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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隱這句話的意思是,他不再教柳筱了?

看出柳筱的訝異,雲隱淡淡開口解釋道:“你的藥劑學已經達到高等資深,要突破到特等藥劑師,要靠你自己的努力和機遇。相比起藥劑學,你的武學修為太過薄弱,望天學院精英匯聚,是個磨練人的好地方。”

聽到這句話,柳筱也反駁不了什麼。

的確,任何東西,都是入門靠師傅,日後還是要靠自己。

雖然雲隱不過教了自己幾日,但已經成功彌補了自己最大的不足,也給自己打下了十分好的基礎。

而且的確如雲隱所說,和自己高等藥劑師的修為比起來,自己的武學,的確是不足。

但聽到望天學院這個名字,柳筱還是不由微微蹙眉。

她自然是知道望天學院的,因為望天學院在碧瑤大陸上,實在太有名太有名了。

碧瑤大陸的中心,是心湖,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被稱為碧瑤的心臟。

心湖很大,湖中只有兩座小島,一大一小。

小的那座島,坐落着上古神廟,也就是做天賦測試的地方。

而在上古神廟的不遠處,坐落着一個大許多的島嶼,那個島嶼,就是望天學院的所在地。

光是從這個地理位置上,就可以看出,望天學院在碧瑤大陸上的卓群地位。

簡單說來,望天學院,絕對是超過任何家族甚至王室的存在。

凝聚着正片大陸上最優秀的人才,望天學院一直是所有人憧憬和嚮往的地方。

任何一個人,只要說自己是望天學院來的,所有人都一定會用無比崇拜的目光看向他。

而柳家,之所以在白虎國一直保持着地位的一個原因,就是柳丞相的大女兒,也就是柳筱的大姐姐,柳淑,在十八歲的時候成功進瞭望天學院。

就是因為有這麼一個令人驕傲的女兒,柳丞相才能夠在白虎國朝中一直挺直腰板,坐穩了丞相的位子。

望天學院每四年會有一次招生,分別由四國輪流舉辦。

如果柳筱記得沒錯的話,今年就會舉辦招生比賽,時間大約就在五日後。而且此次舉辦招生比賽的,正好是白虎國。

柳筱心裏不由思量起來。

傳說之中,望天學院擁有整個大陸上最好的資源,無論是草藥還是術法書,都絕不是學院外的人可以想像的。

如此想來,去望天學院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想到這裏,她便不再猶豫。

抬起頭,她對雲隱說道:“師傅你說的有道理,我馬上就啟程去參加望天學院的招生比賽。”

聽到柳筱的話,顏如是和魯木都嚇了一跳。

可不過停頓了一秒,魯木率就先開口道:“我也去!如果小師傅要去的話,我也要跟着去!”

聽到這句話,一旁的顏如是也反應過來,馬上跟着喊道:“那我也去!”

站在顏如是身邊的錦,聽到顏如是的話,潑冷水道:“別說柳筱和魯木想去望天學院都只有五成把握,更何況你這個五階。”

聽到這句話,顏如是整個都如同泄氣的皮球一樣,萎了。

柳筱也不由柳眉微蹙。

錦說得很對,望天學院的招生比賽,並沒有那麼簡單。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望天學院的招生比賽,採用的是“取代制度”。

也就是說,每三年,望天學院都會派出十位學院裏的學生,來參加招生比賽。

同樣的,四國和各大家族,也會推薦出十位選手。

只有打敗瞭望天學院的學生的選手,才能夠進入望天學院。

也就是說,勝利的選手,會取代被打敗的學生在望天學院的位置。

因此,柳筱如果想要進入望天學院,就必須打敗望天學院的學生。

可望天學院的學生,沒有那麼容易對付。

傳聞中,望天學院中里,最差的學生,也有七階。

於是柳筱頓時又覺得,自己的七階,弱爆了。

雲隱顯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因此他開口道:“的確,所以我要給你一樣東西。”

柳筱抬頭看向雲隱,只見他從袖子裏,取出一個木盒子。

看到眼前的木盒子,柳筱不由怔住。

上好的梨花木盒子,上面刻着精美的雕工,鑲着一些珠寶。

這個盒子,正是柳筱從鬼深淵裏拿出來的。

雲隱將盒子遞到柳筱面前,簡短地開口道:“打開它。”

一旁的顏如是,此時也認出這個盒子,就是當初青嵐怎麼都打不開的盒子,忍不住脫口道:“筱兒,這個盒子很難……”

顏如是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柳筱已經接過盒子。

咔擦一聲,柳筱輕而易舉地打開了它。

顏如是等人頓時愣住了。

只有柳筱面前的雲隱,看見柳筱那麼輕鬆地打開盒子,沒有絲毫訝異的樣子。

盒子裏頭,紅色的里襯之上,靜靜地躺着一個小塔。

那個塔不過手掌大小,有六層,做工極其精細,無論是塔頂的飛檐還是上面的小門,都和真的塔一般。

顏如是此時湊過腦袋,看到塔的剎那,也不由感慨道:“好精緻的小塔,和真的一般。”

聽到這句評論,雲隱淡淡開口道:“它就是真的。”

聽到這句話,柳筱等人呆了呆,還來不及細問,就看見雲隱突然抬手。

剎那間,原本躺在木盒裏的小塔,竟然迅速地變大起來。

柳筱嚇了一大跳,馬上扔開手裏的盒子。

盒子一離開柳筱的手,掉到地上,可那隻不斷膨脹的小塔卻輕盈地飛了出來,穩穩地正落在地上。

落在地上后,小塔還是不斷地擴大,眨眼間,竟然就變得和一座真的塔一般大。

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塔,柳筱等人,全部目瞪口呆。

此時,雲隱淡淡開口道:“這是夢魂塔,是你娘留給你的東西。”

聽到這句話,柳筱才回過神來,難以置信地看着雲隱。

之前雲隱說是她的義父,她就覺得很奇怪。

無論是她的記憶還是原主的記憶,她都不記得自己認過什麼義父。

如今聽到雲隱提到她的娘親,她才明白過來。

雲隱恐怕是和她娘熟識。

關於自己的母親,柳筱是真的沒有什麼印象。

在她還是個嬰孩的時候,她母親的娘家,白虎國原本的第一世家鍾家,就因為和私通暗族,而被滅了滿門。

她的母親,也因為父兄的慘死而傷心過度,紅顏早逝了。

因此她的腦海里,找不出一點關於她母親的記憶。

看着眼前的塔,柳筱不由秀眉微蹙。

這是她母親給她的?

如果她沒記錯,她母親雖然出身高貴,但也不過是個深閨女子。

這個塔一看,就非凡物,為什麼她娘會留給自己這樣的東西?

心裏雖然有幾千幾萬個疑問,可看着眼前雲隱的一張撲克牌臉,柳筱還是問不出來。

雲隱此時已經走向塔前。

隨着雲隱的靠近,那個塔的的正門,驀地咔擦一聲,打開了。

兩扇古色古香的木門裏面,一片漆黑,根本什麼都看不見。

雲隱在塔門前站定,轉過身來,對着柳筱等人說道:“進去。”

看着塔裏面一片漆黑的樣子,柳筱不由蹙眉,說道:“裏面有什麼?”

雲隱淡淡掃了一眼塔門裏面,說道:“夢魂塔一共六層,你們每上一層,武學修為就可以升一等。”

聽到這句話,柳筱等人都瞪圓了眼睛。

武學修為,一向講求靈力的積累和沉澱,也不乏機遇和運氣。

總而言之,隨着武者修為的不斷提升,越到後來,升級就約為困難。

可雲隱竟然說,這個塔,只要走一層,就可以升一等?

聽到這句話,顏如是和魯木率先興奮起來,說道:“真的嗎?雲隱谷主,真的只要走過一層,就能升級?”

柳筱狐疑地看了一眼雲隱雲淡風輕的臉,總覺得,自己的這個師傅,才不會這麼便宜他們。

看着塔里的漆黑一片,她遲疑地開口問道:“師傅,你是說的走過一層,是只要走路,還是要打怪什麼的?”

聽到柳筱的問題,雲隱微微挑眉,說道:“只要你走過,就會升級。”

聽到雲隱曖昧的回答,柳筱知道,自己是問不出什麼了。

看着塔門裏的那片漆黑,她深深地呼吸一口,開口道:“好,我進去。”

於是她率先走進塔門,顏如是、魯木、錦、曜、煙娘和秋緊隨其後。

當塔門最後一個人走進塔,那扇門,就突然關上了。

隨着門關上,塔內最後的一絲光明也消失了,只有無盡的黑暗。

顏如是不由有些害怕,抓住身邊的柳筱的袖子,說道:“這麼黑,我們怎麼走啊?”

柳筱也不由秀眉微蹙。

她想抬手點起火焰照明,卻發現每次凝聚在手心的靈力,都彷彿被什麼無形的東西吸走一般,根本無法點火。

煙娘顯然也發現了這點,低着聲音道:“這塔裏面有很強的結界,任何靈力都不能使用。”

聽到這個消息,魯木不由縮了縮脖子,說道:“小師傅,你這個娘親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塔?”

聽到這句話,柳筱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開口道:“雖然這個結界會吸走靈力,但我感覺的出並沒有惡意,我們就這麼抹黑走吧。”

幾個人彼此牽起手,一步一步緩慢地摸索着前進。

這個時候,黑暗之中突然響起什麼聲音。

顏如是嚇了一大跳,抓着柳筱的手更大力,說道:“什麼聲音?筱兒,這個塔裏面不會有什麼怪物吧?”

柳筱此時也不敢大意,正想回答什麼,就聽到那個黑暗中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又想起來。

聽到這個聲音,顏如是不由愣住,說道:“這是……琴聲?”

柳筱此時也不由秀眉微蹙。

的確,耳邊不絕於耳的聲音,清脆悅耳,的確是琴聲。只不過,這琴彈得極慢,有些斷斷續續,在黑暗之中聽起來,頗有幾分詭異的味道。

琴聲綿延不絕,柳筱只覺得自己的意識似乎,完全都被那起伏的旋律帶走了。

這個時候,錦的聲音忽然響起,打破這琴聲。

“這個琴聲有問題,大家快點捂住耳朵。”

柳筱這個時候才意識過來,慌亂地抬起手去捂耳朵。

可是,塞住耳朵的雙手根本無濟於事,那個琴聲,彷彿是從心地響起一般,依舊清晰無比。

琴聲越來越急促,音調也越來越高亢起來。

柳筱勉強想控制住心神,突然發現四周竟然突然明亮起來。

隨着光亮,那個奇怪的琴聲也突然消失了。

雙手從耳朵上面放下,柳筱的眼睛過了會才適應了突如其來的光明。

柳筱發現,自己竟然身處在一片迷霧之中。

厚重的白霧無處不在,讓她根本看不清四處。

她想要撥開四周的白霧,可白霧之後依舊是白霧。

“如是!魯木!美人曜!秋!煙娘!錦!你們在哪裏?”

迷霧之中,柳筱根本感覺不到四周有任何人,她不由呼喊起來。

可叫過每個人的名字,都沒有任何的回應。

她不由心裏覺得奇怪。

方才大家明明都在一起,怎麼會突然只剩她一個?

她只能努力在迷霧裏四處尋找。

這個時候,她突然隱隱約約聽見前面有什麼動靜。

不暇思索地,她迅速地向前跑去。

跑了幾步,她就感覺到眼前的迷霧似乎散去了不少,不由心中一喜,脫口道:“如是?還是曜嗎?有誰在那裏嗎?”

雙手撥開最後一絲迷霧,看清眼前的景象的時候,她卻呆住了。

漫天的黃沙,鮮血與屍體,煙硝與炮彈。

絕望和血液的氣息,那麼熟悉,彷彿血液里的一部分,無從割捨。

柳筱整個人都呆在原地,根本動彈不得。

這個時候,一抹嬌小的身影,突然從柳筱眼前跑過,利落地一個翻身,躍進了一個土堆之後。

柳筱不由轉頭看去,才看見土堆之後,竟然躺着一個受傷的男人。

腰間上一個巨大的傷口,鮮血源源不斷流出,把渾身的黑色勁裝都染紅。

方才躍過來的嬌小身影,也是一身黑色的勁裝,鼻口用黑色的口罩蒙住,但一雙閃亮的眼睛,顯示她是一個女子。

女子蹲在男人身邊,迅速地打開身上的藥盒,為男人處理傷口。

那女子顯然對傷口處理已經極其嫻熟,只見迅速地割去腐肉,撒上止血藥,迅速地包紮。

正當女子拿出一個針孔,準備給男人注射藥劑的時候,那個男人突然抬手制止了她。

“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恐怕是撐不過了,別浪費葯在我身上。”

聽到這句話,那個女子一愣,剛開開口反駁,就突然看到男子身上的白色紗布,都已經被鮮血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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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獨寵腹黑女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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