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直播又開
收到“渾水摸魚”發來的私信的用戶中，只有極少數，按照他的意思，把信息複製，發給杜澤。
畢竟對於這種沒頭沒腦的東西，大家的習慣都是太長不看。
說是已經做了精簡，但其目的主要是去掉那些事後再看感覺丟臉，不想讓別人知道的內容，像是關於“爺爺”之類的字眼，整篇私信仍然有兩萬多字，細緻的講述了自己是如何無意中發現了問題、又抽絲剝繭的找到了種種線索、然後經過反覆思考和推理，才得出結論的全過程，而且趣味性極低，幾乎沒人看得下去。
只有低於10%的人看完了前1000字，大概明白了“渾水摸魚”想要表達什麼。
這還多虧他動了動腦子，先把結果寫在前面，之後再慢慢論證。
不過，看過杜澤的直播，又在杜澤的直播間裏發過消息的人，着實不少。
光是關注了這個直播間的觀眾，就有足足幾萬人。
加上早些時候，由“呵呵怪”一手引發的一場熱烈的互噴活動，從別處帶來了驚人的活躍流量，收到群發私信的人，總共有十萬以上。
雖然這些人不是全都設置了可以接受陌生人消息，也不是全都在線，更不是全都願意點開臭名昭著的“呵呵怪”發來的私信，但結合其巨大的基數，最終，自覺自愿的給杜澤發私信的人，在半小時內就超過了兩千。
大部分人都是直接轉發的，也有人隨意的附加了幾句話，或是增添了一個自己覺得會更惹眼的標題，像是“震驚！主播必看！觀眾竟然會在你下播時做這種事！”、“急急急！求點我！”、“趕緊打開，晚了就沒了”等等。更有對此認真的人，專門在轉發之餘，添加了自己的看法甚至聯繫方式，要提供各種技術或物質或精神上的幫助。
一開始，杜澤還想手工查看並回復自己收到的每一封私信，感覺這樣會有助於積累人氣。
後來，剛寫完給“渾水摸魚”的回復，感謝了對方的熱心，並表示自己也是在事後才知道對方被爺爺打進醫院這回事，他就發現未讀消息，正在以每秒1至2封的速度增長，眨眼間就變成了99+，被迫忍痛放棄一一回復的想法。事實上，他完全可以在多寶的幫助下，也來個群發，還能保證基本不重樣，可這樣說到底還是有點敷衍的意味，有些不妥。
他有更好的辦法。
……
直播間“我在爪哇拍照片”重新開放了。
早些時候，因為再次出現黑屏的情況，且長達數小時之久，在多個有心人的舉報下，直播站點官方的管理員出面，暫時將其關閉，還給杜澤的賬戶發了條私信，說明情況。
從商業的角度考慮，站點方面，並不排斥主播使用包括以軟件操控的虛擬形象、循環播放錄音或歌曲、對接固定攝像頭等非主播本人實時在線的方式，來進行直播。具體到應用層面，只要能促進用戶的觀看和消費，也就是只要有人看，有人刷禮物，就算是之前那種純黑屏，什麼內容都沒有，任由大家對噴的情況，也是可以接受的。
只是，作為一個負責任的直播站點，尤其是在接到大量用戶的投訴以後，他們不能讓這種情況繼續下去，畢竟星網上不是只有這麼一個直播站點，如果置之不理，容易被競爭對手抓住，進行負面宣傳。因此，他們後台關閉了直播間，還象徵性的將其封禁，以示懲戒。
當然，直播站點不希望因此打消主播的積極性。管理員明裡暗裏的強調，只要他能提供一個穩定的直播信號，不要再直播黑屏了，無論內容到底是什麼，都能重新開啟直播間。
於是……
當第一批或是好奇、或是關注、或是正巧點進來的觀眾，進入“我在爪哇拍照片”的直播間時，他們首先看到的是一組照片，呈九宮格狀排列。
前三張分別是從太空中眺望爪哇恆星系3號行星、近距離觀察爪哇國的太空港、一堆面容嚴肅的爪哇國工作人員，中間三張是正在接受入境官的詢問、正在兌換面值巨大的爪哇元、正在登上中轉飛船，后三張是兩個氣質上與人類聯盟的同行截然不同的當地導遊的側面照、在降落場拍攝的遠處的爪哇國首都的輪廓、以及一個巨大的坑——第九張照片顯示，這個坑位於居民區中，像是突然出現的，深不見底。
“？？？說好的拍照片，還真是只有照片啊？”
“哈哈，皇冠港，我去過，這主播可以的，說去爪哇國，還真去了。小心點啊，他們不喜歡外人拍照片的，別讓他們看到攝像機，不然會很麻煩。”
“你們來晚了，這都是前天的照片了。發財哥很強的，帶的設備特專業，入境的時候都沒查出來。期待後續。”
“咦，就這隻掛照片出來糊弄人的破主播，還有幾萬粉，刷的吧？”
照片的數量太少，又沒有更新，大部分人點進來看了會兒，頂多發一兩條彈幕，就退出去了。注意到這一點，杜澤很快在多寶的幫助下，錄製了一段很短的視頻，設置和照片頁面循環播放，每隔一段時間就交替一次。
“大家好，我是想發財的修理工，如你們所見，我現在正在爪哇國地底，很深的地方……”
視頻的畫質很渣，不僅是馬賽克畫質，還有明顯的噪點，像是設備出了問題，或者在畫面採集和傳輸的過程中受到了強烈干擾。由於周圍的光線非常昏暗，視頻中根本看不到遠處，只能看到杜澤本人湊到鏡頭前的臉，以及背後的石壁。
“我遇到了一些意外，設備受損，運行很不穩定。至於我到底在這裏遇到了什麼，就說來話長了。”
“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我正在試圖返回地表，但我收到了不少人發來的私信。就在我早前進行直播的區域，似乎有另一位來自人類聯盟的遊客遇到危險，正在被這裏的土著生物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