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拒之不得求之不得

第700章 拒之不得求之不得

“殿下,起風了,該回了。”。李恆接過侍從手中的披風,給武齡安挽上,眉眼間是說不盡的溫柔與纏綿。

武武安動了動嘴,終究還是沒有道出什麼見外的話來,事已至此,豈有迴旋的餘地?

“新月、素和,多有世故,固之見了心下未有感觸?”。為上者本就多疑,只武齡安這話卻不只是上者的疑心與試探,亦或是少女心中不可輕易言說的隱隱情思。

李恆親昵的將晚風勾起的一縷青絲別於武齡安耳後,俯身在武齡安耳邊輕聲呢喃。

武齡安面上的神情雖未有多少變化,只是那雙眸子裏卻是藏了些星光。掩在披風下的手忍不住有些癢,不自在的捏了又捏,似是懊惱自個兒似的。

“固之既上了我這船,只怕卻是在下不了了。”。

李恆如星雙眸微斂,似是盛了一世的風霜和堅韌,輕聲道:“既是上來了,便從未想過離開。便是那日殿下欲破舟而去,只怕卻也棄不了我。

我與殿下尚有一輩子的四時之景,殿下莫要眨眼的瞧着,可好?”。

武齡安飄忽的心忽的一下子復又歸位,神情玩味,不道好也不道不好,反而是微微避開頭。

“具之以陽謀,此賭甚大,固之合該謹慎。一將功成萬骨枯,王座之下何嘗不是枯骨累累?孤家寡人,到底不是兒戲,起風了,確實該回了。”。

武齡安終究還是沒有避開李恆故意擱在她耳邊的手,也沒有攔住他那一捧的青絲摔了她個滿身。

李恆眉目間儘是自得,言笑晏晏,:“聽聞殿下束得一手的好青絲,他日便勞煩殿下了。”。

武齡安瞧着他眉目間的歡喜,道不出半個不好來,只得微微頷首。罷了,既是不願撒手,她又何必為難自己。

“該回了,固之這監軍許久未曾行事,是時候動動了。”。

聞言,李恆眉目裏帶了幾分的苦楚,哀怨的凝視着武齡安,似是非得瞧出來些什麼才肯罷休似的。

武齡安被盯得頭皮發麻,只不得不哄道:“李氏的兒郎豈是空有容貌,未有才敢?監軍一職,固之還不明白父皇的意思?”。

哪怕這皇夫註定只是個高高在上的精緻擺件,承平帝也不願意委屈了自個兒一手教養大的珠珠兒。李恆差不離是他給他的驕女備下的人選,自來的打算,也算是他自己看着長大的。自然知曉,李恆也不是個腹中空空的,但是哪怕是如此,承平帝仍舊覺得委屈了自個兒的驕兒。

有些事,哪怕是貴為皇帝,也有諸多的無可奈何,也正因為承平帝諸多的思量才有了李恆監軍一事。

畢竟,大周朝的歷代皇夫們為為上者之前,不論是何等的驚才絕艷、能力出眾,大多皆得韜光養晦藏起一身的光芒,只做一顆不起眼的珠子。等明主擦拭,才能綻放耀眼的光芒。

只是這光芒也不過是一時的罷了,畢竟若是皇夫太過耀眼厲害,為上尊者是女帝還是皇夫?大周的江山姓武還是旁的什麼姓?

也就是承平帝自信自個兒親手教養出的驕兒絕不會被任何人擋住光芒,知女兒家縱是驚才絕艷也有慕強之心,不忍將來自己的親女不喜卻又不得不忍受而難過,故意費盡心思折騰出來的事。

李恆卻是沒有多少在意,別人的想法如何,而今他是不在乎的,他在乎的他能如願便好。

欲要擁住武齡安的雙手到底還是不敢越矩了去,只言笑晏晏的笑道:

“自是明白,天地下就沒有父母不希望自個兒的子女好的。陛下一片慈父心腸,自是覺着北境之地遠離京中的那些繁瑣規矩,好叫我與殿下好生處處,多添些情誼。旁的,不過是小事。殿下,是也不是?”。

既然想要,便不應該眼巴巴的等着,自己把握住了的才是自己的。自幼李恆想要而沒有得到的也就與眼前之人罷了,以前是拒之不得,現在求之不得,偏偏兒都不叫他如意。

只他本就不是個會服輸的性子,總是會如願的。如今,能入他眼的便只有這人,以及與她相關之事,若不然何需費心神?

他們是要攜手共白首的,自個兒本就大了些,自是要好好保養才是。其餘的,他一概充耳不聞。

武齡安反倒是被他這胡攪蠻纏的話給噎住了,便是她父皇當真有這意思,豈又能拿軍國大事兒戲,豈又如此直白小女子心思?

武齡安覺着眼前之人當真是魔怔了。叫她有些不知所措,總覺着有些過於……熱情。莫不是那次的毒至今未清除乾淨?

“固之,倒是肆意了,只辛苦的卻是我。朝中已有諸多不滿,固之不可太隨性。”。

人家一片赤誠真心且若是沒有意外,這人還是她將來攜手同行之人,自是與別個不同,武齡安到底還是說不出什麼太過嚴肅之話。好好的話到了嘴邊,脫口而出的便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寵溺。

惹得李恆又是一笑,索性徑直得寸進尺不管不顧的一把將人給擁住。那眸子只是微微一凌,隨侍者誰還敢多看一眼,自是乖乖兒的將眼睛看向別處。

他這才滿意的將腦袋擱在武齡安的肩窩處,聲音溫柔多情。

“殿下,你見過哪家皇夫文武雙全的?便是尋常人家的贅婿也是那種看家主臉色過日子,性情軟懦的。

我雖能文能武,只又豈能專美於殿下之前?太過耀眼,被旁人家的女郎惦記上了,該如何是好?

到底都是殿下的臣民,我這個殿下的小小贅婿且又敢隨意收拾殿下的臣民?”。

武齡安被李恆忽如其來的大膽之舉給驚住了,一時之間倒是沒有反應過來他的逾矩。瞥過一個個後腦勺,終究還是選擇沉默以對。只是,她那裏知道,李恆竟是……竟是如此無恥……不……不齒下問。

既是再無更改之事,武齡安自也不願意在橫生波瀾,只好連忙道:“莫要胡言,固之乃孤攜手之人,且是什麼贅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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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痞農妃:將軍家的小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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