲躲藏藏？堂堂教主，如此行徑，豈不作踐自己？”
兩名長老對視一眼，皆是一怔。
龍傲天，這是對誰說話呢？
“呵呵，傲天小友好眼力啊。”
淡笑聲音響起，如沐春風一般。
旋即，一名身穿淺黃華衣的極美男子，從虛空中走出。
男子外貌不過二十七八的年紀，面如冠玉，肌膚勝雪，烏黑長發似瀑布披肩，美得無可挑剔，幾乎如同一個絕世美女般，不過喉結證明他是男子。他的身上，繚繞着一縷縷絢麗紫氣，紛紛向上搖曳，彷彿一條條游弋的紫色神龍，氣韻超凡，如仙臨塵。
男子微笑開口，絲毫不因龍傲天道破他的隱匿而尷尬，不過，對於龍傲天一眼看出他的隱身之法，感到一絲驚訝。
“源天師伯？”
紫府聖女瞳孔一縮。
源天目光都未斜視被打傷的伊長老，微笑對龍傲天道：“伊長老的性子直了些，言語有所冒犯，不過也是忠心耿耿，為了紫府聖地的規矩而為。此事，傲天小友也該給出一個說法。”
一聲清冷天籟聲音傳下。
“源天，你在逼我紫纖韻的恩人嗎！”
紫纖韻從天外落下，一襲紫衣，青絲紛飛，寶光護體，仙姿翩翩，宛如一位絕世女帝，不怒自威的道：“我已說過此事，龍傲天為救我才修行紫帝九劫法，否則他當日大可獨自離開！你重提此事，究竟何意？”
源天笑道：“聖主言過了。我不過是見他打傷伊長老，又因為門規，略有過問罷了。”
“源天，莫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
紫纖韻花容冷冽，眸光明滅，“此事就此作罷，誰也不準再提，更不許為難龍傲天，可明白了？”
被龍傲天一巴掌扇飛的伊長老，滿心屈辱與怒火，雙目幾欲噴火，怒吼道：“聖主！你這般做，是要偏袒一個外人嗎？你、你還配當紫府聖主嗎！”
‘真他瑪是找死啊！’
‘敢和聖主這麼說話？你他瑪瘋了是不是！’
聽到這話，另外兩名紫府長老登時嚇得一個踉蹌，後背佈滿冷汗。
‘蠢貨！’
源天的眼神也對伊長老流露厭惡之色，心道蠢貨，但也不得不保他一下，畢竟伊長老是自己這邊的人，道：“聖主，伊長老他……”
“我紫纖韻，何時輪到別人來教了？”
紫纖韻的玉容寒到極點，冷哼一聲，一指點落，一道纖細紫色光束射出，‘嘭’的一聲，直接將伊長老眉心貫穿，形神俱滅！
龍傲天暗嘆，本來自己要出手的，結果卻被紫纖韻先殺了。
“……”
源天以及另外兩名紫府長老，皆緘默，不再開口。
這個伊長老純屬是自己找死，說話不過腦子，根本怨不得任何人。
“此人敢辱聖主，當殺。既然無事，源天告退了。”
源天將大有深意的目光，在紫纖韻、龍傲天身上各自看了一眼，轉身又隱入虛空，來也飄逸，去也飄逸，真似一位得道真仙般，若要超脫這個世間。
另外兩個長老也收拾伊長老屍體離開，寒蟬若禁，不敢逗留，生怕紫纖韻遷怒他們。
“我們也走吧。”
倏爾，小醫仙的琉璃美眸彎若新月，笑得有些調皮。
囡囡早已知道，龍傲天或許與這位紫府聖主的關係不簡單，心領神會。
洛瑤、洛曦姐妹則一臉茫然，滿頭霧水，不過沒多問，也同紫府聖女離開。
轉眼，只剩下龍傲天與紫纖韻兩人，一時間，竟都沉默。
時隔許久，再見少年，腦海中浮現出造化聖地的十世輪迴回憶，紫纖韻的芳心亦掀起波瀾，美眸也漸漸柔和，剛剛的凌厲也不見了，語氣不自覺的帶着一絲溫柔，“你修為已到這一步，想必便是突破教主，也不用多久時間。”
龍傲天道：“那個源天，不是善類，你要提防。”
“源天是我的師兄，資質超絕，悟性極高。”
“原本，師父想立源天為這一任紫府聖主，結果不知為何師父突然仙逝，臨終前，留下一封遺書，遺書中命我為紫府聖主。我本不想成為什麼紫府聖主，不過這是師父遺願，我也無法推辭。”
紫纖韻嘆道：“這麼多年，源天始終不服氣師父決定。”
龍傲天見紫纖韻心中有數，也就不再多說紫府聖地的家務事，道：“我聽大長老說，你去域外尋找帝命本源氣。怎樣，尋到了嗎？”
紫纖墨搖頭，“帝命本源氣，乃是成就帝境強者的關鍵，便在成仙路上，也是極端珍貴之物，哪裏那麼好得到。”
“神冥，你有帝命本源氣嗎？”
突兀，龍傲天對虛空開口。
“帝命本源氣乃是造化之物，極端稀有。巔峰教主級人物並不少見，但是帝境強者卻堪稱稀有，便是因為帝命本源氣的難得。那等東西，我也沒有。”
神冥倩影浮現而出。
她一頭銀光璀璨的長發似星河般，銀眸燦亮，容顏傾世，粉唇艷麗，玉肌賽雪，身段修長曼妙，柳腰只堪盈盈一握，加上雪白鎧甲與白色長裙的搭配，渾身都透露着一股聖潔氣息，彷如神邸般。
紫纖韻、神冥兩女皆似是上蒼遺落的仙珍，絕美無暇，不屬紅塵。
見到神冥，紫纖韻的眸子一縮，沒有開口。
她見過眼前的銀髮女子，昔日葉天帝手下留情的唯一一個域外帝境強者！
令她不解的是，堂堂一名帝境強者，為何會充當著龍傲天保鏢的身份？
神冥知道紫纖韻乃是巔峰教主修為，龍傲天想來是要為她尋找一縷帝命本源氣，“不過，傳聞這次天骨秘境中，會有帝命本源氣出現。以你的實力要爭，也不會很難。唯一需要擔心的是，那些隱世老怪物會爭奪帝命本源氣。”
神冥此話確實是真心之言，她來自神族，見過各個種族的各種天驕，毫不客氣的說，她本身就是一位絕頂天才，否則，何以這般年紀擁有這等修為？
但，強如她，在與少年接觸之後，也不得不承認，少年真的太驚艷了，遠超同一時期的她太多，放眼整個成仙路的三千萬種族，她相信少年也能夠橫推同代一切敵手！
龍傲天點了點頭。
“不必，我……”
紫纖韻想要拒絕，忽然見到少年眼神不許她反對，涌到喉嚨的話又咽回去了，心底一甜，思緒很多，回過神來道：“那你就住在這裏吧，等天骨秘境開啟，我送你去。”
“我先突破一下境界，然後，出去一趟，還有一個心愿需要了解。”
龍傲天想起前世的某個人，心中略有感慨。自己前世的九獄魔帝名頭，‘九獄’兩個字便與他有關，是他給了自己前世的一場造化，方才成就自己。
紫纖韻安排幾人住進一處單獨樓閣，清凈偏僻，靈氣充裕。
房間中，小醫仙看向龍傲天，嬌笑道：“怎麼樣，給你和紫府聖主創造空間了吧？”
龍傲天指尖一點女子玉額，“你呀……”
“嘻嘻，我這可是幫你哦，你該獎勵我才是。”
“嗯……我想到獎勵你什麼了。”
“什麼？嗚……嗚……”
女子被突然壓向自己的少年，封住了唇，眸中陡然的錯愕，化作嬌嗔，又化作情意綿綿，任少年壓着自己倒向床榻，房間內是一場風花雪月……
數日後。
龍傲天獨自盤坐屋中，渾身曦光繚繞，蒸騰瑞霞，宛若端坐九天雲端，似是一尊顯化塵世的仙佛。
渾身的八百萬毛孔，每個毛孔都在不斷吞吐玄氣，蘊着寶光，每個細胞都充滿神性，彷彿其內寄居着神邸~在修行一般。
少年頭上，一朵玄靈玉蓮懸浮，仙氳裊裊，徐徐轉動間，從四面八方吞納着浩瀚玄氣，再經由玄靈淬鍊，被少年所吸收。
龍傲天體內黑暗世界，一道靈性驚人的玄胎，沉浮在十道玄海之間，吐納神輝，呼吸玄妙，隱約具備嬰兒形狀，體內的無數玄氣，宛若一條條奔騰不息的江河，由此經過，終而復始的輪_回著。
嘭！
倏爾，一股猛力震動從玄胎中傳出，似是一條大道枷鎖被崩斷，強大氣息從中傳出！
……
轟隆隆！
轟隆隆！
原本寧靜的紫府聖地上空，須臾間，一片無邊墨色烏雲凝聚過來，彷彿是一汪倒掛蒼穹的黑色大海。
涌動翻滾的黑雲間，一道道猙獰雷龍遊走，一陣陣刺目雷光閃耀，不時照亮這片黯淡世界，相隔數秒，才是‘轟隆隆’的震耳雷鳴，宛若是天帝出行的雷車從九天外滾滾碾壓而過。
恐怖氣息瀰漫天地，僅僅一絲雷光，也蘊含著莫大的毀滅氣息，可以輕易崩滅一座萬米巨山。
“天劫？”
“又有誰突破了嗎？”
“這般陣勢，難道是突破皇境、成就教主了嗎！”
天劫氣息壓迫乾坤，紫府聖地的長老、弟子們紛紛出現，仰望着天空中陣勢浩大的天劫，露出驚疑之色。
對於天劫，紫府聖地可不罕見，畢竟這裏強者輩出，一年總有幾次渡劫經歷，不過這般強大的天劫，在紫府聖地也並不多見，且，唯有教主級人物的天劫方才能夠與之媲美。
這時，天劫下，顯化出一道頎長白衣身影。
“是魔帝！”
紫府聖地的人，認出此刻渡劫者的身份。
“應該只是大能的小境界天劫而已，怎麼會這般恐怖？突破教主，不外如是！”
“恐怕是因魔帝遠超境界的強大，天劫感知他的修為，從而凝聚出對應的天劫。”
“大能的小境界天劫，一般只有一兩次，逆天奇才也不過三四次，甚至有些大能沒有小境界天劫，不知魔帝究竟會渡幾次小境界天劫。”
仰頭望天，看向那一道似是成為天地主角的身影，紫府聖地的長老、弟子們皆忍不住議論紛紛。
他們沒有想到，這等氣息驚擾諸天神魔的強大雷劫，居然不過是魔帝的一個小境界天劫而已，要知道，有人突破教主的雷劫，只怕也沒有這般駭人。
咔嚓！
一道通天徹地的血光大雷劈下，宛若一條萬丈血龍從空中奔殺下來。
血雷所過，虛空也被轟出一道巨大黑洞，血光照耀得天地也妖異起來。
白衣身影，衣訣飄舞，長發飛揚，迎向那條萬丈血龍，宛若一輪朝陽冉冉升起，氣勢浩蕩，如仙登空，托動日月星辰。
雷劫持續整整一個小時，隆隆巨響不斷，似是天神打架般的激烈，期間，血光不斷閃耀，照耀得萬里天地，都似是染上神魔鮮血一般，妖異而可怖。
最終，龍傲天從空中落下，一身白衣勝雪，不染塵埃的潔白。
在那等恐怖威力的天劫之下，少年不僅未傷分毫，連衣服也未能傷到半點，反而令他將雷霆之力全部吸收，從中得到莫大好處，身體錘鍊得愈發強大。
已經晉入第六境界大能的龍傲天，舉手投足間，黃金血氣無盡，足以崩雲裂山。
“想不到你的小境界雷劫也如此恐怖。”
紫纖韻也有些驚愕，旋即道：“如今的你，想必已是第六境界大能，論實力，即便不用秘法，也完全能和初步境界的教主交手，真是令人難以置信。你經歷過幾次小天劫？”
“每升一境界，都有一次小天劫。”龍傲天道。
“這……”
紫纖韻有些無語，心道不如不問。
還能說什麼？
這也太變態了吧？
大能級別，能夠擁有三次小天劫的，都已是絕頂人物，至於四次小天劫的，那更是屬於鳳毛麟角一列，這個少年卻一境界一次？豈不是說他有十次小天劫！
到了龍傲天這等地步，若非排名前三的天劫，已是無法傷及自身，天劫反而成了一種磨礪與造化，可以不斷提升自身潛力，幾乎等於天才地寶一般。
“突破境界，我出去一趟。”
龍傲天一伸攔腰，明明是剛渡過一場恐怖天劫，他卻彷彿剛睡醒了一場懶覺，看得周圍紫府聖地的長老、弟子們盡皆無言，暗嘆一聲怪物。
夕陽西下，殘雲如血。
碧燁城，乃是中州天星宗統轄區域內的一座古城，因為地處荒漠邊緣，時常有馬匪、凶獸出沒。
在碧燁城的百里多外，有一個人煙稀少的小村落。
小村落東頭，有一座千米多高的荒蕪沙山，傳聞那山上鬧鬼，飛鳥絕跡，野獸遠避。有許多人不信邪，去那山上，結果幾乎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即便不死的人，也要瘋癲不已，沒多久就得病死了。
有人說，那山上有不祥。
此刻，黃沙漫漫，烏鴉怪叫，小村落的村頭坐着一個老人，望着遠方，久久出神。
老人披着破布斗篷，嘴裏叼着煙槍，臉上是歲月留下的深刻溝壑，他的眼中渾濁，孕育滄桑。
倏爾，一男一女的兩道身影從黃沙中走到小村落，老人眉頭一皺，吐了口煙，淡淡道：“兩位，不像本地人啊，你們來做什麼？”
那名白衣少年，露出笑容。
“找你。”
“你到底是什麼人？天星宗的嗎？”
滄桑老人吸了一口煙，將煙袋鍋子，在自己坐着的石頭上磕了磕，眼中無神，冷漠道：“有什麼本事就儘管拿出來吧，老頭子接着。”
“我來幫你彌補前世執着，還你前世因果。”
龍傲天望着滄桑老人，心有唏噓，腦海中不禁浮現當年相遇的一幕……
已經不能記得，那是《亂世》降臨的第幾十個年頭。
龍傲天剛剛達到大能修為而已，與一個宗門結怨，被數尊大能率領門徒追殺至絕路，一場必死之戰。
此時，塵埃漫漫的小路上，一名背着棺材的英俊中年男子緩緩走來，他的眼神，空洞而又滄桑，充滿着灰暗與死寂，沒有生的眷戀與希望，如同一個活着的行屍走肉。
只因那個宗門的大能，嘲笑中年男子背上的那口棺材，中年男子眼神一冷，沒多說，動手殺了那個門派的所有人，血流成河，無一倖存。
順帶，他讓龍傲天脫險。
說來也是有緣，之後的兩人又是幾次相遇。
某一次，雨夜的破寺內，中年男子問龍傲天：‘龍傲天，我傳你一門功法，你學不學？你學了之後，你就是九獄魔宗的宗主，日後你再尋一人，將這門功法傳下去，莫要讓它斷絕便可。’
龍傲天一臉懵逼，不過想到這是造化，還是答應中年男子的話。中年男子果然傳他一門驚世功法，名為《九獄魔功》。
憑藉這門殺術，龍傲天一路披荊斬棘，縱橫四方，同境界中罕有敵手，憑藉其狠辣手段，漸漸被人稱為九獄魔帝。
《亂世》開啟的近千年後，等他再遇見中年男子時，中年男子因練功出錯，壽元將盡，他求龍傲天把自己和那口棺材中的人葬在一起，龍傲天答應了。
臨終前，中年男子仰天怒吼，“一生流離生死路，兩眼曾觀古今天！心往九重仙路前，身葬萬丈紅塵中！”
他一生都執着要找一條成仙路，憑藉逆天修為去復活棺材中的人，可是，他終也未見到成仙路開啟，最終，與那口棺材中的人葬在了一起，在那片他選好的林子裏……
龍傲天曾聽中年男子講過往事，很多年前，中年男子的修為被封，步入老年，壽命將近，最終誤入一處遺迹，才破解封印，更加得到九獄魔宗的傳承。不過那處遺迹也將他一關就是數十年，等他再出世去尋找棺材中的女子，她便已經死去了，成為他一生的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