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純粹系學術性研究
“啊...哦...額...衣...嗚...於...”
卷着舌頭,試着從喉嚨里發出聲音,幸運的是,陳昊發現自己能完整地發出所有的漢語拼音。
說明他這副的身體是正常的,甚至這個部落人的口舌肌肉發育也是正常的,大家能使用語言正常交流。
語言是人類社會活動中,必不可少的組成部分。
語言、文字、文化是構成文明的基石,有了語言,也就意味着這個部落已經出現原始宗教、原始信仰。
那穿着獸皮連衣裙的女孩在那愉快地蹦跳了一陣子,最後跑到他面前,眼巴巴地看着他。
“我......”
陳昊的腦子飛速轉動着,最後終找到這女孩的名字,用這個部落的語言,說道:“風裏希...”
媧氏部落以風為姓,而這個女孩叫里希。
“嗯嗯嗯。”獸皮女孩俯下身,用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他,微笑着點頭回應。
她的臉塗滿了紅褐色的泥巴,赤露着的手腳和肩膀也抹着泥巴,還穿着一件陳舊的獸皮裙。
而自己的這副身體也是滿是泥垢,陳昊現在想確定部落的人是否是現代人種。
他便一臉的認真地開口問道:“里希,你可以脫掉獸皮裙……讓我看看你的身體嗎?”
“啊?”風裏希頓時一愣,“你想我脫掉獸皮裙?”
“對,我想看看你的身體,放心吧,我不會做其它事情的。”
陳昊站了起來,盯着她看,尋思着她的身體裏面是否有濃密的體毛,這好確認自己之前的猜想,畢竟後世的考古大多是推測。
現在,他也打定主意,既然回不去,那就好好地活下去。
“巫她們說,你不能跟我生仔,她們說,和你生下仔,仔是呆的...不能……”
風裏希低着頭,粗糙的雙手來回搓着獸皮裙一角,她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為難。
“我就看一下你的身體,真的不做其它事情。”陳昊說道。
風裏希聞言一愣,自己的配偶一直是呆的,他今天怎麼變了一個人似的呢?
甚至他還想跟自己生孩子,實在是不可思議呀!
“你真的不做其它事情?”風裏希的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心情十分複雜。
“嗯,我就看一下你的身體,不做其它事情,你要相信我。”陳昊認真地說道。
“那好吧……”
風裏希臉泛紅色,心情緊張,她今年才剛上十三歲,也算成年了,可她從沒試過跟部落里的男子一起生孩子。
陳昊一臉嚴肅地看着眼前這個身高只到自己鼻樑的“蘿莉”,她的身材雖然嬌小,但還是有點料兒。
可是,正當她準備要脫掉獸皮裙的時候,這狹小的泥屋裏就忽然衝進來四個裸着上身的成年原始男子。
這四個原始男子只在腰部圍了一件草裙,皮膚塗抹着黃色的泥巴,臉上塗有三道紅色的杠,胸前還戴着一串獸牙。
這四人衝進來后,二話不說就把陳昊架了起來。
他們的力量非常大,又或者是陳昊這副身軀太單薄了吧,總之,他是毫無還手之力。
這四個男子將陳昊架出草屋,風裏希神色慌張地緊隨其後。
屋外面,錯落着一間間低矮的泥草屋,最外圍還有一圈低矮的柵欄,這裏像一個小村落。
很多泥屋的門前,站有部落人駐目。
他們的衣着,不是用獸皮縫製而成的皮衣,便是用乾草或樹皮製作的草裙。
一個個男女老少跟在陳昊等人的後面,來到了一棵大樹下。
這棵大樹在村落的中間,一旁還有幾堆熄滅的篝火,周圍散落着十多塊平整的石頭。
此時,一名白髮蒼蒼的老婦正坐在這大樹下的其中一塊石頭上。
她披着一塊豹皮連衣裙,兩側坐着三個老女人和一個老男人。
“太、巫、覡...”
“這個獃人想跟里希生仔,還好被我們發現了。”
架着陳昊的四個男人中,其中一名臉上有道疤痕的男子上前說道,這疤痕男子是這裏最強壯的人,也是部落里負責狩獵的隊長。
母系氏族社會以母係為血緣紐帶,這個豹皮老婦是媧氏部落里最年長、最有威望的老祖母,部落的人都尊敬地稱她為“太”,意思是身份最高或輩分最高的人。
“羲,你想跟里希生仔?”
老婦老祖母扯着皺臉說道,她嘴裏只剩下幾顆牙齒,看上去很慈祥,但語氣卻很嚴肅和冰冷。
其實陳昊的這副身體並不是媧氏的直系族人,他只是媧氏跟羲氏換回來的對偶婚男人中的一員。
老祖母規定,同一個部落中,同氏的人禁止結合,雖然陳昊這身軀來自羲氏,但因為原主是一個傻子,老祖母等人便剝奪了他的交x配權。
祖先們長期實踐下來的經驗告訴大家,傻子的下一代,很大可能是傻子,所以,當她們發現陳昊有“不軌企圖”時,便會馬上制止!
陳昊連忙走上前,說道:“大家不要誤會了,其實,我這純粹系學術性的研究,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是本着嚴謹的科學研究態度去探索她的身體,並非你們想的那樣!”
一大堆奇怪的話語,語言表達能力卻相當流利,老祖母困惑地看着這個智力有問題的人。
其餘的媧氏族人也覺得眼前這個男子跟以前不太一樣,無論是他的神態還是語言,完全不一樣!
所有人都看着老祖母,老祖母是部落里最年長、最有智慧的人,部落的人無比尊敬和信任她。
老祖母頓了頓,眼神迷離,在回憶着久遠的事情,她想找出眼前這名男子突然改變了的原因。
原始人類為了生存,都會嚴謹地尊從先祖的教誨,先祖們的經驗可以讓他們少犯錯誤!
可老祖母根本聽不懂陳昊說的這些話,她只是憑直覺,覺得他變正常了。
老祖母想了想,又撿起了地上的一根樹枝。
她在地上畫了一棵歪歪曲曲的樹,像一個象形“木”字,接着在這個“木”字的上面,又畫了一個圓圈。
這幅圖畫是上一代逝去的“巫”教她畫的,當部落出現一種像木頭般愚鈍、又只會張着口的人,便要進行分類,這類人不能繁殖,否則生下的孩子也是呆傻。
老祖母看着地上這幅畫,又打量着陳昊,在思索着先祖們的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