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不要購買任何章節78

葉七傾沉默下去，喝得酩酊大醉。

很小的時候她曾經聽過這樣一句話：縱使你擁有整個天下，這世界上也總有一個人你得不到。他從不曾奢望自己可以得到天下。可在之後才發覺，妄想永遠都不能實現。每日勤勤懇懇地在上處理，平靜地頒佈了宣佈所有平等而處。只是長夜漫漫，卻數着她魂飛魄散的日子，終於在最後一天裏又來到她的房內。擁有這樣無窮卻無法將她帶回來，甚至無法再見她一面，只能在這裏耗到天亮，接受她已經死亡的事實。她這樣愛他，卻也這樣恨她。葉七傾房內物品陳設十分簡單，她向來沒什麼小女兒情態，只是一心喜好鑽研，是以整個房內最惹眼的不過是一面鏡。葉七傾緩緩伸手撫過鏡面，鏡面發出昏黃的光。心心念念的姑射便這樣毫無徵兆地出現。她無法遏制自己的思念，目不轉睛地盯着那面鏡子，試圖參透他的一生。用快進至她認識自己之後的時光。表面一切如常，回到房中卻焦躁不安地來回踱步。問：“究竟是怎麼了？”卻緩緩搖了搖頭，葉七傾接着問：“那是跟葉星又吵架了？”卻一臉疲憊不肯再說話，只是示意葉星出去。卻在出去後走到這面流光鏡前佇立許久。所以她其實清晰地看來尋他。說：“你既已得到力。”他在她炙熱的目光下、在回憶了這些年悲慘的生活下，堅定不移地說。即便那個時候，他還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心，最後只是微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他將這個畫面來回翻看，仔細分析了她每一刻的細微表情和動作，終於確定她在這刻的自嘲與難過。於是他想：她也是曾經為自己難過過的，哪怕只有這一刻。那個時刻他的回答那樣輕率而容易。反覆回顧那晚聽到他答覆時的場景，終於確定那晚她回到房中的喃喃自語。一遍又一遍翻查，反覆翻查他與制定計劃的那個夜裏他的表情，最後終於慘然一笑。安靜地看完留下的一生。於是在這天的上所有的人都看到忽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掉下眼淚，最後伏案痛哭，沒有人知曉究竟發生了何事，只是一起跪了下去。只是剛剛不久。葉七傾遠遠地透過窗牖看到第一道晨光灑在海面上，有一種無法言語的絢麗，彷彿是她那晚在海底璀璨而明亮的笑容慢慢消散。這一生並不波瀾壯闊，也並沒有什麼功績值得誇耀，只是即將消逝時，她腦海中只是回想起遇到那個少年的那一天。

少年才會有那樣頑強的勇氣一遍又一遍在風雨中攀爬，一直以來他想要的，無非是自由而已。在多年利於自己的規則下，整個人已經腐爛不堪，不僅越來越懶怠於修習靈力，這樣的，憑什麼可以統御，將其他踩在腳下？而這樣的，在力加賦在這個少年身上開始，早已滅亡。她永遠都不會後悔做出的選擇。那時她早已存了必死之心，她雖然對得起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