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南山妻管嚴的日常(1)
川渝地區,有一座不知名的小山,名曰——南山。
當然這名是肖苡柔自己一時興起給起的,畢竟在現代拍武俠劇的時候,經常不是聽說什麼“歸隱南山“、“壽比南山”啥的,一聽就很有神秘感。
而且也充分說明了歸隱的山,一般都叫“南山”,她本來就是個起名廢,乾脆就拿了個現成的名字。
原本信心十足無條件相信自己媳婦兒的盛宣王殿下聽完后差點就失了表情管理——“男山”是個什麼鬼?!
當然這個小插曲事實上肖苡柔並不知道,畢竟李沐寵自家小娘子在整個山頭都是出了名的······
你沒有聽錯,也沒有看錯,南山之上並不只有這小夫妻兩個。
當然,也不是他們非要找個有煙火氣息的地方歸隱,而是咱們盛宣王殿下雖然一朝不做皇子了,但是依舊因為是從小都嬌生慣養的緣故,必須要有一大票人伺候。
於是乎,夜幕山莊的老巢······啊呸不是,是根據地,就這樣給轉移了山上來,幾個月的時間,席捲了大半個山頭,蓋起了玉宇樓闕宮殿,硬生生的把隱居生活過成了“微服私訪”,這特喵的整個一避暑山莊啊。
肖苡柔再次感嘆有錢人的世界,我們窮人不懂······
南山並不高,卻算得上是風景氣候皆宜人的一處寶地。
清晨的雨露打濕了空氣,原本南方就多雨水,此時雖是臨近冬季,卻仍然也是不缺雨水的。
暮鄔山莊的侍僕們早早地起了床,忙碌了起來,當然,也沒有很忙碌,閑暇起來,還能有空聊個天兒——
“唉,聽說了沒,昨晚莊主又被夫人給趕出了房門。”
“······害,這種事不是三天兩頭都要上演一次的嘛,咱們莊主懼內又不是什麼秘密了,前兩天我下山去鎮子上採辦東西,那老闆娘一聽我說是暮鄔山莊的人,立刻一拍大腿,同情地看着我說,‘欸,我知道嘛,就是那個耙耳朵的莊主嘛,偷偷問一下,你們山莊上下男人都這樣嗎,還缺不缺小娘子,我有個親戚······’他沒說完我就跑了唉,這樣的狀況過都已經好幾次了,再這樣下去遲早要被我家那位知道,少不了要剝了我一層皮去······”
“老闆娘屬實是個性情中人吶······”
“害,你那算什麼,前兩天我親眼所見,莊主跟夫人外出遊玩歸來的時候,連走個路都要小心翼翼想要上前攙扶着,結果剛一靠近,嘿你猜怎麼著?”
眾人成功被吊起了胃口,配合道:“怎麼?”
“夫人一腳踹在了莊主身上,莊主當時連色都沒有變一下,只是笑着,什麼話也沒說。”
“哇塞,莊主平時那張臉,別說是被踹了一腳,就是稍有被不順心,那都是一副要殺人的模樣,也就有夫人的時候能看到莊主的各種表情了。”
“不過,你們難道沒有覺得莊主近來心情似乎好的不行,就算是昨晚被夫人給趕了出來,莊主竟然也沒有破天荒的在門口敲門,反而是心情十分好的去了書房睡去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是······夫人要失寵了?”
“啊呀,你說什麼混賬話呢,小心被夫人聽了去要打你。”
托李沐的福,整個肖園上下都要知道了他們這位莊主夫人脾氣十分火爆,簡直就是一個悍婦,有時候剛起來不管男女老少一頓操作猛如虎,尤其是當初剛來沒多久的時候,有一次莊主夫人跟一個孩子吵了一架之後,成功把人家孩子給嚇哭了之後,肖苡柔更是一戰成名。
當然,任憑他們想破腦袋,恐怕也不會想明白,他們莊主夫人跟一個孩子吵架的起因只是為了搶奪一塊栗子糕······
當然,那個孩子也不是任人揉捏的,就是我們李天然小盆友啦。
本來李白帶着孩子想着路過的時候拜訪一下,可巧就趕上了李沐為肖苡柔做得栗子糕,原本肖苡柔還沒來。
李沐端着糕點看着這孩子,然後就聽見了這孩子脆生生喊了一聲“乾爹”,然後一個父愛泛濫,李沐頓時頭腦一熱便將手中端着的小碟子送到了孩子面前,原本就是屬於飯後小甜點,李沐就沒有做多,那孩子也是個隨爹的小吃貨,一吃起來竟然就止不住了,眼見一盤就見了底,還剩最後一塊的時候,我們姍姍來遲的莊主夫人就爆發了。
一大一小多年不見,見面的第一件事就是掙搶最後一塊栗子糕,李白和李沐覺得有些尷尬,於是一時間也忘記了阻攔。
然後······
結局顯而易見,等呆愣住的兩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李沐當然是向著自家小娘子了,而李白雖然時常······準確來說是一直,自我感覺良好,但是多少也還是知道自己兒子現在將人家的糕點吃了個乾淨是不對的,所以這樣一來就也是向著肖苡柔了。
然後就導致了小天然一個小奶娃子孤立無援,平日裏也是被自家爹爹寵着的,這會兒當然受不了這這委屈,當下就當著眾人的面兒嗷嚎了起來······
於是乎,肖苡柔成功一戰成名。
一傳十十傳百,別說是方圓十里八店,但凡是聽說過暮鄔山莊的人,都知道他們的莊主夫人是個悍婦了。
······
而此刻輿論的中心,莊主夫人放才起床,慵懶的坐在梳妝枱前迷迷糊糊的剛想要喊人來幫自己扎頭髮,一瞥見鏡子裏的自己明顯肥了一圈的臉,登時愣在了原地。
肖苡柔摸着自己近來有些豐腴的臉頰,終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唉——”
“怎麼了娘子?哪個不長眼的給我們柔兒添堵了?”李沐剛踏進房門便聽到了肖苡柔的那聲長長的嘆息,從背後抱住她。
“你說是因為誰啊?”肖苡柔從鏡子裏白了身後人一眼,“昨晚的檢討書寫的怎麼樣了?”
“自然是寫完了,娘子可要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