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寶寶叫夫人,少夫人
小小世界真奇妙,小得真是妙妙妙。
我第一次死掉醒來就躺在這張鑲着大寶石珠子的金床上,我第二次死掉醒來還是躺在這張鑲着大寶石珠子的金床上。
這次,妞兒大概是重生了。
緩緩拉開床幃,果然,姓少名豬的小屁孩兒就站在床邊,一身黑衣的酷大哥站在他的身後,面戴黑布只露一對精亮的眼睛,這情景和妞兒第一次醒來一模一樣。
既然上天給了我一個月~光~寶~盒~,妞兒必然要演繹一個不一樣的版本。
主人公:我,是一個落水被救的六歲小孩兒,外:可愛動人,內:機智聰明。實則,或許只需憑嬌小可愛這一點就能喚醒燒豬內心的憐憫之心,從此放棄賣我的念頭。
我眨巴着無辜的大眼睛,柔聲柔氣道:“神仙小哥哥,你是誰?這裏是天上的宮闕嗎?”
他皺眉,我站起身,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撫平他的雙眉。眨巴着我的大眼睛,眼睛這麼大,不眨白不眨,電死你丫的。
小肉手指順着他的鼻樑貼上他的唇,肉粉色軟糯糯的唇,真的好誘人啊。上一次我就沒摸到,這一次還不仗着再來一瓶的機會趁機卡油卡個夠。
吼吼吼...
我蕩漾地笑,讓我來盪起雙槳...
他的胸肌我不知趁他睡着摸了多少遍,每一次手感都那麼好,結實,又有點彈性,不知這衣服下的腱子肉有沒有線條。
這次回來,一定得找個機會偷看他洗澡。
不,不是偷看看,是暗自觀賞。
“神仙小哥哥,你真好看。”我的手指順着他的胸肌一圈圈打轉,不經意間又做足了調戲樣。
“你還記得你叫什麼名字嗎?”他盯着我,雙眸深沉地不見底,看着就想說真話。
廢話,我叫周二,小名二寶,你丫幾天前愣是給我取名悠悠,忽悠的悠,晃晃悠悠的悠。當誰腦子摔壞了不好使呢。
我要把自己定位在和他一個高度上,不能再被別人欺負了去,那個臭丫頭罵我,還說我兔子小,還推扁我的小兔子們,阻礙她們的生長發育。
既然重頭再來一遍了,要玩兒就咱就玩兒把大的。
先從名字開始,你不是姓少名豬么,嘿嘿...
“寶寶我姓少名夫人。小哥哥,以後你就叫寶寶小名,夫人。那些僕人丫鬟叫寶寶少夫人就可以了,寶寶不介意的。”我看向他身後的一身黑衣,咧嘴一笑:“大叔,你好,寶寶叫少夫人。以後麻煩你要多多照顧寶寶喲。”
原來我管他叫黑大哥,現在我得接受一點,這小破身子才六歲,人家三十好幾我就得改口叫叔,說不定逢年過節還能收到紅包啥的,隨便叫叫不吃虧的。
大包子伸出手,我閉上眼,我想他是要撫摸這張可愛嬌美的小臉兒,於是做足享受的蠢模樣。
我鋤禾當午!妞兒想罵人!來,深呼吸...淡定淡定...
淡定你妹啊,你被人摁痛了你還淡定!
額頭上的疼終是讓我本性大發,撤回貼在他胸上的手,打掉他摁在我額頭的手指,咆哮:“你丫腦子有病吧!戳戳戳,戳疼我了你知道哇。我才六歲!六歲!戳壞了怎麼辦,你賠啊?你拿什麼賠?我那麼可愛,你知不知道什麼叫關愛幼小兒童的么!跟我道歉!不然今天晚上打雷我不抱你睡!隨你丫凍死!”
算算時間,這時候不是該雷聲大作了么?
我跳下床,走出卧房,推開客室大實木門,哇~好大的太陽啊!
好一個艷陽高照!抬手,我遮!
大概,是重生的日子搞錯了。
我爬到客室的大椅子上,拿起茶壺灌了自己幾口水,往嘴裏塞了兩塊綠豆酥,又順下幾口水。
現在,是什麼情況?
撐起我的小腦袋,摸到一圈布。
我叼着一塊綠豆酥,走到神奇的大銅鏡前,鏡子裏的小傢伙額頭上圍着好幾圈白色的紗布,額頭左側沁着一圈圈血印。
一萬隻草泥馬在我腦海奔騰而過,開什麼玩笑?我不是重生?而是沒死?
那我剛剛做了什麼?是不是調戲了大包子?我還摸了他的唇,我還說自己叫少夫人。
我的黑無常啊,你還不如把我帶了去呢!來吧,帶走我吧...
我抱頭,撓亂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深呼吸,要冷靜,不能慌,開動小腦筋,格機格機格機格機格機格機...
妞兒撞壞的是腦袋吧,那麼腦漿子腦神經大概也是要被撞錯位的...吧。
此時此景,如果是一個資深綠茶婊會怎麼做?
裝無辜?裝可憐?裝楚楚動人?還是裝失憶?
以妞兒多年的電視劇經驗來看,我認為,現在應該裝失憶!
這兒的環境太複雜,誰能想到,人還能飛?嗖的一聲來,嗖的一聲去,跟鬼似的。
一點都不科學。難不成我真的穿回火星啦?這的重力係數和地球不一樣?
既然如此,為什麼我不能飛?
思來想去,總結到,穿黑衣的不一定是黑無常還有可能是黑大叔。
對不起,我錯了,在這個倩幽山莊裏,穿黑衣服的不一定是黑大叔,還有可能是黑大哥,黑小弟,黑少主。
為什麼大家都愛穿黑衣服,我猜大概是黑色的衣服不顯臟,不用經常洗。在這個連洗衣機都沒有的時代,一切全靠人力解決,穿黑衣服多好,省時又省事還省水,多環保。
每個院子裏都有五六個做事的丫鬟小廝,前些日子,包子叫我照顧他的起居,我很聽話地就照顧了他的起和居,他睡覺我跟着一塊兒睡,他起床我還睡。
這回貌似,應該是實行計劃三的時候了,捂熱大包子,一口吃下去,變個大胖子。
我走回卧室,他正專心聽黑大叔彙報着什麼,我什麼都沒聽到,黑大叔見我進門就噤聲筆直站在書桌前。
心想,這人好厲害,不止會飛,背後還長着眼睛。
我相當有覺悟地躺回床上去,我,一個身負重傷的嬌小病患,得有這個年紀本應有的嬌小的惹人憐愛的模樣。
“出去轉了一圈,可是有想起什麼來?”燒豬包子的聲音很好聽,很難想像,一個男人的怎麼可以長得這般柔和似水,卻又不顯得娘娘腔。
可偏,他做到了。
小鮮肉,這是一隻肉包子。
“小哥哥,寶寶的頭很疼,什麼都想不起來。剛剛肚肚說它餓餓了,寶寶就出去吃了兩塊餅餅。”
他坐到床邊,仔細打量着我,看得我渾身發毛,如果眼神可以隔空取物的話,我現在肯定連小內內都被他扒掉了。
一陣冷顫,咦...冷。
我抓起他的手,嘟起嘴,極盡溫柔地對他說:“小哥哥,寶寶想吃肉肉。”
來到這兒幾天,妞兒愣是沒見過一點葷腥,一開始覺得他故意虐待我,後來知道這裏是花魁輸出地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這個年代的審美竟也是瘦者為王。
我要變胖,一定要變胖!我要吃肉!
“不知道人肉吃起來是個什麼滋味?寶寶的肉肉這麼嫩,看着就讓人有胃口。”他順勢做樣子捏了捏我的臉,嘴角微揚。
我第一次見他笑,那是一抹冰川中的玫瑰綻放,簡直驚為天人,不過,好看是好看,就是刺兒太多,這笑也太滲人了。
“寶寶覺得吃素也挺好,養顏清腸還便宜。寶寶最愛吃蔬菜了,媽媽咪說,多吃菜菜有營養長高高。”
“要不要再想一遍,你叫什麼名字?”他還笑,你別笑了成么大哥,這小破身子的小破心肝兒經不起呀。
“小哥哥,寶寶叫夫人,少夫人。”我只能再一次放出的大招,眨眼神功,我眨巴眨巴,直到把自己眨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