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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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還是安分一些好!”源光一貫清冷的調子,帶着警告意味的聲音,乍然而起,如驚雷一般落下。

初若才恍惚察覺出來了那四個大臣眼中的深意,緊接着便聽到了源光的聲音。

難道她看起來就是一個很隨便的人嗎?難道她這個公主身份的人品都沒有嗎?

本來就沒有多少臉子,現在還在外人的面前丟人,還在一個少年郎面前丟人,前世加上重生的這幾個時辰,她都沒有這樣子丟人過!

越想,初若的心中怨念更甚。

果然,沆瀣都是一氣的!

……

正殿之內,左右兩排的太師椅倒是不少,可是主位之上,卻成了單,初若看着那代表身份的位置,眼底劃過了一抹嘲諷,儘是不屑之色。

在場的人,除了兩個武將心思直接,其他人,莫不是從爾虞我詐中的漩渦中來來回回的走過幾遭的,故而對於初若的神色,卻也是可以看出幾分的。

“過來。”源光那清冷的聲音,無悲無喜,帶着他那獨特的聲調道,喊出了這兩字,如上好的白玉,環佩丁零,好聽的緊,莫名的挑動了初若的心。

明明就是簡單的兩字,可是她卻聽出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來……

初若在那一瞬間,倒是有些聽懵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看了過去,就見說話的那人,如雪山青松的立在主位椅的左側,當下獃獃道:“哦……”

腳步控制不住的走向源光,初若的內心瘋狂的掙扎道:山下的男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啊!

“錦王這一次秘密出使我楚國,所為何事,不妨直說。”源光站在了初若的左側,隱隱有王者之勢,居高臨下的瞧着座下的晉國錦王,開門見山道。

初若瞧着源光此時認真的模樣,和剛才在床上的禽獸模樣,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她看着他,微微有些恍惚。

殿內的四位大臣依次的站在了源光的下方,每個人都下意識的掃向了初若,看着她出神樣子,眼底微不可見的露出了失望之色。

“我晉國國君想與攝政王結盟,除了兩國之間的瀾滄小國。”錦王看着源光,眼中沒有了那少年郎的稚嫩,反而多了幾分老辣之色。

明明剛才還是一個意氣風華的少年郎,可現在一眨眼間,就給人一種浸淫權勢多年的權臣的感覺。

“晉國這是要除了瀾滄小國,可這於我楚國,又有何益處?”未待源光開口,站在首位的文臣替源光開了口道。

似乎早就知道會是這樣子的問話,晉國錦王的目光依舊落在源光的身上,道:“正月初三,瀾滄擾楚國西側邊境,奪糧數十餘擔;當月十八,瀾滄又擾楚國東側邊境,奪糧達百餘擔。二月二十九,瀾滄擾楚國邊境永安郡,奪一年賦稅;三日之後,瀾滄再度洗劫了楚國邊境一村落。”

“想來,晉國甚是了解我楚國!”清冷到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如同落地的碎玉,聽着便讓人心驚,源光瞧着那晉國錦王,冷靜的模樣多了幾分冷血的味道。

一旁的四位大臣的神情,亦是凝重萬分。

初若的左手支着下巴,右手手腕貼着紫檀木面,手微曲成拳,食指微微伸出,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眼珠子從左轉到右,瞧着每一個人的神情,上挑的眉眼,流露出了一絲無聊。

“攝政王,本王對楚國,本無惡意!”擲地有聲的語調,如同落水大石,回蕩在安靜的殿內,晉國錦王一派坦蕩的瞧着源光道。

“晉國的權相居功自傲,朝內局勢一分為二,晉王一派之流勢微,尚且無能對抗,想來,晉王若是要收回權力,怕是要費上一番功夫。”古井無波的調子,配着源光那沒有表情的臉,倒也相襯。

“看來,攝政王對我國還甚是關心。”舉起了案上的茶盞,晉國錦王吹了吹那騰騰的熱氣,頓了頓,看向了源光道。

氣氛一下有些緊張了起來,當即,離晉國錦王最近的一個文臣站出來打着圓場,道:“錦王剛才說到了瀾滄小國擾亂我國邊境,想來晉國多多少少亦是受了瀾滄的擾亂把。”

“這個自然。”飲下了一口熱茶,晉國錦王從容不迫的應道,舉手投足間沒有了少年人的輕浮,儘是老成。

“兩國聯手,攻下一小國,這未免過於仗勢欺人。”臉色最為黝黑的武將,沉思之間道。

“瀾滄小國,最為狡猾,每一次擾亂一國之後,便退居另一國邊境,故而兩國聯手,方能速戰速決,減少軍耗。”幾乎是脫口而出,晉國錦王道。

……

一個時辰之後。

坐在上位上,被選擇無視,或者說被所有人當成透明人的初若微微低眉,細細的瞧着那一直敲打桌面的食指指甲,已經被磨平了些許,當下,她眼中的無聊之色到達了頂點。

“我說,那麼糾纏到了現在,真的很無聊,我,嗯,本公主想先回去休息一下?”初若瞧着依舊神色定定的源光,很是認真道。

此話一出,站在首位的文臣,面色一黑,聲音中壓抑着惱意,道:“家國大事,豈是兒戲,自然不如公主平日玩樂來得精彩絕倫!”

被吼的莫名其妙,初若本就不痛快,如今就更是不痛快,面色一沉,眼中帶着凶意,道:“呵,你們這裏的人,有誰當過我是公主嘛,難道我不是一個傀儡嗎!”頓了頓,“口口聲聲的喚我公主,那你現在的姿態,是一個臣下的姿態嘛!”

首位文臣被初若如此一懟,微微有些愣住,瞪大的眼睛中滿是詫異之色。

一旁,其他人的瞧着初若,神色各異,氣氛一時詭異。

“公主近來身體抱怨,故而有些胡言亂語了!錦王見諒。”源光開口,打破了詭異的平靜,眼角餘光冷冷的掃了眼初若,隱帶警告之色。

“怎麼,警告我不許胡言亂語!”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賭氣成分,初若微微偏頭,冷眼對視源光,毫不猶豫道:“今日說我病了,是不是明日就該昭告天下公主喪,好讓你順理成章的接受了一國國位。”

此時的初若,劍拔弩張的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個小刺蝟,全身上下都帶了刺,遇誰扎誰。

座下,晉國錦王瞧着主位上的初若,眼底劃過了一抹算計之色。

當即,晉國錦王看向初若,嘴角勾起了和煦的笑意,道:“家國大事,本就是無趣,不如今日我們兩國就定下結盟,然後公主也好早些去休息,可好。”

“這件事情,容后再談。”直接接過了晉國錦王的話,源光的聲音微微提高,面上卻依舊是古井無波。

“談什麼談!”幾乎就是接着源光的話尾,初若看着他,聲音拔地而起,神色不善;頓了頓,看向晉國錦王,“這架,我們不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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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妖妃:帝尊,好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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