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煥然一新
從D市飛往G市不到兩個小時,梅天東剛從機場出來,就被一個男人截住。“你是梅天東吧?”那人拿着手機,用手機的照片跟梅天東比對。在得到梅天東的答覆后,就將梅天東送上一輛商務車。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梅天東問道。
“小鍾先生讓我先帶您去酒店。”
梅天東抵達G市的時候已是傍晚,整個城市已然華燈初上。D市是L省省內的第二大城市,G市是省會城市。二十年來,梅天東從未離開過D市,突然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他的心裏還是充滿了好奇的。
梅天東望向車窗外,G市的繁華和D市沒有什麼大不同,可是他又隱約覺得這座城市還是少了一些什麼。
後來,梅天東才懂得,一座城市之所以讓人認為它是獨一無二的,是因為城市裏有讓人牽挂的人和只屬於自己的獨家記憶。
司機將梅天東送到酒店幫他辦理了入住手續后就離開了。鍾沛給梅天東安排的還是自家的酒店,房間也是最好的套房。梅天東剛刷卡進房,鍾沛的電話就打來了。
“天東,房間還滿意嗎?不喜歡的話,我讓經理幫你換房間。”
“不用換了,我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間太浪費了。”
“你是我哥們,又來到我的地盤,我得盡地主之誼啊。不好意思啊,今晚家裏有客人,我不能去機場接你,明早我過去找你。你早點睡,明天見。”說完,鍾沛就掛了電話。
梅天東笑着嘆了口氣,既然已經被鍾沛“綁架”到這裏了,就聽他安排吧。
第二天一早,鍾沛就敲開了梅天東房間的門,二話不說帶上剛剛洗漱完的梅天東直奔酒店的自助餐廳。
“自助早餐可是我們酒店的特色之一,很多人是專門來酒店吃自助早餐的。”
鍾沛此言不虛,早餐的種類豐富,鍾沛幾乎每樣都拿了一份,擺了滿滿一桌,梅天東直呼吃不了。
“天東,對不起了,我沒經跟你商量就把你‘綁’到這來。我知道跟你商量的結果你一定會拒絕,所以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幹嘛道歉,你是好意,應該我對你說謝謝才對。”
“原本想直接讓你去我家住,後來想還是尊重你的意願,你喜歡住就酒店就住酒店,想去我家住隨時都可以。”
鍾沛不是一個行事魯莽的人,在關鍵問題上他是有分寸的。他擔心冷不丁帶梅天東回家住,會讓梅天東感到不自在,所以才安排他暫時住在酒店。
“我還是先住酒店吧。”
“行,不過年夜飯你一定要到我家吃。我家裏人非常歡迎你。”
“鍾沛,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會不會太打擾你家裏人?”
“你放心吧,吃年夜飯的都是家裏的至親,只是普通的家宴。從現在開始,我給你當導遊,帶你到處逛逛。”鍾沛接着就催促梅天東快點吃。
“鍾沛,你確定你有時間陪我?楊音怎麼辦?我這麼大一個電燈泡,她不會不高興吧?”梅天東說完不緊不慢地吃着包子,絲毫沒有跟着鍾沛節奏走的意思。
“楊音她去走親戚了,這幾天都不在。”
“哦,原來我是個備胎。”
正在端着杯子喝牛奶的鐘沛,因為梅天東的這句話差點嗆到。
“梅,咳咳,梅天東,你,咳咳,你平時一副冰山臉,冷不丁說一句是要噎死人啊。”鍾沛從桌上的紙抽盒裏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角的牛奶。
“你好像是嗆到,不是噎到。”梅天東面無表情地補刀。
“我本來是準備了一份特別的禮物送給你的,你這麼損我,禮物我就收回了。你可別後悔喲。”鍾沛一臉壞笑,從身後拿出一個袋子,在梅天東面前晃了晃。
梅天東看都沒看,“心意領了,禮物就不必了。”
“喂,你就不想知道是什麼禮物嗎?萬一是你喜歡的東西呢?”鍾沛從袋子裏將裏面的東西抽出一角,又在梅天東眼前晃了晃。
梅天東抬頭看了一眼,突然眼睛一亮,一下子伸手抓住鍾沛手中的袋子,幾乎是用搶的方式從鍾沛手中奪了過來。
“梅天東,你也太野蠻了。”鍾沛皺着眉頭抱怨道。
袋子裏不是別的東西,是凌寒送給梅天東的那條圍巾。梅天東將它從袋子裏拿出來,展開,前前後後仔細看了個遍。
“你不用檢查了,洗得非常乾淨,跟新的一樣。我讓公司里最優秀的清潔員想辦法把那些血漬處理掉了。圍巾不僅沒有一點損傷,是不是還比之前更柔軟了?”鍾沛的語氣中充滿了得意。
梅天東握着圍巾,是不是更柔軟他不在乎,只要圍巾完好無損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鍾沛看着梅天東臉上掩飾不住的激動,猜想送梅天東這條圍巾的人要麼是他的至親,要麼就是梅天東喜歡的人。
那晚吃飯的時候,鍾沛聽到梅天東說他的女朋友在另外一個地方,如果是異地戀,至少應該經常打打電話什麼的,可據鍾沛觀察,梅天東幾乎沒什麼電話。
鍾沛雖然好奇梅天東的那個神秘女朋友,但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在於,男人會把好奇心壓下來,而女人則會將其變成八卦。
“萬事俱備了,咱們趕緊出發吧。”
今天鍾沛沒有安排司機接送他們,而是他自己開車。鍾沛高考結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考了駕照。路上,他建議梅天東趕緊考駕照。
梅天東以為鍾沛會帶他去G市的景點打卡,沒想到鍾沛帶他去的第一個地方竟然是G市的美術館。
G市美術館梅天東早有耳聞,它可是國內赫赫有名的美術館。館藏豐富,不僅有近現代名家的藝術作品,還有幾件價值連城的鎮館之寶。
梅天東和鍾沛站在入口處的隊伍了,前面的人正井然有序地掃描身份證入館。
“聽說要提前一天預約才能進館參觀,而且特別難預約。你是怎麼預約上的?”
“我走了個小小的後門。”鍾沛壓低聲音在梅天東耳邊說,“館長是我爸的朋友。館裏的工作人員直接在內網幫我們預約的。”
原來如此。梅天東立刻明白了。憑藉鍾沛家的社會地位,鍾沛父親的人際圈自然也不會小了。
梅天東在館裏整整看了一個上午,如果不是怕鍾沛無聊,他是打算慢慢看一天的。
從美術館裏出來,兩人吃了個飯,下午繼續他們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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