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蘇軟萌的話一出,眾人都愣住了。
這是什麼意思?
就連那婦人也傻傻的看着她,一時沒了反應,好一會兒,她突然驚惶了起來,說話都結巴了起來:“你、你、你想幹什麼?”
“本姑娘不擔虛名。”蘇軟萌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手上卻一個使力,猛的將婦人給提了起來。
手掌一推,婦人如同陀螺般滴溜溜的轉了個圈,雙臂不由自主的打開,緊接着,蘇軟萌的雙掌粘着婦人的雙臂,一番推拉撥絞,“啪啪”幾聲過後,婦人雙手如同麵條般軟軟的垂了下去。
“啊~”婦人如同被殺的豬般,慘叫聲都變了調,倒在地上,臉色蒼白,滾都沒力氣滾了,哪裏還有方才的靈活勁兒。
“表小姐息怒。”福管家見狀,瞬間變了臉色。
“我說過,我不擔虛名。”蘇軟萌站定,淡淡的看着福管家說道,一邊掏出手帕揩了揩手。
“姑娘,你這樣太過了吧。”邊上的絡腮鬍漢子緊皺着眉,沉聲說道。
“嗯,我也覺得挺過的。”蘇軟萌側頭,清澈的眸落在漢子身上,認真的點了點頭,“要不,我們找家主好好說道說道?”
“你個臭丫頭!”一邊,三個半大小子怒目沖了過來,“還我娘的手!”
“都給我閉嘴。”福管家見狀,忙大喝了一聲制止了三人,轉身衝著蘇軟萌拱了拱手,“表小姐息怒,家主事務繁忙,此等小事還是莫要驚動他老人家的好。”
開玩笑,要是這樣的小事也要鬧到家主面前,還要他們這些管家幹什麼?
“那以福管家的意思,此事怎麼處理?”蘇軟萌淡淡的問。
見家主,她還求之不得,只怕,有人不想讓她進蘇家門見到家主。
“表小姐若信得過我,此事交給我來處理,可好?”福管家試探的問。
“福管家說笑了,我們自然是信得過您的公正的。”蘇軟萌收斂了態度,客氣的拱了拱手,“您先忙着,有什麼結果勞駕告知一聲。”
說罷,轉身邁過了籬笆牆,推着田小翠,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逕自進了堂屋。
“別走!”之前想攔蘇軟萌的小子追了兩步,被絡腮鬍漢子給攔了回去:“小順,別衝動,聽福管家的。”
這一幕,讓圍觀的眾人忍不住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起來。
“這姑娘是誰?”
“沒聽說福管家喊她表小姐么?看福管家待她的態度,只怕身份比四姑娘金貴。”
“四姑娘可是三老爺家妻舅的侄女兒,自打她來了這兒,可從沒吃過這麼大的虧。”
“那是沒遇到對手,瞧瞧,吃大虧了。”
蘇軟萌打小耳聰目明,外面的這些議論,她在堂屋裏也隱隱約約的聽了個大概。
三老爺家妻舅的侄女兒,也敢在她面前作威作福?
“小萌,快看看球球,它一直在發抖呢。”田小翠將球球放到了堂屋的桌上,心疼的不得了。
這隻小狐狸的娘可是她們打小的玩伴兒。
兩年前,她們進山採藥時遇到了一條響尾蛇,一時不察險些中招,是狐狸娘救了她們,留下這一隻小東西,從此,她倆便把小白球當成了心肝般的疼,尤其是小萌,進進出出都帶着它。
蘇軟萌忙接了白球,細細的查看它的傷勢。
好在,它的後腿只是受了些皮外傷,此時發抖更大的原因應該是嚇的,她才鬆了口氣,抬手輕撫着白球的背,安撫的哄着:“乖,不怕啊,很快就好了。”
田小翠早就備好了藥箱,聞言忙七手八腳的打開了箱子。
“給我。”蘇軟萌拽過藥箱,迅速的挑了一個瓷瓶子,拔開了木塞,又從一角的小盒子裏取出一片棉花,堵在瓶口倒了些液體出來,擦在了白球受傷的腿上。
這箱子裏,全是她這十五年來積累的寶貝,治傷的、解毒的、治感冒的……當然,也有各種藥效奇特的藥粉。
而剛剛那一小瓶,則是她提練的濃度酒,代替酒精用的。
“嗷嗷~”白球吃疼,顫抖着縮了腿,便要掙扎。
“球球乖,馬上好。”田小翠忙伸手幫忙按住。
蘇軟萌加快了動作,清洗、消炎、上藥、包紮,很快就處理完畢。
“球球乖,好好歇着,我這就去烤只雞給你壓壓驚。”田小翠等着她包紮好,伸手抱起了白球,在懷裏撫了又撫,才放到一邊的竹垂里,筐里填了布,是她給白球準備的窩。
“把它也帶過去吧。”蘇軟萌利索的收拾好藥箱,“我收拾一下草藥,明兒我們去蘇家葯堂換籤子。”
白鹿村是蘇家的祖居地。
從第一位高中狀元的先祖開始,蘇家傳承了數百年,各房各支繁榮,依附於蘇家的佃農、葯農、商戶不計其數,已經讓蘇家演變成了大集團那般的所在,蘇家的規矩也是完善再完善,有了極其成熟的運營模式。
這簽子,已然是蘇家內部流通的貨幣。
投奔而來的遠親也好,依附在白鹿村的鄉鄰們也罷,只要你為蘇家出事,就可以得到蘇家派發的簽子。
用這簽子,就可以在蘇家名下任何產業換糧、換銀、換房……甚至是進入蘇家族學辦的各技堂學習本事。
不過,蘇軟萌想要簽子的用意,並不是這些,她來白鹿村除了亡母遺命,更要緊的還是尋找能救治義父體內奇毒的稀有藥材。
而蘇家,除了大官,還出了不少的名醫,族中藥山、葯田、藥房、葯堂、醫館無數。
蘇軟萌坐在桌邊,將一邊的竹簍提起放到了凳子上,將裏面採摘來的金銀花挑出來擱在了桌上,下面則是她獵來的一些小野味,摘的一些馬齒莧和野果。
分門別類的擺好,她手一翻,那本厚厚的書籍再次出現在面前,並自動的翻了百來頁,停在了空白頁上。
蘇軟萌隨手一摸,在書籍的邊緣處取出了一支羽毛筆。
這藥典是她前世時在她外公的書房裏偶爾翻出來的,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麼,她已經記不太清了,只恍惚的記得,藥典泛起光時,她便沉睡了過去,醒來已是一個嬰兒。
這麼多年來,她倒是摸到了一些小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