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尼姑庵的姨母

第784章 尼姑庵的姨母

不過不知怎滴,看到沈清喝了湯,她也覺得還是先喝口湯潤潤腸子比較好。

要不怎麼說人類的本質是復讀機呢?

還別說,她舀了些烏雞湯喝了口,那味道別提多贊了。

就連前世湯里沒什麼味道的椰肉也是清甜鮮美的,這雞湯竟然一點都不讓人覺得膩,真是煲地太棒了!

將小半碗雞湯喝完,碗放在桌子上的聲音,引起了原本正在用筷子作戰的肖俊飛的注意。

打從心裏覺得,做這些菜的林茗應該知道哪道菜最好吃,那道菜最應該先下手為強的肖俊飛,一看林茗兩口子竟然都先喝了那個湯,頓時手中的筷子就停下來了。

想也不想,趕忙端起了碗,在林茗沈清跟前,盛了一大碗的椰子竹絲雞湯。

並且還一個勁地往肉舀湯,以為這道菜的精華必然實在雞肉上。

實則不然,這菜的精華,可能在椰肉上,也可能在湯汁里,這個花了林茗好幾兩銀子的烏雞,卻不算是最出彩的。

當然,即便是這樣,這也是世間少有的美味佳肴,所以那邊肖俊飛剛捏着筷子吃了一口烏雞肉,立馬猶如靈魂升天一般,瞪大了眼神看向碗中的烏雞湯道:

“這!這!”

這了半天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因為動靜着實引人注目,反而將原本連連讚歎大快朵頤地眾人目光吸引了過去。

“肖師傅?難道是東西不合胃口嗎?”

說這話的卻是沈母,畢竟肖俊飛此時的神情實在有些古怪。

肖俊飛自然古怪,他現在才發現,和這碗雞湯相比,他以前喝過的所有雞湯都被比下了泥地里,不僅如此這雞湯竟然令他開始想家了。

要知道他已經好久都沒回家了,就連這一次也因為不願和那何家的小姐成親,寧願不遠千里跑路到了千燈鎮躲親事。

可現在,這碗湯卻令他想起了他娘給熬的梨膏粥,也想起了娘身旁最得力的大丫鬟小翠平日裏做的芙蓉糕,曾偷喝過老爹酒罈子裏面的春日景,這些畫面竟然都一一浮現過了眼前,不由令肖俊飛眼眶紅了紅。

林茗心道不是吧?就算沒那麼好吃,也不用難吃哭了的程度,拜託給點面子好不好?

可隨即卻見肖俊飛愣是在大傢伙面前將情緒給憋了回去,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他現在明白了不論如何還是家裏好,起碼在家裏不用擔心在外沒銀子咋辦。

等他這回將沈家的這些債還完,就回去和爹娘負荊請罪去。

當然,在此之前,他還得在沈家將該嘗的嘗了,還得順便給親事躲了去才行。

打定主意的肖俊飛,看向眾人神色微動道:

“這雞湯還真的不賴,用什麼做的?”

林茗聞言倒是一愣,合著不是難吃哭了而是好吃哭了?

咦,沒想到肖俊飛還挺矯情的,林茗心中嘖嘖稱奇起來。

聽人打聽做法,林茗想了想便道:

“自然是用來自靈霧國的松毛雞了,這道菜要是放在外頭,起碼值個幾十兩銀子。”

這話自然是林茗故意誇張的說法,畢竟如此說才能襯托出這頓飯是造假如此之高,以後要是肖俊飛不好好教,良心過得去嗎?

“得了吧!快別吹牛了!什麼靈霧國的松毛雞,人家靈霧國送來東勝的雞你有能耐弄到才算是奇了怪了,這分明就是本土家養的。”

說完,又接着補充道:

“而且幾十兩你也不怕閃了舌頭去。”

值個十幾兩倒是有可能的,但在千燈鎮是不可能賣出這個價格,放到那些繁華的州府,倒是估計不少人願意嘗鮮。

林茗卻聞言笑笑:

“此言差矣,既然是來自靈霧國所上貢給咱們東勝國的那些松毛雞所產下的後代,自然也是來自靈霧國的物種不是?再說這道菜怎麼就不值幾十兩了?我敢說這天底下沒人能做出一道一模一樣的湯來,天地下獨一份的東西,怎麼就賣不了幾十兩銀子了?”

笑話,只要獨一份的名號傳出去,一百兩都有人買單,甚至要是好好宣傳着,再由一些貌比西施的美人烹飪做噱頭這些,那價格可就沒個頂了。

肖俊飛給林茗一懟,頓時感覺到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但還是捕捉到了關鍵信息。

“天底下獨一份?這是真的?”

林茗當仁不讓道:

“自然是真的。”

肖俊飛一想,獨一份的東西是要賣的貴些,不過......

“你之前賣栗子餅的時候也是怎麼說的吧?”

現在呢?還不是有人也和沈家一樣賣栗子餅?

然而說起這個,原本吃的滿嘴流油顧不得其他的林秋白以及許義幾個,頓時看向肖俊飛急道:

“那是人家學我姐的!他們做的才不正宗!”

“是啊是啊,師傅你可千萬別信那家的栗子餅,味道完全和我們家做的天差地別。”

說了句成語出來,坐在主位上的沈奎章瞬間用一種孺子可教也的目光看向了許義。

這不是覺得許義雖說不擅長讀書習字,理解先輩的那些聖賢之言,可學習態度還是很好的,現在都會說四字成語了,可不是孺子可教?

許義察覺到沈父投來的目光,反應過來已經也覺得有些意外,隨即卻有些害羞起來。

而那頭肖俊飛可不會顧及林秋白以及許義等人的想法,當時就講:

“可人家不還是用那個叫做栗子的東西做了一個叫栗子餅的吃食嗎?你們一開始說的不是栗子只有你們沈家有?”

沈父沈母見肖俊飛口頭上步步緊逼的,微微有些蹙眉。

然而林茗那頭卻笑了笑道:

“和你說的時候自然是沒騙你,後來的事誰能保證?誰能保證自家的營生一輩子不被人學去嗎?”

說完,林茗還轉頭看了看林秋白幾人,眨了眨眼睛。

就見林秋白許義幾個一個勁搖頭附和道:

“當然不能了,天底下想學人家做生意的多了,自然管不到別人家那裏去。”

就見林秋白一副驕傲的模樣,為林茗如此輕而易舉就找到了反駁的點而驕傲用眼神喝彩。

“對就是這個理!誰管的到別人家做什麼營生?人家想學咱們還得攔着不成?”

“林娘說的不錯,萬事萬物恪守本分,勿求他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才是為人處世之道。”

要說林秋白這個林茗的迷弟還令肖俊飛心中悶氣眼中鄙視的話。

後來准愛徒的許義,以及說話文縐縐的許慎話一說出來,肖俊飛頓時鼻孔冒氣起來。

“到底是我是你們師傅還是她是你們師傅?”

這幾個徒弟還沒開始學就想欺師滅祖了?

肖俊飛發現說不過林茗,自然就開始耍賴了。

林秋白和許慎聞言有些愣怔,許義那邊卻反應過來肖俊飛往後還得教他習武,於是頓時笑容討好道:

“師傅,這不是就事論事嗎,誰也沒說你不是我們師傅不是?”

肖俊飛被許義一句就事論事也暗懟了夠嗆,發現他一貫引以為傲的口才,在沈家竟然連一個幫工都說不過,頓時面上一片慘淡,只覺得流年不利,晚節不保啊!

見自家人的戰鬥力顯然讓林茗十分驕傲,她繼續道:

“就是這烏雞湯,我也只能現在保證只有我能做的出,至於以後是什麼樣,自然不能一概而論。”

說完,林茗就繼續自得地吃起了自個做的一桌好菜了起來。

要知道這些菜可足足花了她兩個小時的時間還多,可不能便宜了肖俊飛這樣的,自己吃不飽。

肖俊飛見狀,心中升起了對付林茗的心思,當下就要將筷子伸到林茗要夾的松鼠鱖魚上,想要來一個虎口奪食。

林茗自然眼睛一瞪,還沒人能從她筷子上搶東西吃!

正打算鍛煉一下手指的肌肉群時,卻沒注意到身旁的沈清眼神一眯,直直看向肖俊飛朝林茗筷子伸過來的動作。

下一秒,誰都沒有看到發生了什麼,卻聽肖俊飛突然誒喲一聲,筷子吧嗒一掉,當下就低頭側身,捂着自己的腳哀嚎了起來。

“誒喲我的腳!哪個踩我的腳?!”

肖俊飛那在哎喲哎喲叫喚,林茗卻成功將一筷子沾滿了糖醋汁的鱖魚肉夾到了口中,霎時間口中溢滿了酸酸甜甜的鮮美味道。

而期間卻只撇了撇肖俊飛,心道:

她可沒打算出陰招,她都是正面迎敵的,怕不是自己想搶她的松鼠鱖魚踩到了自己的腳,還賴別人吧?

想想肖俊飛的人品,這還真的有可能,於是林茗頓時心滿意足的收回了筷子。

就聽那頭沈母關切地想着肖俊飛詢問道:

“肖師傅這是突然怎麼了?”

肖俊飛一邊哀嚎着,一邊眼冒火星地瞪着沈清,頗為咬牙切齒道:

“還用說嗎!肯定是有人在桌子底下踩我了!”

肖俊飛心想,這個沈清要不要如此小心眼?

就林茗這樣的女子,那是送給他都不會要的,如此潑辣不饒人要是娶回家,家裏頭豈不是永無寧日了?

一想到這點,再想到那個和自己有婚約在身的何家小姐,據說也是個如此刁蠻任性潑辣的女子,肖俊飛頓時死了的心都有。

尤其是被沈清用眼神警告過後,肖俊飛更加覺得,這都是什麼和什麼!這沈家簡直是太難待了!

他現在就想回去!

誰知道心裏頭這麼想的,肖俊飛還真的這麼說了出來,不過沈家會不會同意他的要求就顯而易見了。

“門都沒有,勸你最好死了這份心,在契約期限滿之前,你就別想回家了。”

心裏想想是一回事,不小心說出來卻又被打回又是一回事,顯然肖俊飛聽到了這個回復,心裏着實不是很舒坦。

“過年呢?過年總可以回去的吧?!”

林茗遲疑了一下,但又覺得要是給人回了家就不來了可怎麼辦?就想斷了肖俊飛的念想,卻聽這時沈母想起了什麼道:

“你說你家住在那個縣裏?”

“錢來縣啊怎麼了?”

沈母似乎想了想什麼,又看向沈父,二人眼神不知道傳達什麼意思,而後沈母便對着沈清林茗二人道:

“錢來縣正好離你姨母所在的尼姑庵不遠,現在清兒你也已經成親了,過年帶着林氏去看看你那姨母,也順道去尼姑庵祈福,也算是盡一份心。”

這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的筷子都不由慢了一拍,除了最小的沈子胥依舊吃的歡快之外,就連林茗都不由有些疑惑起來。

姨母?沈清還有姨母?而且還是在尼姑庵里生活的?

難道沈清的姨母是個尼姑?

這可新鮮了,可是沈清的姨母為什麼要當尼姑?

好吧,人各有志,看淡紅塵當尼姑也沒什麼奇怪,就是她覺得沈母的語氣有些奇怪,這個姨母喝沈家的關係應該很近吧?

否則也不會大過年的還要讓沈清帶着她這個新娶的媳婦,大老遠去尼姑庵看她了。

想到這裏,林茗瞬間對這位沈清的姨母,也就是沈母的姐妹有了些好奇,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

而原本絲毫沒被肖俊飛叫囂的語氣以及狠瞪他的眼神影響的沈清,卻不由眼神微微一閃。

隨即就聽沈清面色自若道:

“孩兒知道了,只是娘的意思,莫非想讓他也一起去?”

這個他,自然就是指代方才說,自家住在距離沈清姨母尼姑庵附近不遠錢來縣的肖俊飛。

沈母像是沒覺察出眾人的氣氛有異,點頭道:

“是啊,肖師傅怎麼說也有些武藝,能在一路上護你們周全,這天寒地凍的,保不準有沒有危險,有個知根底的一起,也能讓爹娘少擔心些。”

沈清聞言,垂眸沉思許久,才點頭認下:

“那便依娘所言。”

林茗心裏倒是覺得,肖俊飛指不定是不是那個知根底的還是事情更多的那位。

還有沈清明明自己有武功,為什麼不說出來?

剛才絕對是沈清對付的肖俊飛,她幾乎可以斷定,不然在座的沒人會如此做。

當然她敢是敢,但不是方才注意力都放在手上了?誰注意桌子底下。

現在寧願帶着肖俊飛這個惹人嫌的也不說實話,沈清究竟藏着什麼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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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之食至茗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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