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試探

第697章 試探

“十萬北海好兒郎,只剩兩萬殘兵敗將,阿酷野利,你個廢物居然還有臉回來,你怎麼不去死?”。北海公主一腳將頹然跪倒在地的阿酷野利踹翻,尤不解恨,徑直提了刀就要將此人給剁了去。

幸而梅羨之將北海公主抱住,方才沒有叫阿酷野利血濺當場。“公主,阿酷野利眼下不當死,那兩萬兒郎還看着。

若是阿酷野利死在了王帳之中,恐生禍端。至少這兩萬人帶回來了北海兩個月的糧食,也算是有功。”。

北海公主一把扯開梅羨之,若非此人乃是她心尖尖上的寶,只怕也是一刀劈了去,那裏還有甚理智可言?只是即便是如此,北海公主也當真是惱了梅羨之,覺着這人竟是心野了去。

“羨之欲王北海?我這北海之主,竟是砍不得一個狗奴才?”。梅羨之心下一跳,那裏不知道北海公主這是疑心病又犯了?尤其是她的身體真正垮掉之後,更是如此。

斂眉冷了神情,說不得的孤寂與哀怨。“公主既是如此說,想來心下也是有了計較,我且又何必多費口舌?

至於這人,想來公主卻也不會被我這野心之人左右了去,要殺要剮隨公主的便。我原是自作多情,卻是叫公主看了笑話。”。

說罷,梅羨之卻是再不看北海公主一眼,一副冷清委屈兒的模樣。北海公主心下一軟,狠狠的踹了復又重新跪拜在地的阿酷野利幾腳尤是不解氣,只卻也不在提喊打喊殺一事,連忙上前擁住梅羨之。

“當真是小氣,若是不信羨之,北海的那裏能全權託付於羨之,方才不過氣急之話。偏生羨之心思淺,竟是這樣生氣,我不殺這狗奴才了,羨之不生氣了可好。”。

北海公主放緩了的輕聲細語卻是叫跪着和站着的人具是心下一痛。梅羨之自是恨不得將這阿酷野利剁了喂狗,不為旁的,只這人曾是北海公主的入幕之賓這一條,便也該死個十次八次。

阿酷野利卻是心下苦澀的緊,他於她眼中原不過是一狗奴才而已,只這狗奴才當初卻也在床榻之間叫她極滿意的,若不然且又如何能一步步兒得了她的青睞。若非她的青睞,他且又如何一步步兒丟了自個兒的心?而今得來竟不過是一句這狗奴才該殺?

便是活着且又有什麼意思?只他到底還是捨不得他的主子為難,便是死,他且也得與他的主子清一條路來,沒來由的叫那些狗東西髒了她的手。

阿酷野利跪在哪兒便似一尊兒不會動卻又平白無端惹人心生憐愛的石雕兒似的。只是不論是北海公主還是梅羨之皆不是什麼護花人,並不曾覺着有甚可憐惜的,反而是心中皆是厭惡的緊。

一個兒是為著眼前事,心生厭惡。一個兒是生生丟了自個兒的心,暗暗兒計較着過往那人的風流韻事,心下一片酸澀。不論是前者還是後者,於他們眼中,阿酷野利遲早便該是是一具屍體才是。

梅羨之兀自生了會兒悶氣,卻也知曉北海公主的性子,緩了緩方才將胸膛中的鬱氣吐盡,只冷冷的道:“我心如何,公主應是明白的,莫須有的揣測卻是叫人生離罷了。

公主若是不信,我自是可以隨時放手,只是人將心丟了又該怎麼找回來?”。

話至此,梅羨之似乎當真兒甚是茫然,似是不知自己身處何地,緣何至此番模樣。那疏離的模樣叫北海公主心下一緊,卻是顧不得阿酷野利的生死,連忙擁住梅羨之。明明二人每日裏耳鬢廝磨,竟是覺着懷中之人越發的纖瘦,生了一種欲乘風而去的驚恐。

北海公主忍不住多上幾分的力,恨不得將這人牢牢的嵌進自個兒的身體裏,生生世世不分離。

“莫要說些叫人生嫌的話,羨之既是不願這狗奴才死那便不殺了便是,只是莫要不許不理人。”。北海公主擱在梅羨之肩頭的腦袋忍不住得寸進尺,饜足得親了親懷中之人的嘴角,方才生了踏實之感。

梅羨之卻是身子一僵,不過片刻的功夫便復又恢復了儀態,修長的手按在北海公主疊在他腰上的手上,暗自兒嘲諷自己,可惡又可悲,竟是動了心便在難情自已。

“公主殺與不殺與我何干,這人是公主的心腹卻不是我的手足,我又何必難為自己?

況公主要殺之人何時輪得到我來求情?公主本也未曾想殺他的罷,何許用我來做筏子?”。

梅羨之的頹然叫北海公主心下一緊,忍不住有些兒急切,報復似的咬了咬梅羨之的嘴角,硬生生兒的將那朱唇咬破了,方才懨下心頭的火氣。

“羨之何自妄自菲薄,我心與你心自是相通的。我欲殺竹案,不也因羨之之故放他一馬,且重用於他?羨之若是不喜,我且又能為之奈何?”

阿酷野利能得北海公主器重,自是不僅僅只是忠心一點兒而已,其才能卻也不可小覷,當真兒是有幾分本事,且也是這北海之地的常勝將軍。若非如此,怎能得北海公主為之側目,叫她這般兒自傲且又疑心重重的人生了託付之心?

況阿酷野利尤是忠於北海公主,除是心腹外,且也是北海公主與她們的孩兒準備的心腹,且能說殺便殺?便是這次慘敗至此,北海公主雖心生痛意卻也未曾當真兒生了殺心。到底由才之人不少,然忠心如阿酷野利者卻是不多。

梅羨之周人的身世,到底叫北海公主多少兒有些疑心,便是平日裏瞧着千般兒萬般兒好,然若是一有事兒,卻是忍不住第一個猜忌的便是懷中之人。

故而這卻也算得上是一場兒北海公主親自擺與梅羨之的鴻門宴,這裏面兒的險惡用心除北海公主一人外在無他人知曉,只卻是叫人無端遍體生寒。

“公主莫要在哄我且好?前兩日公主曾與我應承不殺那侍女的,只那女子不也落得個暴屍荒野的下場?在前些時候的那俊美兒郎,公主也曾與我道會賜金放還,不也只剩一副白骨?

公主若是疑心於我,何至於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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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痞農妃:將軍家的小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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