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章 遇刺
武齡安揉了揉頭,且也不知說什麼好,只輕輕兒擺了擺手,只覺着心下累的緊,她何嘗又不明白,她的心亂了。
“主子,夜深了,該歇息了。”,玄衣女子徑直端了杯蜂蜜水進來,置於武齡安的桌案前,面色恭敬的將那些個雜亂的物件歸攏於一處。
武齡安瞧着那蜂蜜水且也有些出神,她來北境之後,旁的性子且也不知改了多少,唯獨睡前兒的一杯蜂蜜水卻是從未少過。
“罷了,你且先下去,待寫完這份摺子便去安置。”。
玄衣女子欲言又止的看了會兒武齡安終究卻是什麼也未曾說,恭聲應下,便退了出去,只便是她退下了,然不論是門外還是屋子裏明裡暗裏皆有人守着。
守護自個兒的主子便是她們生來的使命,旁的便也罷了,唯獨主子的安全卻是半點兒也不敢馬虎。
武齡安提筆之後卻是半晌也落不下一個字,玄衣女子去而復返,武齡安的摺子且也未曾寫好,
她且也不多言,只默默的立在一旁,直至夜靜幽幽兒之時,武齡安方才將摺子寫好,且又拿着摺子琢磨了半晌,嘆了口氣,方才交與人送了出去。
玄衣女子也好,玄衣男子也罷,這些個人大多皆是自幼便伴於武齡安身邊長大,瞧着武齡安這般兒自是心疼的緊,然卻是半句兒勸慰的話且也開不了口,不過是盡自己所能辦好武齡安吩咐下的事兒罷了。
她們是武齡安的人,便只有一個主子,便是承平帝,朱皇后皆不會是她們的第二個主子。若非主子授意,卻是半個字且也不能透露除去,然瞧着自個兒主子這般兒憔悴的模樣,玄衣女子卻是恨不得與那遠在京城的帝后道上一道,
主子且也不過是一個年級尚小女孩子罷了,緣何要這般兒折騰,好好兒休息上一二且又能如何?
然這卻也不過是她心下妄想罷了,倘若她當真這般兒行事,便是她的主子不會將她如何,遠在京城的帝后只怕第一個便不會饒過她。
玄衣女子服侍武齡安睡下,徑直兒點了止安神香,細細的復又囑咐了一遍兒之後,方才在武齡安床榻前的矮榻上和衣睡下。
安神香於內室之間漸生睡意,武齡安且也放下了一身兒的倦態,慢慢兒的如了夢鄉。
“主子,可醒了。”。玄衣男子冷峻的面容上多了些許的着急,玄衣女子瞥了眼天色,旭日出升,若是旁的時節,自家主子自是早醒了,
然這些日子,她着實心疼自家主子的緊,故而徑直然了安神香,許是當真兒累的緊,許又是那安神香着實不錯,故而武齡安卻是少有的睡沉了過去,竟是過平素的時辰尚未醒來。
“未曾,主子這段時日且也累的緊,難得誰個好覺,我卻是捨不得喚醒她,可是有甚事?”,玄衣女子的意思且也道得分明,若是有甚要緊事兒,且也只能喚醒自家主子,若不是甚大事,自家主子好眠便是大事兒。
玄衣男子且也默下,終究還是低聲道,“且去喚主子吧,恆公子昨夜遇刺,眼下正是昏迷不醒。”。
玄衣女子默了下,且也不在猶豫,徑直兒轉身進了屋子。
“主子,您醒了。”,玄衣女子進了內室卻是瞧見武齡安已是坐於床前揉着太陽穴,心下卻是懊惱的緊,徑直而快步便上前去服侍武齡安梳洗。
“瞧着你的面色甚是難看,可是出了什麼事?”,武齡安且也不過是隨口一問而已,且也未曾深想,畢竟這北境兒且又有那一日無事?
玄衣女子的手頓了頓,卻是不知該如何開口,“當真有事,徑直道來便是,何必這般兒吞吞吐吐。”。
玄衣女子面上的神色僵了僵,且也不敢違拗武齡安的意思,恭聲道,“諾,主子,方才丹七來報,恆公子昨夜遇刺,眼下正是昏迷不醒。”。
武齡安一下子便愣了下,“吩咐人備馬。”,
且也由不得玄衣女子慢慢兒服侍與她,徑直兒取了一身利落的衣衫三兩下穿上,旁的且也顧不上徑直兒便朝外面走去。
玄衣女子於武齡安方才吩咐下,便早早兒沖了出去,備人備馬,方才遇刺了一個,她那裏兒敢大意,便是不論如何這護衛的人卻是馬虎不得。
武齡安方才走到室外,玄衣女子便恭敬的道,“主子,馬已經備好,且喝了這杯蜂蜜水才是,身子骨熬不住。”。
這般兒要命的事兒,她那還喝得下什麼什麼蜂蜜水,然瞧着玄衣女子面容上不正常的紅暈,額頭上細細秘密的汗,責備的話終究卻是未曾道出口來,接過杯子,徑直一飲而盡。
玄衣女子心下鬆了口氣,且也顧不得什麼徑直兒將杯子至於門口守衛的親兵的懷中,囑咐上一句“好好守好殿下的屋子。”,便立時趕緊兒追了上去。
武齡安心下卻是既擔憂,又着急的緊,且不論李恆與她有無婚約一事,便是他是李家的嫡子,且也足夠兒叫人難為的緊。
李氏這一代兒嫡長的嫡齣子嗣唯獨二人,其中李恆最是要緊,只一點兒這人滿腹才華,是李氏這一代兒最是聰慧之人,不論是才華,城府,手腕皆是人中龍鳳,若不是李氏與皇室不成文的規定,此人將來定是李氏的家主。
便是將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且又如何,李氏仍舊不滿的不禁,不過是礙於祖宗家法,且皇室絕不會與庶子聯姻,而李家的嫡長這一枝的另一個嫡出與武齡安且也年紀不相配,李氏卻是不論如何且也捨不得自家的這個麒麟兒。
若是李恆當真兒在北境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只怕李氏卻是絕對能折騰個天翻地覆,眼下這節骨眼上,且又能如何鬧騰起來?
便是不通男女之情,然武齡安卻是甚是喜愛這位將來同床共枕的李家表兄的,畢竟人生的好,性子且也是她歡喜的模樣,滿腹經綸且不迂腐,比之天下男子且不知好了多少去?武齡安只覺着心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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