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洪北山(二)
第0354章:洪北山(二)
壯碩黑衣人引領着張晨進入的電梯,直達洪北山辦公室。
出了電梯一片黑色映入了眼帘,只見黑壓壓的黑衣人分列門口兩旁,好像兩堵牆在夾道歡迎張晨,不過他們的目光冷的像鋼刀,如果眼神能夠sha人,估計張晨早死一萬次了。
到處都是黑衣人,沒有見到洪北山,而對面是一張猛虎下山圖,整幅畫非常碩大,佔滿了整個牆壁的三分之一。
圖畫裏一片松林中,顯露出一頭栩栩如生的吊睛白額猛虎,正咧開血盆大口朝着電梯的方向,彷彿在怒吼。
張晨直直的看着猛虎下山圖,緩緩向前走去。
張晨知道這樣的圖畫分上山虎,和下山虎。
並且聽說上山虎和下山虎代表着兩種不同的含義,具體什麼意義張晨記不清,只是知道這種圖案煞氣太重,不是隨便懸挂的。
張晨停在了圖畫前面背負雙手,饒有興趣的仰頭觀看着,似乎忘記了一切。
竟然無視這麼多人,好像只對一幅畫更感興趣?
張晨身後的無數黑衣人咬牙切齒的氣壞了,一個毛頭小子,哪怕再有兩下子,你狂什麼狂?
叔叔能忍,嬸嬸不能忍。
黑衣人們死死的攥緊了拳頭,處在了暴走的邊沿非常想群毆張晨。
然而老闆沒有表態,這些黑衣人們強忍怒火根本不敢動手。
忽然間,左邊的人群閃開,露出了一張碩大的黑色老闆桌。
三米多長的老闆桌後面是一個同樣漆黑的老闆椅,只不過老闆椅朝向了後面案几上的關公夜讀書銅像,高高的靠背擋住了坐在老闆椅里的人身影。
“帕,帕,帕。”巴掌聲響起,老闆椅轉了過來,一個五十多歲,剃光頭,滿臉橫肉的壯漢,正一下一下拍着巴掌朝着張晨不住的冷笑。
“洪北山?”張晨見過洪北山的照片,不過那是遠遠的tou拍,現在看到了身穿黑色對襟綢緞唐裝的真人,再加上什麼關公,下山虎圖畫,只覺得一股匪氣,而不是什麼經營集團的企業家形象。
“張晨。”洪北山蹭的站了起來,雙手按在老闆桌上,身體探向前面,同樣叫出了張晨的名字,看來對張晨的調查很詳細,“不知道你大老遠的來我們福字集團,還替我管教手下的兄弟,有何貴幹?”
洪北山雙眼冒着寒光,猙獰的老臉全是殺氣,心中的怒火蹭蹭的往上漲,根本不像他說的那麼平靜。
張晨感受到了洪北山的敵意,卻被洪北山的話氣樂了,都打上門來了,還在狡辯裝糊塗?
這個洪北山太會裝蒜了。
談判好像沒得談啊。
“有何貴幹?”張晨瞥了眼洪北山,慢條斯理的抄起老闆桌上面的一個獅子滾繡球玉石擺件,右手拿着翻來覆去的看着,好像在欣賞一個絕世珍寶,顧不上搭理洪北山。
“我問你想幹什麼?”勞資那麼多手下包圍着你,隨時能要你的小命,你竟然無視勞資?洪北山發飆了,他的身體接着向前挪動,都湊到了張晨月匈口,歇斯底里的聲音帶着滔天的怒火。
“我告訴你有何貴幹。”張晨左手閃電般撕扯住了洪北山月匈口的同時,右手揚起,抓着的玉石擺件狠狠的拍在了洪北山腦袋上。
一聲哀嚎聲響徹寬敞的辦公室,黑壓壓的黑衣人們死死的盯着頭頂鮮血汩汩流淌的老闆,全部懵逼了。
後面的黑衣人們剛剛還在嘲諷張晨自不量力的笑容瞬間僵硬,他們一個個浮現出見了鬼的表情,齊齊的狠狠咽了一口唾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他們的身體一動不動,保持着僵硬的姿勢足足半分鐘。
他們的眼睛瞪的溜圓,死死的盯着還在痛苦掙扎哀嚎的老闆目不轉睛。
他們的嘴巴張的老da,根本不敢相信這個叫張晨的年輕人這麼有種。
洪北山的腦袋嗡嗡的響,疼的和要炸裂一般,鮮血迷失了雙眼看什麼都是重影,。
更讓洪北山難受的是,他的衣領還被張晨死死的攥着,無論如何掙扎也根本擺脫不了。
喉嚨勒的難受啊,都喘不過氣來,然而不遠處的無數手下還和沙比一樣愣着,洪北山急的使出了最後的力氣怒吼:“都給勞資上,弄死他,弄死他。”
老闆都發狂了,黑衣人們才從震驚中醒悟過來,紛紛湧向了張晨。
張晨扭過頭去看向黑衣人,右手攥住了洪北山的脖子:“滾,否則我弄死他。”
張晨眼中的殺氣一點點凝聚成了實體,如同尖銳鋒利的神兵利器,刺的所有被目光劃過的人遍體生疼,沒有一個黑衣人懷疑張晨是否敢動手,全部老老實實的停下了腳步,生怕洪北山有個三長兩短,自己沒有人發工資。
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張晨的手掌慢慢勒緊,洪北山疼的齒牙咧嘴,這時也慫了,渾身顫抖着擔心張晨真把自己掐死了。
可是當著這麼多手下的面,求饒的話實在說不出口直接被被洪北山噎在嗓子眼裏,就像張嘴呼吸卻忽然吸進來一隻蒼蠅般噁心,臉色難受扭曲,無法說出一個字。
整個諾大的辦公室里,沒有人敢亂動,沒有人敢說話,一時間非常寂靜。
張晨的左手稍稍使勁把洪北山拉到了自己面前,威脅說:“四海集團倒閉的那一天,便是你洪北山人頭落地的日子。”
說完了這句話,張晨使勁把洪北山推出去老遠,這才旁若無人的走向了電梯。
洪北山栽倒在地上,一臉的驚恐,兩隻手顫抖着摸着自己的脖子,檢查沒有毛病後,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整個身體徹底癱倒在地上久久不願起來。
而眾多擋在張晨面前的黑衣人隨着他的腳步齊齊的往後退去,到後來實在無法忍受張晨身上迸射出的殺氣,乾脆潮水般向兩邊分開,任由張晨離去。
回到了奔馳GLC車上,張晨倒車出了福字集團,駛上了高速公路。
車子在高速公路上飛馳,等張晨連夜趕回了海邊市天地大酒店,已經到了凌晨五點多了。
奔馳GLC慢慢的駛近天地大酒店,張晨忽然發現一樓的大廳里燈火通明,還有人影在走動。
難道誰同樣一夜沒睡?
把車直接停在了大門口,還沒等張晨下車,忽然跑出了無數的人聚集在了奔馳GLC四周等待着。
張晨打開車門下來的那一刻,站在主駕駛車門前的雞姐,穆清,蘇菲一下子撲了過來死死的抱住了他。
穆清和蘇菲哭的是稀里嘩啦,連雞姐這樣流血不流淚的大姐頭也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雞姐三人把張晨包圓了,身材矮小的蔣芳顏擠不進去,在外面急的團團轉,還是雞姐可憐小八婆,一把拉過了蔣芳顏的胳膊,把她塞進了縫隙中。
望着四周的眾人,張晨知道他們是擔心自己的安慰守在這裏一夜。
心中一陣暖流涌過,除了感動還是感動。
這個闖進福字集團狼窩都沒有皺一下眉頭的男人,此時熱淚盈眶,激動的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蔣芳顏揚起了小腦袋,望着張晨憔悴的臉頰,哽咽的說:“我姐她們一直在等你回來,大家商量好了,如果中午時分還見不到你的身影,大家就殺到東海市和洪北山火拚。”
“傻姑娘。”張晨的手掌摸着蔣芳顏的頭頂,使勁揉了揉她的頭髮,笑着說,“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快,快,先吃飯,再睡一覺。”雞姐鬆開了張晨,高舉着手臂招呼大家準備。
在雞姐的指揮下,蘇菲和穆清,蔣芳顏三人陪着張晨走進了天地大酒店大門。
阿虎等一大群人慌忙跑回了店內,收拾桌子的收拾桌子,跑進廚房準備菜肴的準備菜肴。
幾乎沒過五分鐘,一桌天地大酒店最豐盛的菜肴出現在了張晨面前。
張晨來回開了十來個鐘頭的車,又和福字集團的人打了一架,也確實餓了。
這頓添加了眾人關懷和愛心的菜肴,張晨吃的特別香,直到很多年以後,張晨想起來,依舊是回味無窮的樣子。
眾人圍攏在四周,等張晨吃過飯,蔣芳顏實在忍不住了,好奇的詢問張晨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芳顏,有話等張晨休息過了再問好嗎?”穆清有些不高興,其實她心裏也很想知道張晨去東海市的結果,不過看着愛人滿臉的憔悴,很想讓張晨休息休息再說。
看到蔣芳顏委屈的低下了小腦袋,張晨笑了笑:“沒事的,按照計劃順利進行,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你真把福字集團砸了,又把洪北山暴打了一頓?”眾人商量計劃時,阿虎是在旁邊的,他對大家制定的計劃知道的清清楚楚,知道設定計劃時,大家一致認定洪北山是東海市的大佬,和他按照商業規則談判是沒有結果的,只有出奇招方可致勝。
結果張晨出了一個奇葩的主意,那就是用武力震懾洪北山,讓他知道穆清拚命的決心,讓他知道兔子急了能咬死鷹。
“沒有那麼誇張。”張晨微微搖頭,實話實說了事情的經過,“我只是把福字集團的大門撞壞了,用玉石擺件給洪北山開了瓢。”
“用玉石擺件給洪北山開了瓢?”
“你把福字集團的大門撞壞了,妥妥的打洪北山的臉啊。”
“這還不誇張啊?”
眾人知道張晨在關鍵大事上面從不說謊,當然相信張晨的話,大家盯着張晨的眼神中滿是欽佩和崇拜,感覺張晨真是藝高人膽大,能福字集團安全的殺進殺出,流弊,太流弊了。
“事情的經過大家也知道了,好了,好了,讓張晨趕快休息了。”雞姐揮舞着米且壯的胳膊,像攆小雞似的要把人群趕走,好讓張晨能回到客房美美的睡一覺。
穆清陪着張晨去了客房,雞姐一臉陰森的喊來阿虎,聲音如同來自地獄般冰冷:“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姐,我辦事你放心。”阿虎拍着月匈脯大聲的保證,“我要是耽誤了張哥的事情,今天我就死在大家面前謝罪。”
……
準備召開的四海集團董事會定在了早上九點鐘,杜宵和馬自強對這件事非常重視,不顧滿身的傷痛,不顧全身百分之五十的面積裹着紗布,在早上八點鐘的時候,就從醫院來到了四海集團的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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