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古神暗面
“所以……那究竟是什麼？”
“源自古神。”
凱爾本以為這個問題涉及不死族的秘密，薩瑪·迦蘭會繞過話題，但沒想到對方直接就說了出來！
沉默數秒，薩瑪·迦蘭緩緩開口：“那是古神的暗面，也就是邪惡的一面。”
古神，作為最原始最古老的存在，就和它們創造的生物一樣，古神既平易近人，也暴虐無道。在世界被創造之前，七位古神互相傷害，它們全都認定自己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最後，力量漸衰的古神們開始了反省，並彼此幫助，將體內暴虐的一面以半靈體半能量體的形式從自身中剝離出來，並將它們融為一體；放下敵意的古神們開始尋求其它的事情去做，最終，它們決定共同創造一個東西，並仿照自身，創造無數的小“古神”，但為了便於管理，每一個個體都只被賦予了肉眼不可見的那麼一點靈性。
這個想法在七位古神的共同努力下不斷完善並付諸實踐，最終，世界誕生了。
古神們把那團融合了它們所有暗面的物質封印起來，埋藏在世界的深處——它無法被摧毀，就像古神無法殺死其它古神一樣。
薩瑪·迦蘭緩緩地講述着比最早的歷史記載還要久遠的事情。
大部分問題就解釋得通了——石棺內封印的，竟然是古神的一部分，而且還是容納了七位古神的力量！
同時，凱爾感到驚訝的，還有不死族——他們吸收了直接源於古神的能量，卻得以存活——這是多麼的強大的生命力啊！
“但時間久了，那團能量便有了自我的意識，雖然很模糊，但卻無法令人忽視。”薩瑪·迦蘭發出了一聲嘆息，“我們無意間破壞了封印，導致能量的外泄，它感受到了生命，便不顧一切地想要侵佔，動物死亡，而我們人類卻倖存了下來。但那能量改造了我們的身體，讓我們變成了一種空有人類外貌的怪物。”
說到這裏，薩瑪·迦蘭悲痛欲絕，不由自主地出了哭腔，但很快控制住了情緒：“古神們知道，對於它們來說，被創造的生物弱小得不值一提，所以必然不能由它們親自領導，”薩瑪·迦蘭看了一眼凱爾，“它們沒法無時無刻地盯着這些生物，所以只好在這些種族中創造一些強過其它同類的生命來起到壓制、管理的作用。”
“既然古神的暗面已經從本體分離開來，那麼為什麼我們還具有惡的一面呢？”凱爾問。
“只是大部分。”薩瑪·迦蘭點點頭，“徹底根除對於古神來說是毀滅性的傷害，所以它們只儘可能地剔除了大部分。”
薩瑪·迦蘭找回話題，繼續說著：“在人類之中，古神有意加強過的一群人，便是你們，蘭斯特。”
“我、我？！”凱爾覺得對方沒有在講述歷史，而是在哄小孩子睡覺。但凱爾腦中突然閃過一個事實——自有記載以來，蘭斯特家族一直都是一方霸主。
也就是說，蘭斯特是真正意義上被神眷顧的！
在這之後，薩瑪·迦蘭又講述了很多凱爾未曾聽聞的故事。
空白歷史。或許指的就是這些？但時間貌似有些不對。這是凱爾腦中閃過的念頭，但轉念一想，或許空白歷史所指的時間段根本就是假的，因為，“空白歷史”這一說法本身就無從考證，說是真的也好，認為是某些歷史學家故意吊人胃口也罷。
但此時此刻，薩瑪·迦蘭所講述的，完全是歷史上毫無記載的內容！
這時，一位僕人裝扮的男性跑到薩瑪·迦蘭身旁，焦急地耳語了幾句，只見薩瑪·迦蘭表情先是一愣，隨後半憂半喜，什麼也沒說，起身就跟着僕人離開了。
凱爾和維迦納斯被這突如其來地一幕弄得滿頭霧水。
這時，那老巫師緩緩開口道：“是族長的夫人，或許是新生命的誕生。兩位還是等一等吧。”
……
“大人，是個女孩。母女平安！”
薩瑪·迦蘭接過嬰兒，臉上滿是笑容，突然，他愣了一下：“咦？有些不對勁！”
隨後，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取而代之的是幸福地微笑：“竟然沒有被那氣息污染！如此純潔！我的天使。”
“為她取個名字吧，大人。”
“安娜。”薩瑪·迦蘭笑道，“這是真正的人類啊！她就是我族的未來！”
……
“白天招待不周，還望見諒。”
在安娜出生后，薩瑪·迦蘭才想起兩位拜訪者，一時又脫不開身，於是便派人帶他們前往住處。畢竟，上古時代沒有那麼多的社交禮儀和繁文縟節。
“是女孩吧？”凱爾看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薩瑪·迦蘭先是一愣，然後點點頭：“你怎麼知道？！”
“聽那些隨從說的。”
“我們還是說一說那個東西吧？”維迦納斯在一旁小聲提到。
聞言，薩瑪·迦蘭點點頭：“那團能量不僅僅是暗面這麼簡單，那裏同樣包含着極端的知識。”
極端的知識……凱爾眼睛一亮——這或許就是眾人回去的關鍵！
“什麼樣的……極端？”
“一些咒語、法術。”薩瑪·迦蘭深吸了一口氣，“足以毀滅這個世界的咒語！”
這似乎就是所謂的禁術！神殿裏記載的禁術之中，會有來自古神暗面的咒語嗎？那個導致現在這個情況的咒語，是否是源自古神暗面的呢？凱爾不敢想下去，怕推測出什麼可怕的事情。
“據我所知，”在凱爾思考之時，薩瑪·迦蘭又說，“創造這個世界的時候，古神使用了絕大部分暗面的力量。”
“但是，在創世之前，暗面的力量不是已經被分離了嗎？”
“即便不在體內，但古神依舊可以調用。”
“你的意思是，”維迦納斯似懂非懂，“世界本質其實更偏向於‘惡’？”
“是的。”薩瑪·迦蘭點點頭，“比如動物進食，它們的食物就是其它的生物，通過吞食其它生物來維持自身的存活，難道不是惡嗎？或許你會說，想要活下去，必須進食；那麼，古神創造萬物，為啥什麼不讓它們可以像能量體一樣永恆存在呢？這樣彼此之間便永遠不會有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