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欺負
那種傲慢的表情和沒有失憶症完全一樣,他真的想被教訓一頓。陶雅美從心底里忍着想狠狠地扇他一巴掌。
其中,他如何轟炸和追逐她不分青紅皂白,他如何哭着懇求她不要離開,等等。最後,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陰沉和精明。他甚至開始懷疑她是不是在胡說八道。如果這是真的,那他以前就太遜了。
陶雅美盯着他那雙狐疑的眼睛,她的心不禁怦怦直跳,一種負罪感從心底升起,正要浮上她的臉龐,卻被她頑強地抑制住了。
陶雅美也在她心裏打鼓,但為了讓他相信她將來能更好地欺負他,她假裝繼續說,“我知道男人總是不友善的。我為你生了一個兒子,現在我懷了一個兒子,現在我的身材就要走樣了,而你仍然那麼恨我。幸好我們還沒有再婚。周俊洋,再見。”
他終於軟化了語氣,然後緊緊地拉着她的胳膊,他英俊的臉靠近她的臉。他把熱噴在她的臉上,輕輕地嘆了口氣,“都是第二個孩子的母親。還是那麼幼稚,好吧,我錯了,我以後會好好對待你的。別生氣,看你說的那麼委屈,今後,我會照你說的去做,好嗎。“
他薄薄的嘴唇不時拂過她微微發紅的臉,讓她再次顫抖。看到她的計劃,陶雅美感到非常高興,她的眼晴開始發亮。如果周俊洋現在仔細看,她可以看到她眼中的自鳴得意和內疚。
一個女人開始自豪地說,“從現在開始,你將在家做所有的家務。“
“是的。”
男人說是的,做家務有什麼不好?相反,人們羨慕家庭廚師。
“不要再和其他女人調情了。我永遠是我心中的唯一。”
“當然。”
這一次,就更堅決了,男人認為這些都是必要的,現在他真的對別的女人有不好的感覺,比如剛才的李秀雅,這真的讓他反胃。
接下來的幾天,一切都很平靜,周俊洋的傷口正在一點一點恢復,傷口慢慢癒合,逐漸結疤,但不幸的是,他的記憶再也沒有恢復。
這些天,她完全把醫院當成了自己的家,很多日常用品都被搬到了醫院。當然,這不是她自己的意思,而是男人的霸權主義。他似乎變得更加依賴她了。她一沒看見她,他就會非常焦慮。
困擾陶雅美的是他甚至忘記了姚俊羽。姚俊羽是個大淘氣鬼,對他已經有偏見了。現在他的生父已經忘記了他,姚俊羽對這位叔叔的印象更加糟糕。因為他不記得姚俊羽。當他走來走去,父親和兒子是如此冷漠。這讓陶雅美擔心得要死,她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辦。
對周家來說,李秀雅懷孕的秘密被他們壓在了心裏。他們沒有向他們提及此事。確切地說,他們在等待,等待他恢復記憶,然後問清楚事實。他們要求醫生,即使嬰兒沒有出生,他們也可以通過抽取羊水來檢測dna。
他們可以等,但李秀雅不能,因為如果她等着周俊洋再娶那個女人,她將沒有任何希望。在他們再婚之前,她會藉此機會及時把陶雅美趕出周家。
李秀雅的眼晴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怨恨,於是她又有了一個計劃。在接下來的幾天裏,她幾乎每天都進出周羽洋的病房,不時地暗示,甚至威脅說如果周俊洋不娶她,她會立即處理掉孩子。
周羽洋不願意放棄他的曾孫,雖然現在還不確定,但如果這是真的,他將會傷心一輩子。周羽洋從來沒有做過這樣不確定的事情。他已經被李秀雅惹惱很久了。他也受不了。就在今天早上,他給周俊洋打了電話。
到目前為止,周俊洋的健康狀況良好,但仍需要住院觀察,但起床和四處走動不是問題。他甚至把病房變成了他的辦公室,在那裏他直接用筆記本電腦工作。
雖然他已經忘記了許多人,但他一點也沒有忘記他的商業技巧。他仍然像以前一樣善於處理事情,甚至,因為他不知道羈絆,他行動更有力,沒有任何顧忌。
當周俊洋走進病房時,一股刺鼻的熟悉的香味再次撲面而來,他不禁緊緊地皺着眉頭,下一秒,那個曾經讓他反胃的女聲又響起來了,無比深情。
“周俊洋,你來了。”
聽到這個熟悉但令人作嘔的聲音,周俊洋的眼睛在那一刻變得陰沉。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周羽洋,銳利的眼,看了看聲音的來源。
那張漂亮標準的臉,現在倒映在他的眼睛裏,但與他唯一記得的女人相比,她真的差得多了,周俊洋的失憶症到處都是,以陶雅美為中心。
“她在這裏幹什麼?”
周俊洋不願意再看她,轉過頭來盯着周羽洋。在過去,他絕不會這樣做,但現在他已經失去了記憶,他對周羽洋的印象只停留在別人告訴他的事情上。他知道他是他的祖父,但是由於健忘症,他不能提及對他的那種感情。
周俊洋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人,周羽洋也是。他們中的一個患有健忘症,另一個性格火爆,這幾天他們彼此都很不開心。
他冷漠的聲音讓李秀雅期待的心怦怦直跳,一種令人心碎的痛苦從她的心裏湧出,然後她嬌小的身體開始顫抖,就因為他此刻如此冷漠。健忘症過後,他對陶雅美可以這麼熱情,但對她更冷漠嗎?
為什麼?陶雅美有那麼好嗎?他忘記了所有人,甚至她,但他記得陶雅美的那個女人。
想着,李秀雅的眼晴緊緊地眯起了眼睛,一種叫做怨恨的神色,現在從她的眼神中深深地透露出來,此時,她甚至不需要掩飾,她只想讓這個男人知道,她有多討厭那個女人。
她冰冷的眼睛深深地被那個男人吸引住了。周俊洋轉過頭來,冰冷的臉微微地抽了抽,那雙在黑暗中極其冰冷的眼睛直直地射向她,那種強大的氣場。李秀雅立刻被嚇壞了,她害怕地後退了一步。
空氣中似乎瀰漫著火藥的味道,緊張的氣氛讓周羽洋不禁皺着眉頭。他自己的孫子自然明白,陶雅美是他現在心中唯一的人,但是如果那個女孩說的是真的,那麼這個曾孫子在她的肚子裏,他是不會放棄的。
周俊洋緊緊地抿着嘴唇,輕輕地打斷了他,“爺爺,說你想說的話。像這樣拐彎抹角不像你的角色。“
那冰冷的爺爺,沒有任何溫度,周羽洋雪白的劍眉扭得更緊了,暗暗咒罵,“健忘症會讓你的脾氣更糟。我問你,李秀雅這個女孩肚子裏的孩子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她的話音落下,李秀雅美麗的眼晴中閃過一絲得意。她心裏想,她本打算利用他以前的事件來強迫他接受這個孩子,但現在他似乎記不起是否碰過她了。這真是一個好機會。
他已經失去記憶了,她說出來不是更方便嗎?這家醫院的婦產科醫生仍然被她收買,即使被檢測,這個孩子也永遠是他的。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男人轉過眼睛盯着她那張充滿了委屈和可憐的臉,他臉上的厭惡越來越明顯。
她臉上隱約出現一絲內疚。健忘症周俊洋真的不知道以前是否曾經接觸過這個極度噁心的女人,但是看着她變化的表情,他知道她此刻所說的一定是謊言。
周俊洋凝視着李秀雅美麗的臉龐,冷冷地勾了勾嘴角,一步一步地走近她。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他走到她身邊,低頭看着她臉上的驚慌。最後,他低頭看着她的肚子,笑了,“這是李秀雅,不是嗎?”
“周俊洋。”
“野種子。”這個詞立刻改變了在場兩人的表情,而周羽洋立刻變得憤怒起來,“你在說什麼。這孩子有可能是你的。如果是真的,你會那樣談論你的孩子嗎?”
目前,兩人的關係尚未確定,而周羽洋心裏一直七上八下,但他的話周俊洋卻充耳不聞。失憶后,他的手段變得更受歡迎,他更放縱,而且他少了很多顧忌。
他甚至沒有轉過頭,他冰冷的眼睛繼續移動,最後遇到了她此刻隱隱有些害怕的眼睛。
他冷笑道,“什麼?不敢說話?你告訴我。你這個混蛋。是我的嗎?”
李秀雅緊緊地捏着她的手,在他面前,她充滿了矛盾。一方面,她害怕這個男人的尊嚴,另一方面,她不希望這樣一個完美的男人被陶雅美的那個女人搶走。
牙緊緊地咬着,她低低的眼睛裏有一種深深的不情願。那這個陶雅美的女人又怎麼能成功呢?不要。即使她死了,她也不會讓那個女人抓到他。
那精緻的外表,有可能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對她感到同情,會憐憫她,然後被她迷惑,但現在站在她面前的卻是失憶的周俊洋。
在這些女人中,他只知道陶雅美,她是他的妻子,她是他非常喜歡的人,而所有其他的女人都是所謂的路人,所以她的假委屈不僅沒有影響到他此刻,而是讓他覺得如此耀眼。
周俊洋英俊的面孔仍然是那種陰沉冰冷的表情,他抬起薄薄的嘴唇,冷冷地笑了笑,這次帶着無限的嘲弄,“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很好。李秀雅。“
他響亮的話語一個接一個地落在李秀雅的心裏。她的臉突然變白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從她的心裏升起,但下一秒,這個男人的手就像一隻爪。他趕緊向她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肩膀,抓住她,走出了房子。
他太強壯了,以至於李秀雅發出了一聲驚訝的叫聲,感覺她的肩膀要被一個男人壓碎了。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那個男人已經緊緊地抓住她,走出了門。
“周俊洋。你要怎麼辦?我很痛苦。”
他冰冷的臉上有一種淡淡的殺意,這深深地震撼了他們倆。然後他又冷冷地說,“如果不是我的,李秀雅,你準備好墮胎了。敢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你知道後果的。也就是說,生不如死。“
每個詞都是批評的詞。李秀雅只覺得幾分鐘前她的心被眼前的男人傷透了,他還是那麼不近人情,不管他有沒有失憶症,不管他是否記得她,他從來沒有正視過她。
好吧。他太無情了,她沒有什麼可照顧的。總之,這裏的醫生都是她的人。
那女人心裏冷笑着,但她已經在滴血了。她堅定地抬頭看着他,眼裏充滿了淚水,“好。我答應你。周俊洋,我只希望你不要後悔。你是這樣稱呼自己的孩子的嗎?”
周俊洋的嘴角閃過一抹深深的嘲諷,“我的孩子?我敢肯定這個混蛋絕對不是我的。李秀雅,你活得比死得更好。跟我來。“
他把她拖出病房,送到婦產科。如此巨大的噪音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所有人都側身看着被男人拖着同時哭了起來的可憐的女人。
但誰知道,她此刻是可憐的,偽裝的。這是最可怕的部分。
即使孩子沒有出生,也有辦法做親子鑒定,提取羊水,可以和dna相比,在現代,這種技術越來越成熟,而且應用也越來越廣泛。
周俊洋毫不猶豫地把李秀雅推進婦產科,指着嚇壞了的醫生,“給她做個親子鑒定。”
這種冰冷的聲音響徹醫院的走廊,吸引了無數病人和醫生的目光,婦產科醫生因為他們的突然闖入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說實話,那一刻,李秀雅有點害怕,雖然她已經準備好了,即使她賄賂了一個婦科醫生,但是在男人強大的光環下,那種恐懼自然從心底升起。
看到這一幕,婦產科醫生忍不住臉上露出深深的尷尬,但看到這是周俊洋,這個城市裏最難相處的人,在掙扎之下,他站起來向他點點頭。
在這邊,李秀雅的呼喊已經響起,“周俊洋。你為什麼不想相信我?你為什麼要做這些讓我難過的事呢?”
她驚恐地抬起眼晴,看了一眼醫生,她不安的心充滿了不甘。為什麼陶雅美帶着她的孩子回來了,而他毫不懷疑她懷了孩子,她必須接受檢查?
說到底,她是哪裏都比不上陶雅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