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015你傻笑什麼？沒聽見叫你去買午飯？
秦早早回房，關燈，睡覺。
房間比她家客廳還要大，裝潢高端奢華，秦早早這輩子都沒住過豪宅，心裏難免有點小激動。
她摸出手機，划拉了幾下微博，發現還真有不少人在討論她。
真是，一不小心，還出了個小名。
她聳了聳肩，關掉微博，下意識的打開手機相冊。
思緒紛飛，等她回過神來時，眼前正放着自己和沈墨的合照。
那是兩年前拍的照片，她扎着高高的馬尾辮，歪着腦袋笑眯眯地枕在沈墨肩上。而濃眉冷目的沈墨，嘴角也帶着輕微揚起的弧度。
沈墨長得英氣逼人，表情卻不多，大部分時間都維持着不說話的寒冰樣，是個難以接近的人。彼時他卻對鏡頭輕輕勾起唇角，以至於一直被秦早早留到現在。
她盯着照片看了許久許久，眼睛酸的要命，卻沒流出一滴眼淚。
好友錦念念曾經問過她，沈墨真有那麼好么？
沈墨好么？她還真說不清楚，但卻誰也代替不了。
她輕輕喃呢，沈墨啊沈墨……
你帶着我走出深淵，卻又將我推入另一個深淵。
要是沒有那場“絕症”，她或許還在深淵徘徊。
而如今，她好像許久沒有想到他了。
是時候和過去說再見了。
她閉了閉眼，毫不猶豫地刪掉他們這張唯一的合照。
不是不心痛的。
看着黑掉的手機，秦早早心裏空空的，失落，但也鬆了一口氣。
……
一夜無夢。
……
一大早就跟着連奕之來到帝凰。
秦早早現在才知道，作為明星，每天忙碌的事內至少百分之七十在搭關係，百分之二十是在宣傳，只有百分之十才在演戲。
而作為經紀人，不但要收拾藝人捅的婁子，還要注意公關團隊，要宣傳要談片酬要看合同改合約，要聯絡製片人和投資方，要打聽競爭對手消息，及時了解對方的八卦，還要時不時去抹黑一下對方，更重要的是要培養自己手下的藝人。
對外，公關要是做不好，明星會被黑；對內，劇本找不對，明星會不紅。
當然，這些事情秦早早是不用愁的，作為一個特殊的私人助理，秦早早只要照顧好連奕之的生活就行了。
而連奕之，公司給他備了六個保鏢，八個助理，但沒有經紀人，作為當家大神，他由顧慈直接負責。
顧慈和秦早早特意提過，她希望秦早早好好做，然後走上經紀人這條道路。
秦早早工作幾天後，也開始幻想，等她有了人脈，是不是可以做個經紀人，手上帶幾個明星，然後辛苦奮鬥幾年，再開上一個經紀公司。手上一大把明星，想捧哪個捧哪個，末了還可以抽取百分之七十的片酬，沒事還能吃吃男明星的豆腐。
最後公司越開越大，成為娛樂產業的巨頭，秦總裁隻手遮天，呼風喚雨，開名車，住豪宅，說一句話，一線巨星抖三抖，最後連連奕之都對她言聽計從。
“嘿嘿嘿……”秦早早賤兮兮的捂嘴笑個不停，白日夢儼然已經做到連奕之扒着她的大腿，哭着喊着求着自己潛規則了。
“秦助理——”連奕之莫名其妙的盯着她，語氣不耐，“你傻笑什麼？沒聽見叫你去買午飯？”
秦早早：“……”
秦總裁回歸現實，唉，她還是先操心操心午飯吃啥吧。
“你凶她做什麼？”顧慈看了眼連奕之，對秦早早和顏悅色道：“秦早早，你下去打包午餐吧，幫我也帶一份。”
“糖醋排骨和白切雞。”連奕之收回目光，漫不經心的翻着桌上的文件，吩咐道：“糖醋排骨不要太甜，白切雞切得小塊點，其他隨意。”
秦早早應了一聲，起身出門。
辦公室內只剩下連奕之翻資料的刷刷聲，顧慈走到他身前，“怎麼樣啊？”
連奕之頭也不抬：“什麼怎麼樣？”
顧慈看他：“秦早早啊，還滿意么？”
連奕之嗯了聲，放下手頭的資料，緩緩吐出兩個字，“還行。”
“你好好帶帶她。”顧慈道，“我打算培養她，以後當經紀人。”
“經紀人？”連奕之不可思議地瞥了顧慈一眼，“她當什麼經濟人啊？粗心大意的，小事都做不好……到現在連打個領帶都不會。”
“是你問題多。”顧慈笑了一聲，“我看你挺喜歡她的，跟了你也好多天了，以前那些哪個不是第二天就被你炒了的？”
“我有那麼難相處么？”連奕之冷冷哼了一聲，“少說話，多做事，自然不換人。”
顧慈道：“你對人家客氣點，現在要找個不浮躁的年輕人太難了。”
“行了。”連奕之敷衍道，他五官精湛，就是不耐煩的表情也透着別樣的好看，給人一種特別妖異的感覺。
他眼波冷冷一掃，就異常地蠱惑人心，仿似傳說里描繪的艷妖一樣勾魂懾人。
縱使合作了七年，顧慈也時不時會被他的容貌所震撼。
人都是視覺動物，沒有人能免俗，要不是連奕之長成這樣，顧慈當年也不會僅憑一眼就堅決要簽下他。
“這部古裝劇我替你接下了，劇本拿回去抽空看看。”顧慈從抽屜里拿出一疊資料，遞給連奕之，“導演是張導，你對他態度好點，別一直冷着臉，你給他們帶帶新人，他們那邊給你的價格你也清楚。”
“行了。”連奕之道，“要不是看在你和張導的面子，這部劇我是不會接的。”
“你說，圈子裏除了你還有誰接得到這麼高的片酬？今年集體縮水，新娛老總又是我朋友，他們請你帶新人，你就給個臉，認真點，不然我也不好做。”
“行了行了。”連奕之收下劇本，“以後別再給我接這種劇了。”
“電視劇是要少接了，以後還是專拍電影。”顧慈道，“上頭談了一部大片，三個億的投資，荷里活的知名導演和特效團隊，等簽下來你得好好拍。”
連奕之修長的手指輕輕敲着木質桌面，“多少？”
秦早早剛好回來，敲了敲門，顧慈便道：“請進。”
秦早早放下便當，顧慈道：“一千六百萬。”
秦早早：“………”
“才這麼點？”連奕之難以置信。
秦早早：“……………………………”
顧慈：“這部片子拍攝時間不長，才不到兩個月。”
連奕之興緻缺缺：“給我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